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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强脸色白白的,看着陈君和,有些结巴的道,“君和,你那朋友确定说……说要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可不是嘛,他说你的事情很棘手,要把你捞出来得冒很大的风险,所以代价也大,愿不愿意付出这代价,就看你了。”陈君和也是脸为难,站在赵强的立场帮其说话,“我那朋友提的条件的确是高了点。”
“君和,不是高了点,是太过分了,他要百分之三十,那是狮子大开口。”赵强面色难看。
“是狮子大开口,赵哥,不过人家也没逼你就是,你要是愿意付出那代价,人家就帮你,你要是不愿意,那他也不会逼着你答应,这也算是等价交换吧,只不过他提的条件高了点。”陈君和笑了笑,“赵哥,主要是你这次篓子捅得大了点,那钟灵认识南州市的市长,以至于这事连咱们市里的领导都惊动了,市长和政法委书记都过问了你的案子,赵哥,你说谁敢轻易掺和你的事?除非是有大来头的人,否则这次真没人敢冒着风险去把你捞出来,人家冒的风险大,自然也要你付出的代价大点。”
“君和,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实在是太多了,再说我也手里也没那么多不是,让你那个朋友通融通融,少点吧。”赵强脸猪肝色。
“少点,那是多少?赵哥,你得给我个数,我好帮你去讨价还价呀。”陈君和眼神闪烁着,笑道。
“君和,你就跟你那朋友说说,百分之三行不行?那可也是价值七千万呢。”赵强说出这话时,都是肉痛得很,他连百分之三都觉得多了,就按陈君和对他们赵氏集团的评估价值来算,百分之三也值七千五百万,那真的是笔巨款,对他这种常年挥霍的人来说,也是能潇洒好长段时间的。
“赵哥,百分之三太少了,你那是打发乞丐吧,我那朋友肯定是不会答应的,我都不好意思帮你去说。”陈君和摇了摇头,脸皮阵抽动,他要的是百分之三十,赵强竟好意思说百分之三。
“君和,真不少了,你自个说说,七千万会少吗,就算是拿去买官,指不定都能买个市长呢。”赵强不情愿道。
“赵哥,你要是那样说,那我真的没办法帮你了,不过就像你说的,七千万可能真能买到个市长,你就拿七千万看能不能去把咱们羊城的市长买下,要是买下的话,那你也不用求谁了,直接可以大摇大摆从这里走出去了,也没人敢拦你。”陈君和笑道,“赵哥,那我就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君和,别,别走,我就是随口说,你急着走干嘛。”赵强急了,赶紧拉着陈君和。
“赵哥,你都出不起那代价,那我也得去跟我朋友回复下不是,为了请他帮忙,我也不知道费了多少口舌,才让他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人家肯要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作为报酬,那是给你面子了,要不是我去帮你关说,他帮都不想帮,你以为他愿意为了你那股份就冒那么大的风险?”陈君和撇着嘴,颇有些生气的样子,道,“我也算是为赵哥你鞍前马后的去跑关系了,这倒好,合着是我白忙活了,你昨晚还说得好好的,只要能出去,什么代价都肯出,我这才帮你四处去找关系,结果你给我来这么个回答,你说你这不是玩我嘛。”
“君和,别生气,我知道你够哥们,但我也是为难不是,百分之三十实在是太多了,况且我真的是没那么多,你也不是不了解我们公司的情况,我手上只有百分之二十而已,你那朋友开口要百分之三十,你应该当场跟他说下我的情况才是,怎么就答应下来了呢,这下可好,我想拿也拿不出来呀。”赵强无奈道。
“赵哥,谁说你拿不出来了?钟灵走,那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就自动转到你名下了,你手头不就有百分之五十了嘛,怎么会拿不出百分之三十呢。”陈君和笑道。
“君和,你平日那么精明的个人,这次怎么糊涂了,昨晚我用那种方法逼着钟灵签下协议书,你说她现在还会离开公司吗,这些***警察坏了我的好事,不仅让我被抓进来,连我让她签的那协议书都没用了,老子这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股份没拿到,自己还进局子了,那钟灵如今肯定是对我恨之入骨,之前答应我要走人,现在肯定是反悔了。”赵强摇头道。
“赵哥,钟灵可不见得不会离开你们公司,她越对你恨之入骨,才越有可能离开公司,她都对你又是失望透顶又是恨之入骨,为何还要呆在你们赵氏集团?她不就是想把手头的股份卖掉嘛,只要有人买,她卖掉了之后照样离开,你担心什么。”
“这都是你的说辞,谁知道钟灵那臭女人会不会真的离开,老子这次真是被她害惨了。”赵强说着,脸愤怒。
“赵哥,钟灵那边我来搞定,我保证她定离开你们公司,如何?”陈君和紧紧的盯着赵强,“赵哥,这样来,你手头可就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了,不知道愿不愿意出那代价?”
