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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鸣等人所在的包厢呆了会,陈兴并没有久呆,楼下还有宋致个人喝醉了酒独自在包厢,虽然让酒店的服务员帮忙照看了,但陈兴多少还有些放心不下,没敢跟路鸣等人多喝,生怕等下连他也喝醉了,就把宋致给忘在包厢了。
离开路鸣那个包厢前,陈兴朝曾静做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便同路鸣等人告别,回到楼下的包厢时,服务员还在房间里照看着宋致,见到陈兴进来,服务员赶紧站了起来,“陈市长。”
“嗯。”陈兴淡淡的点了点头,他来金都酒店的次数也不少了,这个包厢又是他专用,服务员认识他并不奇怪,看了宋致眼,陈兴问了句,“她有醒过来吗。”
“没有,不过她刚才有好几个电话响了。”服务员毕恭毕敬的应了句。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陈兴点了下头,抬手看了下时间,七点多了,看宋致这模样,估计想让她起来是不可能了,走到宋致身旁坐下,只见宋致单手撑在桌子上,侧着头趴着,打量着宋致睡觉的可爱模样,陈兴好笑的摇着头,小丫头自称酒量很好,还差点把他唬住了,没想到会是杯就倒。
“臭丫头,起来了,我们要回去了。”伸手摇了宋致下,陈兴想把宋致叫起来。
“别……别吵我,我要睡觉。”只见宋致甩开陈兴的胳膊,嘴里迷糊的说着,人依旧趴在桌上睡觉。
“要睡回去再睡,先起来再说。”陈兴哭笑不得的又推了宋致下,他这个市长都快成了宋致的保姆了。
“再吵,我……我跟你急。”宋致猛的抬起头来,瞪了陈兴眼,就在陈兴以为小丫头是醒过来时,却是见宋致眼睛闭,转眼就又趴到桌子上去,呼噜声又响了起来,看得陈兴直愣神。
“我说你这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的。”陈兴哭笑不得,早知道就打死都不让宋致喝酒,手上又继续推着宋致,“臭丫头,起来了,我要回去了,你要是不起来,晚上你就自己在酒店过夜吧。”
“陈……陈兴哥,是你,你回来了呀。”宋致眼睛又是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看到是陈兴,脸上像是很开心般,身子歪,就要陈兴的方向倒过去。
“啧,你这是干什么。”陈兴见宋致倒过来,赶紧伸手扶着,入手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下意识的捏了下,陈兴额头冷汗险些就流了下来,赶紧将手撒开,宋致没他的手撑着,身子却是直接靠在了他身上。
陈兴无奈的看着像是醉得不省人事,又会时不时‘抽疯’下,像是清醒般的宋致,心里头那个苦笑就别提了,刚才他的手按在不该按的位置,还条件反射的捏了下,也幸好小丫头现在完全是没有知觉,要不然陈兴都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这种情况实在是太尴尬了,要是宋致清醒着,还以为他是故意要占她便宜呢。
宋致倒在陈兴身上,双手又像是有意识般,抱着陈兴的脖子,头靠着陈兴的肩膀,睡得那叫舒服,还吧唧了嘴巴,也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什么好吃的。
她是舒服了,陈兴却是遭罪了,推没办法推开,抱又抱不得,而这样子又分外暧昧,他将宋致当成亲妹妹般看待,断然不敢生出点男女之间的那种龌龊想法,否则陈兴自个都会觉得有深深的负罪感,偏偏宋致这丫头什么都是没心没肺的,清醒着的时候也没见宋致在他面前有什么男女之妨的意识,眼下喝醉了,那更是不用说了,靠着就睡得舒服,双手还抱着。
看着睡得香甜的宋致,陈兴此刻头疼起要怎么安置这小丫头的问题,把宋致带回他的住所显然不合适,直接在酒店里给宋致开个房间让宋致休息倒不失为个办法,但陈兴却是又担心把宋致人扔在酒店没人照顾也不是个事,这小丫头杯就醉,还不知道会不会发生那种酒醉后‘梦游’的事,陈兴着实放心不下。
正纠结着,电话又响了起来,陈兴见是宋致的电话,刚才服务员有说宋致有几个未接来电,陈兴也没在意,此刻又有电话打进来,陈兴便帮宋致拿过手机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是‘子青’的名字,陈兴疑惑的皱了下眉头,很快就有了印象,那是赵楷的女儿 赵子青,陈兴眼神亮,立刻就接起了电话,“我是陈兴。”
“宋致,你个死丫头在哪呀,怎么连打了你几个电话都不…………”电话那头同时响起了个声音,很快便沉默了下去。
沉寂瞬间的功夫,只听电话那头的赵子青才略微拘谨的说了句,“您是陈市长?”
