梁健也是醉了,这个吴越,怎么会忽然觉得李瑞会是自己的竞争对手呢?梁健不以为然地翕然一笑。 李瑞!虽然也是省政府的秘书长,在江的根基也深,但是梁健却从来不把他作为竞争对手看待。或者说,他真要找竞争对手,也不会找李瑞。因为李瑞,说实话,还真的跟他自己不是同一个重量级。
吴越瞧见梁健的表情之没有丝毫的紧张,提醒道:“梁健,你千万别小看了李瑞。他很不简单。他虽然是政府秘书长,但是你看两个主要领导,对他都还不错吧?关键是,最近省里面传得很多,说他面有人,而且是大人物。”
面有人?大人物?梁健很诧异,因为自己从华京下来的,怎么没有掌握这个情况呢?
况且,要是李瑞面真有大人物作为靠山,为何儿子读华京大学这么点事情,还得求自己帮助办?所以,梁健很有些不相信。
不过,为了弄清楚他还是问了吴越:“他的大人物是谁?你清楚吗?”
“正因为不清楚,所以才可怕。”吴越难得地表现出这般的八卦,“我举个例子来说吧。前段时间,李瑞的儿子华京大学没有考。华京大学是我们全国最好的大学了吧?一般来说,没考是没考,不可能再有机会了。但是,李瑞硬是去找了面的大人物,一下子解决了。能够说动华京大学的人,你说是不是大人物吧!这是明证。”
听了吴越所说的最后几句话,梁健简直哑然失笑了起来。
这个大人物,原来是帮助李瑞摆平儿子学的大人物啊!这不是他自己吗!
通过这件事情,梁健再次体会到了地方与--央的区别,体会到了华京和宁州的区别。一直在地方工作的人,算是当到了像是吴越这样的副省长,也不过还是一个地方官,对面只能靠猜测。他们对华京大学等著名高校,也还是难以接近,因此心也充满了神秘感。而梁健自己,却因为在京华呆过,见的世面真的不一样了。
但是,他也不去纠正吴越,端起了小巧的清酒杯,对吴越说:“来,我们不管这些。谁高兴竞争常务副省,让他竞争去吧!”
吴越却还在替梁健担心:“梁健,这次面不让我当江的常务副省长,也算了,反正我吴越水平也不是很高,只能去鼎贵省这种偏远地方混日子,但是他们要是不把这个常务副省长的位置给你,我跟他们没玩!”
听到吴越这么说,梁健看了看左右两边的美女。只见熊叶丽的脸色也稍稍的有些难看了,素荷却面无表情。梁健心道,这个吴越,真是糊涂,怎么可以乱说话!这万一要是素荷不可靠,你这个吴越别说常务副省长,是普通领导都别想当了。
梁健忽然之间,将没有喝的酒盅往桌子一顿,酒都洒出来了。但是,他并没有管,豁然站了起来,说:“吴越,你要这么说,这顿酒没法喝了。我们朋友也没法做了。”
他知道,吴越的性格之很有些心高气傲,如果得不到警醒,带着这股气去鼎贵省,早晚要出事情。而现在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来警示他。
吴越被梁健这一顿杯子、这一站起身,搞得很是意外,他刚才喝下去的酒也清醒了一半。
熊叶丽看到梁健往外走,没有迟疑,也跟着站了起来,作势要一同离开。
这时候,素荷却已经提起她飘逸的裙子,赶到了门口,将他们拦住。
素荷眉头微皱地看着梁健,目光如水,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梁省长。吴省长他可能喝高了,请现在一定不要离开。请给我一个面子吧。”
说着,素荷伸出了手,轻轻碰到梁健的手臂,邀请梁健重新入座。这个女人肌肤如雪,身材轻盈,有种飘逸出尘的感觉。被她的手碰到,微带冰凉,却感觉如电。这不是一个普通女人,怪不得吴越跟她关系不一般。
梁健不好违拗她。一边的熊叶丽也感觉,这么一走了之也不是一个事,也劝梁健说:“我也觉得吴省长是喝高了,说话直白了一点。”
这时候,吴越也站起来,拉着梁健重新坐下,抱歉地说:“梁省长,很不好意思。我刚才乱说话了。”刚刚看到了梁健的反应之后,吴越的确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幼稚。有些话,真的是不能说,特别是作为一个高级领导干部,应该明白这一点。
梁健这时候,气也已经消了,他重新端起了酒杯,对吴越说:“刚才这些话,当没说过。但是,吴省长,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句话。你到鼎贵去,绝对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们全国一共有多少个常务副省长,应该屈指可数吧?如果这样的机会不珍惜,以后恐怕要后悔莫及。至于,我,在江,组织肯定会给予考虑的,我真的一点都不着急,我相信组织。”
梁健这么说的时候,熊叶丽的美眸一眨不眨看着梁健的脸。
她发现今天的梁健,与她以往认识的梁健很有几分不同。今天的梁健,散发出一种成熟、笃定的气质,让她芳心真的有些悸动。只可惜,梁健已经有了一个很优秀的女人项瑾,她是怎么都不可能将梁健抢到手了。
吴越听了梁健的话,举起了酒杯,但是又放了下来,对素荷说:“去拿一瓶茅台来吧。这清酒太淡了。我要敬一敬梁健,今天这顿饭我要自己掏腰包来买单。”
素荷微微点头,出去了,一会儿双手捧着一瓶乳白色的茅台进来了,是二十年陈的。
倒好了酒,吴越说:“梁省长,不,梁老弟,今天你的话我听进去了。我想,你的这些话,将是我能收到的最好的送行礼物了。到了鼎贵省,我一定好好干,希望五年之后,我们能够在更高一个层面相见。”
吴越的身本来有一股子义气,梁健听了吴越的这番话,也被他深深的感染了,内心深处的义气也被激发出来,他说:“那我们约定,五年之内在我们各自所在的地方,干出一番事业来,自己也要更一层楼,谁办不到,谁是孙子!”