“钟灵要是真能离开,那固然是好事,但你朋友说的百分之三十,也真的是太多了。”赵强犹豫着。
“啧,赵哥,我说你下半辈子都快废在监狱里了,你还念叨着那些股份干嘛,有钱也得有命花不是,你要是被判个无期徒刑,那你连花钱的机会都没有,咱们姑且不说得那么严重,往轻了说吧,就算是让你判个二十年,或者再说少点,十几年,你出来后也都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了,你说那时候你还想花天酒地,你有那个身体吗。”陈君和戏谑的看着赵强。
顿了下,陈君和继续蛊惑道,“赵哥,我听说你现在都经常在吃那些补肾壮阳的药了,你可得悠着点,你现在是还年轻,吃那些药还能继续玩儿,等你老了,你有钱想玩,说不定连吃药都不管用了,想玩都没那个身体,这人呀,年轻才是本钱,想玩也才玩得起来,赵哥,你可得想清楚了,你付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换取自由,那是点都不亏,再说你手头不还是剩下百分之二十,那也是笔巨额财产不是,再加上你老爸给你留下那些房产物业啥的,你这辈子也花不完,你说你惦记着钱干嘛。”
陈君和的话让赵强有些尴尬,他个三十多岁的人就已经要靠吃药才能玩女人,这说出去都有些丢人,但重点无疑还是陈君和后面的话,赵强不否认陈君和说的也有道理,千金难买自由,他要是真的能平安无事的出去,那手里那些股份和钱也才有意义,要是真的被判刑了,那真的是有钱没地方花了,此刻他亦是被陈君和说得有些心动。
“君和,能不能让你朋友要的稍微少点。”赵强为难着开口道。
“稍微少点,那是要少多少?赵哥,你得给我个大概的数吧,不然我怎么去跟他说。”陈君和笑道。
“百分之十如何?”赵强比了个手指头。
“百分之十?赵哥,你这诚意,真的是让我跟我那朋友都没法交代了,算了,今天就当我没来过。”陈君和作势要走。
“别别,君和,你等等,那就百分之十五,你看怎样?”赵强又加了百分之五,说出来的时候,感觉心里都在滴血,价值好几亿的股票。
“赵哥,百分之十五是不少了,但恕我直言,我那朋友可能不会看在眼里,以我对他的了解,我要是去说百分之十五的话,恐怕他会直接拂袖而去,赵哥,这样吧,百分之二十如何?你要是觉得出得起这代价,那我愿意帮你去谈谈,谁让咱跟你是兄弟,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你说你进局子了,也没见你亲人来关心你下,就只有我个外人在帮你忙前忙后的找关系。”陈君和苦笑道。
“我又哪里有什么亲人了,那死老头子挂了,我也就剩下个亲妹妹,我那亲妹妹自己也就成天知道吃喝玩乐,我不给她打电话,她都不会知道我进局子了。”赵强悲哀的说着。
“那先不说这个了,你考虑考虑吧,百分之二十如何?可以的话,我愿意帮你去谈谈。”陈君和道。
“只能百分之二十吗?”赵强顾不得伤春悲秋,面色阴晴不定。
“百分之二十还只是我自个跟你说的,人家会不会答应还是回事。”陈君和撇嘴道。
“百分之二十就百分之二十,君和,拜托你了。”赵强咬咬牙,终于发了狠,只要钟灵离开离开公司,他手头又能多百分之三十,拿百分之二十出去换个自由又何妨。
“那好,赵哥,我去帮你好好谈谈,尽量让我朋友答应帮忙,不过他要是坚持百分之三十,我可就无能为力了。”陈君和笑道。
“君和,你可得千万要帮我说服你那朋友,百分之三十实在是太少了,再说那钟灵会不会走还两说呢。”赵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肉痛过,本是想无偿从钟灵那里拿回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却没想到会弄到现在这个地步,钟灵的股份没拿回来,他还可能会被判重刑,为了能出去,不得不把自己手头的百分之二十拿出去,赵强觉得操蛋无比,他都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那些警察到底是怎么会出现的?
“赵哥,你放心,我定帮你尽量说服他。”陈君和笑了笑,这次的笑容是发自内心,他笑得比任何时候都愉快,“赵哥,钟灵那边,我也会帮你搞定的,定让她离开,到时候你百分之三十就到你名下了。”
“好好,这事也拜托你了。”赵强眉开眼笑,钟灵能离去,也勉强算是个好消息,让他头痛不已的心稍稍得到安慰。
“赵哥,那我先走了,争取给你带来好消息。”陈君和同赵强告辞。
离开房间,陈君和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等在外面的张姓队长见陈君和笑得那么开心,跟着问了句,“陈少,事情成了?”
“快成了,不过还没真正成功,步步来,才能慢慢瓦解其心理防线,不能下子就让其接受不了。”陈君和得意的笑着,赵强无法接受百分之三十,那他就先退步,但只拿百分之二十也不可能满足他的胃口,今天刚在钟灵那里多掏出了亿,陈君和也正心疼得要死,他本来是只想要从赵强手上坑百分之二十过来就好的,被钟灵多要了亿,让他也改变了主意,想从赵强这里弥补回来,这才会下子张口要百分之三十,百分之三十,他其实也存了和赵强讨价还价的余地,可怜赵强还以为他背后真的有那么位神通广大的朋友。
“陈少出马,肯定是马到成功的。”张姓队长笑着拍了记马屁。
“张队,那赵强还是交给你们好好伺候了,掌握好尺度,适当吓吓他就行。”陈君和笑道。
“陈少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
午,陈兴在下榻的香江大酒店宴请李家源,郑珏、尤泉、赵世青等人陪同,作为羊城南州商会会长,赵世青在羊城也已经扎根了十几年,这才创下了现在这么份偌大的家业,但和李家源同桌而坐,赵世青这样已经算是取得定成功的企业家,也显得激动不已,对李家源很是推崇和敬重。
“李总,套话我就不说了,我期待和你们源大集团合作的那天。”陈兴笑着举起酒杯,“为了将来能有那么天,李总,咱们得干杯。”
“陈市长相邀,看来这杯我不喝是不行了。”李家源也是笑着举杯。
两人干杯,酒桌上,众人片叫好,纷纷大声喝彩起来。
陈兴和李家源两人聊得颇为尽兴,而旁的尤泉和赵世青等人不时插话,都不少错过这个能和李家源攀谈的机会,而已经贵为全国富豪榜上名人的李家源看起来也并没有多少架子,他对陈兴客客气气是很正常,但对尤泉和赵世青等人,李家源同样是很是和气,让尤泉和赵世青等人受宠若惊。
陈兴途告罪了声,离开到走廊上去接电话,给他打电话的是副省长、省厅厅长吴汉生,吴汉生在电话里讲的话让陈兴很是震惊,对方提到路鸣现在的处境也很不妙,要想保护路鸣,只能把路鸣调到省厅去,那样他才能有能力庇护路鸣。
“汉生老哥,这是怎么回事?谁要对路鸣下手?”陈兴惊怒莫名,成容江今天都已经保不住位置了,现在又听闻有人要对他另铁杆心腹下手,陈兴的怒火噌的下就往上窜。
“路鸣查那蓝河会所让有些人不满了,虽然没有直接针对路鸣的话,但我多少也察觉到了些涌动的暗流,我看现在把路鸣调到省厅来好点,在我的眼皮底下,我相信也没人敢乱来。”吴汉生说道,他并没证据表明有人要针对路鸣,但是坐在他的位置上,有来自其他方面的些异常声音,吴汉生多多少少也能嗅出点不同寻常的味道出来。