“谁办不到,谁是孙子!”
熊叶丽和素荷在一边听到了之后,相视一笑,两人之间也似乎因为眼前这两个男人,而有了一番默契。
晚七点不到,在梁健和吴越他们在素荷居喝酒的时候,项瑾和另外一个男人,已经在前往江的高铁了。项瑾没有提前通知梁健,因为她要给梁健一个惊喜。
这一天是梁健的生日。梁健自己没有对项瑾说起,这是说梁健自己也把这个事情已经给忘记了。从项瑾认识梁健以来,他几乎没有主动要求过生日的,之前可能还会说过两天要过生日了,但是临到了那一天,又彻底地忘记了。
要不是项瑾总是记得,他几乎都过不了自己的生日。
今天,项瑾是故意没有通知梁健,而将两个孩子放在了项老那里,让保姆帮助代管一下,连夜赶往江,要给梁健过一个晚生日,第二天再赶回去。
她打算下了火车,前往梁健所住的招待所,她随身还携带了一瓶红酒,她知道梁健是喜欢喝红酒的。在晚九点钟的时候,项瑾和她随行的男人,一起下了高铁。本来她完全可以让梁健的司机来接,但是她还是选择了打车。
这时候,梁健和熊叶丽也到达了招待所。
他们与吴越分开之后,由梁健的驾驶员送到了招待所。梁健本来让驾驶员送熊叶丽回家去,但是熊叶丽却说要去梁健的房间里坐一坐,说还有点事情要向梁健汇报。
梁健顾忌熊叶丽是一个女人,进入招待所被人看到不好。但是,在车,熊叶丽态度很坚决,梁建又不好当着驾驶员的面一定不让熊叶丽去,说:“那行吧,不过呆会你汇报得快一点。”
两人走入了招待所,梁健忍不住张望了一下周边,看看有没有熟悉的人。这时候,梁健很有些后悔,不应该答应熊叶丽让她楼。一个副省长,一个组织部女副部长,一同进入招待所房间,这种事情,本身很敏感。如果给人拍了微信,发到,那真的有口难言了。
梁健现在已经不是以往的梁健了,他只希望将更多的精力花在工作。如果因为这些不必要的绯闻缠身,那会浪费掉很多宝贵的时间,还会让组织对自己造成错误的判断。
还好,这个时间段人少,梁健进入自己的招待所楼层时,在电梯和走廊,都没有碰什么人。
梁健暗暗庆幸。
来到自己的房门前,服务员二乔早迎了出来,她瞧见了熊叶丽,眼眸之掠过一丝复杂的表情,但是很快被甜甜的笑容取代,微微鞠躬说:“梁省长,你回来了。熊部长,您好!”
熊叶丽很惊讶地看着二乔:“你认识我?”
二乔笑着点了点头说:“我们做服务员的,你们领导不认识我们,但是我们记着呢。”
“这个小姑娘很机灵!”熊叶丽表扬说,“我向梁省长汇报点事。”
二乔点头说:“好的,我给你们泡茶。”
梁健也不说什么,走入了自己房间里去了。熊叶丽跟了进去。
两人坐了下来,熊叶丽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着,笑看着梁健说:“梁省长,我来你房间,让你很紧张是不是?”
梁健苦笑道:“能不紧张吗?你一个漂亮女部长,到我房间里来,人家缺少这种花边新闻呢!”
熊叶丽看着梁健说:“那你为什么还让我进来?”她忽然坐在了梁健的身边,浑身散发着一种诱人的香味。
梁健的心跳都加快了,酒精在他体内钻来钻去,让他脸和手都发烫了。
这时候,项瑾和另外一个男人打的车,距离招待所,才不到五公里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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