“仅仅只是查蓝河会所的事吗?”陈兴皱起了眉头,他本能的跟成容江的事联想到了块,不相信路鸣会只是因为蓝河会所的问题。
“可能也有其他方面的吧,暂时说不清。”吴汉生也不是很肯定,他在南海省的时间终究还是不长,还没来得及把触角伸到方方面面去,消息的灵敏性并不是很强,这次有些跟路鸣有关的异常声音是从省委层面发出来的,但并不是正式渠道,吴汉生也是担心路鸣会被人给放冷箭,这才向陈兴提出了建议,毕竟陈兴在他刚到南海来上任时,就特地让路鸣去拜访他,他也知道路鸣是陈兴的心腹,这才会慎重以待。
“汉生老哥,今天也才发生了件类似的事,我正头疼着呢,没想到又接到你这个电话。”陈兴苦笑,将成容江的事跟吴汉生说了下。
“竟有这事?”吴汉生颇为吃惊,上流传的帖子,影响颇大,他也有关注到,但那是南州市的事,吴汉生也没去多操心,也轮不到他操心,他相信南州市方面肯定会有相应的回应措施,但没想到竟会是直接让成容江个检察长病退,这着实是让吴汉生吃惊不已,光听陈兴这么讲,任谁都知道成容江这个检察长不可能是真的因为检察院发生刑讯逼供的事件才被‘病退’,真实的原因,少不了又是因为番复杂的政治斗争。
不过要不是此刻听陈兴说,吴汉生也还真不知道成容江会是陈兴这边的人,此时陈兴把这事说出来,吴汉生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路鸣的事要是也跟成容江有联系,那说明是有人趁陈兴离开的时候,要收拾陈兴身旁的得力助手,等陈兴回到南州,到时怕是该发现身边竟没可用之人。
“市委方面的意见已经递到省检察院去了,成容江这个检察长不想病退都不行。”陈兴无奈道,“我这还在为成容江的事费心呢,不知道要把他安置到哪里去,没想到这才隔了没两个小时,就又听到路鸣可能也会有事的消息,汉生老哥,我现在也真的是又焦头烂额了。”
“路鸣这边,有我在,你倒是不用太担心,我可以把他调回省厅,那样也可以起到保护的作用,你们南州市方面要是有人想对他不利,也鞭长莫及,不过我听到的声音是省委那边过来的,可能跟那位邓秘书长有关,不过他是在私下场合露出了点风声,想必他也不会真的硬来,我要是做出要力保路鸣的姿态,他犯不着和我硬扛。”吴汉生说道,邓毅虽然是省委秘书长,在常委会也有席之地,比他这个连常委都不是的副省长要高出筹,但他也不会真的怵了对方,如果不考虑福佑军的面子,其实邓毅压根就不算啥,不过正是因为秘书长这个位置的特殊性,邓毅也才会让人忌惮。
“别人不知道你我之间有渊源,有人想算计路鸣,到时候你把他调回省厅保护起来,估计那些人也会傻眼。”陈兴笑了笑,这会还能笑出来,也是苦作乐,先是成容江,而后是路鸣,陈兴知道这次他是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了,即便他在南州,也不见得就能应付自如,背后谋划这事的人,利用了好几方的力量,陈兴知道自己势单力孤,无法应对。
“陈兴,路鸣这边,我就看着办了,我是先跟你说说,现在只是我察觉到有些异常,不见得真会有什么事,要是真有事,我就及时把路鸣调回省厅了。”吴汉生对陈兴道。
“那行,路鸣的事就让汉生老哥多操心了,我现在没法回去,只能麻烦汉生老哥了。”陈兴苦笑道,他回去也没用。
“陈兴,你这么说就跟我见外了。”吴汉生笑道,“对了,成容江要是真没地方安置的话,你不妨往京城方面考虑考虑,省检察院如果也不想接收他,那咱们往最高检想办法嘛,我在京城工作了大半辈子,又是在政法这条线上,最高检,咱也不是不认识人。”
“最高检?”陈兴眼睛亮,之前他的思维都只局限在南海省这个地方,觉得省检察院那边也没关系,而且成容江也说了省检察院把手齐江的态度,陈兴就头疼成容江似乎真的没地方安置了,但还真没往其他地方想过,此刻吴汉生提到京城,陈兴的视线下子豁然开朗,真要能想办法调到最高检去,那不仅成容江的前途不用担心,那些背后算计的人,恐怕更会气得捶足顿胸,甚至愈发的惶恐不安。
“不错,陈兴老弟,那可是个好去处,我就不信成容江个副厅级干部会没地方安置。”吴汉生笑道。
“那当然是个好去处,关键是能不能去的问题,如果能去,要安置成容江当然容易。”陈兴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嘴上虽然如此说,心境却是截然不同了,吴汉生的提醒,让他的思绪开阔了许多。
“陈兴,我在检查系统也认识那么两个领导,不过我所认识的那个层面的干部怕是还没法真正拍板个副厅级干部的调动事宜,特别是这种从地方检察系统直接调到最高检的,这事少不得要有个重量级的领导点头,我可以为成容江穿针引线,但陈兴你可能也要亲自去跑些关系,相信陈兴你借助张家的关系去,应该不会有啥大问题的。”吴汉生说道。
陈兴听着吴汉生的话,略微颔首,能帮成容江安排个好去处,那借用张家的关系也没啥,陈兴觉得成容江还是值得他那么去做的。
“汉生老哥,那要不这样,你先帮我去牵线搭桥,到最后需要跟哪些关键的领导打招呼,你再跟我说,我到时再往京城跑趟。”陈兴考虑会后,便做了决定。
“也行,那我就帮你去打前站了。”吴汉生笑道。
挂掉吴汉生的电话,陈兴深深的吸了口气,心情并没有因为最后跟吴汉生的番对话而有任何放松,相反,陈兴的心情比接电话之前还沉重,成容江、路鸣,两个都会是他以后十分倚重的人,那背后算计这切的人好狠的手段,下子就要将两人都除去,虽然吴汉生说他只是察觉到可能有人会对路鸣不利,并不是很肯定,但陈兴相信吴汉生得到的风声肯定不会是空穴来风,再想想成容江,陈兴绝对相信那背后的人会连路鸣块算计,这让陈兴无比愤怒,现在幕后的黑手暂时指向曾高强及其背后的陈家,陈兴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别的人,但只要被他查出来,陈兴定会的还击回去。
想了下,陈兴给路鸣打了电话过去,“路鸣,你在干嘛?”
“没干嘛,这个时候当然在吃饭啊。”路鸣在电话那头有些发愣,陈兴这突然打过来的电话问得有些没头没脑的。
陈兴苦笑的摇头,“路鸣,我是想问你这两天都在干嘛,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的事?”
“我这两天还是在调查成检察长的那起车祸呀,陈市长,你不是怀疑车祸没那么简单嘛,我也是卯足了劲要调查出点别的线索来。”路鸣说道,“成检察长现在的遭遇,都让我相信之前的车祸是不是也是起有预谋的谋杀事件了。”
“那有发现什么吗。”陈兴忍不住问了句。
“暂时还是没发现什么,哎,重点还是在那名肇事司机,真要是起有预谋的事件,那突破口就在肇事司机身上。”路鸣蹙着眉,“不过现在还是没啥进展。”
“也有可能是我多疑了吧。”陈兴叹了口气,“路鸣,你这两天没察觉到其他异常?”
“没啊, 陈市长,怎么这么问。”路鸣奇怪道。
“没事,随口问下。”陈兴想了想,还是道,“路鸣,吴厅长可能会把你调回省厅,你要做好定的心理准备。”
“调回省厅?陈市长,太突然了吧。”路鸣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他这个常务副局长都才刚当上,怎么就突然要调回省厅了,这也太反常了。
“不定会调回去,我只是先跟你说说,成检察长的事情就摆在眼前,路鸣,刚刚吴厅长跟我说察觉到有人要对你不利,他建议把你调回省厅去,那样可以更好的保护你,我让他自己见机行事,如果真的有人对你不利,他会把你调到省厅,如果只是我们多心的话,那是最好不过。”陈兴说道。
“陈市长,你的意思是这次那背后的黑手不只是冲着成检察长去,也冲着我来了?”路鸣挑了挑眉头,眼里闪过丝戾气,他不怕麻烦,那幕后的黑手要是被他抓住点把柄,他定发狠往死里整。
“是不是同只黑手还不好说,不过总要防着点。”陈兴现在也只能这样提醒路鸣。
“嗯,我自己也会多小心的,争取不让自己做事留下什么把柄。”路鸣郑重道,心里惊怒的同时,也有些庆幸,他起码比成容江好点,还能提前得到风声,而且就算是真到了最坏的地步,省厅的吴汉生跟陈兴是同阵营的人,可以把他调回省厅保护起来,他比成容江的结果好多了。
又叮嘱了路鸣几句,陈兴这才挂下电话,沉思片刻,想到里面还有贵客,陈兴也没办法多想,转身走回包厢。
“不好意思,电话接得久了点,我自罚杯。”陈兴刚走回座位上,就笑着对众人道。
“陈市长,这可是你自己要罚的,可没人要你自罚。”李家源笑道。
“怠慢了李总这位贵客,当然要自罚。”陈兴笑了起来。
“不敢当,不敢当,陈市长,你这是要折杀我了。”李家源笑着摆手。
李家源的话音刚落,陈兴的手机就再次响了起来,刚刚坐下的陈兴阵苦笑,拿起手机看,歉意的朝众人拱了拱手,再次走到走廊外面,这次打来的是妻子张宁宁,陈兴可不能不接这电话。
“陈兴,你快点回来,爷爷……爷爷出事了。”张宁宁哽咽着对陈兴说道,声音带着哭腔,刚才老爷子倒下的那刻,在她眼里无异于整个天空都塌了下来,整个张家大院更是片大乱,张宁宁同样是焦急而又担心,不敢想象老爷子要是这倒下起不来会怎么样,她给父亲打了电话,父亲还怕她会忘了,让她也打电话通知陈兴,让陈兴也赶紧回来,张宁宁知道,父亲那也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万老爷子真要病危,张家所有核心的人,无疑都在守在老爷子跟前。
“宁宁,你说什么?”头皮炸,陈兴惊得魂都差点没了。
“爷爷这两天人又不舒服,咳嗽得厉害,刚才吃了点点午饭,要到院子里走走,咳了口血出来,突然就晕倒了,现在正紧急送往医院。”张宁宁说着说着,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宁宁,你别急,老爷子只是晕倒,不定会有事,你现在还有身孕呢,别太伤心了。”陈兴急道,张宁宁给他印象都是挺坚强的个人,此时张宁宁会控制不住情绪,可见是悲伤到了什么程度,陈兴知道老爷子最疼张宁宁,把她当宝贝样宠着,妻子跟老爷子的感情也最为深厚,老爷子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妻子恐怕会是最为悲痛的个人。
“嗯,我不哭,我相信爷爷不会有事的,陈兴,你也赶紧回来,爸让你直接到南海省军区去,坐军用专机过来。”张宁宁叮嘱道。
“宁宁,我现在在羊城呢,没在南州,我这些天带了个考察团出来招商引资了。”陈兴苦笑。
“那你就到羊城军区去,等下我跟大姑说下,姑丈会打招呼过去的。”张宁宁道。
“好,那我立刻就过去。”陈兴点了点头,他知道事情紧急,张家现在肯定已经乱成团,老丈人也急着让他过去,很有可能也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不惜动用军用专机了。
挂下电话,陈兴二话不说就往包厢里走,朝李家源抱歉道,“李总,有件十万火急的事,我现在必须立刻离开,对李总招待不周还望海涵,下次李总去南州考察,我定补上。”
“陈市长有要紧事就先去,我这不打紧。”李家源站起来道。
“好,那就对不住李总了。”陈兴点了下头,同其他人也微微颔首致歉,顾不得再多说什么,匆匆忙的离开。
京城,此时亦是笼罩在片紧张的气氛。
从张家大院往**的道路上,警铃声大作,个个路口处,大量的警察出动,对道路临时进行了交通管制,确保道路第时间能够保持畅通。
京城市局的主要领导,更是亲自上阵,紧张的守在各个路口,生怕出现哪怕丁点差错。
有执行任务的警察在小声议论着,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接到上头的紧急命令,知道有重大事情发生,要立刻对道路进行管制,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平日里鲜少上第线的支队领导都亲自出动,每个人的神经也都紧绷着,不敢有半点马虎。
“喂,你说会不会是哪位大领导出事了,前面就是**了,就只管制到那里。”民警同身旁的同伴小声说着,他们负责的这个路段已经靠近**了,知道交通管制只到301那里,所以能猜出点大概来。
“可能吧,等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要是救护车从这条路上过,那不用猜也知道。”另民警也小声道。
“啧啧,这么大的场面,也不知道是什么级别的领导。”
“管他什么级别的,反正不关咱们的事,咱们这种小人物,也就只能在街面上呼吸汽车尾气。”
同样的议论场面,在很多个路段发生着,越是不知情的人,越是喜欢卦和议论,小人物,更加如此。
底下的人议论得热烈,而央的最高层,接到张老爷子咳血晕倒的消息,气氛片凝重,每个人心思各异。
羊城。
陈兴从酒店里出来后,直奔羊城军区,他临时坐的是赵世青的车,车上,陈兴直不停的催促着司机开快点,他自己,更是不时的看着时间,每分秒,陈兴都度日如年,更是紧张的听着电话会不会再突然响起来,陈兴很怕再突然来个不好的消息。
羊城军区,陈兴下车,门口早就等候着的位年上校便迎了上来,“您是陈市长吧?请跟我来。”
陈兴点着头,紧跟着上校的脚步,上校看起来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说话简短干练,确定了他的身份,没有多余的半个字,直接带陈兴坐上了旁的辆军用吉普车。
军用吉普车在军区内部快速行驶着,陈兴很快就被带到了军区内部的机场,车子停在最近的辆小型军用飞机前,陈兴和年上校下了车,只见那年上校朝他做了个请的动作,“陈市长,您请上。”
陈兴没多说,点了点头,径直上了飞机,看那年上校的样子并没有跟上来的意思,而是又着军用吉普车离去,陈兴也没空多理会,他满脑子里也惦记着张老爷子的安危,连之前听到的成容江和路鸣的事也都暂时抛到边去了,比起张老爷子安危这种大事,他们在市里这个层面上的斗争,无异于小孩子过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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