“嗯,是我,你找宋致是吧,她现在喝醉了,正好,你现在过来接她。”陈兴径直对电话那头的赵子青说着,今晚就将宋致交给赵子青照顾了,对方是宋致的同事,让宋致睡她家去,陈兴也没可担心的了。
“宋致喝醉了?陈市长,你们在哪个酒店,我马上过去。”赵子青闻言,赶忙问道。
“金都酒店,208。”
挂掉赵子青的电话,陈兴这才松了口气,小丫头晚上总算是有了着落,不用将她仍在酒店,他也无需去费神。
不过十来分钟的功夫,赵子青就到了酒店,在门外敲门,陈兴喊了声进来,只见赵子青和其父亲赵楷块走进来,赵楷几乎是弓着腰小心翼翼的走着,那表情也不知道多谄媚。
“陈市长。”赵楷点头哈腰的向陈兴问好。
陈兴看了赵楷眼,点了点头,今天赵楷这笑容也不知道比往常灿烂了多少,就算是谄媚的笑,那也是灿烂得跟绽放的菊花样。
“你叫赵子青是吧,宋致喝醉了,晚上就托你照顾了,等下你就将她送回你家里去。”陈兴转头对赵子青道。
“陈市长,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赵子青看了看酒醉的宋致,又偷偷打量了陈兴眼,之前觉得宋致跟陈兴肯定也有超越正常男女关系的她脑袋时有些转不过弯来,陈兴和宋致都有不正常的男女关系了,眼下宋致喝醉了,陈兴直接将宋致带到酒店开房不就行了,想干什么也方便,还得让她特地过来把宋致接回去照顾?赵子青迷迷糊糊的瞎想着。
“陈市长,宋致跟我们家子青就跟亲姐妹样,把宋致让她照顾,不会有啥差错的,陈兴您放心就是。”赵楷不甘寂寞的说了句,在陈兴面前,他肯定要积极的表现自己的存在,没看他听说宋致和陈兴在块,就屁颠屁颠的跟过来了。
“嗯,你们现在把她带走吧。”陈兴点了下头,对赵楷并没有多么热情,他更喜欢能办事,办好事的干部,而不是像赵楷这样偏向于喜欢钻营,能力平平的人,不过将赵楷放到交通局局长的位置上也是个过渡,陈兴也懒得去多说什么。
陈兴这么说,赵子青便走过来扶宋致,她今晚穿了件极为性感的紧身衬衫,扣子也扣得比较低,进来时特地又解开个扣子的,可是走到陈兴跟前时,陈兴并没有被吸引半分,目光直都在别处,这让赵子青有些丧气,知道陈兴也在,她过来前专程打扮的,仍是没能吸引陈兴的注意力。
宋致醉得迷迷糊糊,赵子青要搀扶她,偏偏她又拉着陈兴的手不知道在嘟哝着什么,人点都不清醒,手却是抱得很紧,陈兴无奈的笑了笑,示意赵子青将宋致带走。
赵楷也过来帮忙扶,陈兴没有让他们多坐会的意思,而是让他们直接扶着宋致离开,这让赵楷颇为失望,他这个新任局长是陈兴提拔上来的,还指望着在陈兴面前多多表现,陈兴的态度却是不冷不热,赵楷颗心凉了半截,要不是想到他这个局长已经通过了常委会的讨论,赵楷今晚肯定又要失眠了。
“把宋致这小姑奶奶伺候好了,以后还不愁没机会讨好陈兴嘛,看来还得耐心点,不能操之过急了。”赵楷心里暗暗琢磨着。
赵楷父女将宋致扶走,陈兴这才彻底轻松了起来,要不然有宋致这小丫头拖在身边,陈兴今晚又是啥都干不了。
给路鸣打了个电话,问他们喝完没有,得知路鸣他们已经离开酒店,换到ktv里面去唱歌了,陈兴对唱歌不感兴趣,也就说不再过去了。
陈兴没过去,不多久,曾静却是主动打了电话过来,说是要和陈兴起坐坐,陈兴笑着答应了下来,金都酒店附近有个公园,陈兴便约在那里。
曾静过来时,陈兴已经独自人坐在公园里的石椅上,吹着冬天的冷风,呼吸着公园里的新鲜空气,在这种地方,陈兴都觉得整个人比在办公室时不知道多放松了多少,神清气爽,仔细算算,他有多久没有来过公园这种地方了?
曾静来得很快,陈兴诧异的问了句,“打车来的吗,怎么这么快。”
“当然是打车来的,要不然陈市长您觉得我才在南州呆了两天,会知道怎么坐公交吗。”曾静笑道。
“也是。”陈兴笑着点头,借着夜色下的灯光打量着曾静,曾静和几年前相比点没有变化,陈兴感慨道,“曾姐,你还是老样子,样的年轻漂亮。”
“当了市长还是油嘴滑舌的。”曾静笑着看了陈兴眼,眼前这样的陈兴,让她很放松,起码她知道陈兴并没有因为身份地位的变化而变得陌生起来,看不起他们这些老朋友,这是让曾静最为高兴的地方。
在陈兴身旁的石椅坐下,曾静笑着接着陈兴刚才的话,“要说没变化是不可能的,现在是晚上,陈市长您没注意到罢了,我这眼角都长鱼尾纹了。”
“真的假的。”陈兴笑着看了看曾静,“我是看不出来。”
“这么晚你当然看不出来。”曾静笑着摇头。
两人有句没句的聊着,就这样安静的坐着,老朋友间那种久别重逢的喜悦悄然弥漫在心间,陈兴说起了过往的些事情,短暂的党校培训更是有不少趣事,直到说起了同宿舍的老朋友武刚和陈斌,当时在党校培训末期已经和陈斌形同陌路,陈兴这些年也没和对方联系过,更不知道对方现在如何,只有和武刚,陈兴才直保持着联系,不过从他调到京城,联系虽不曾断过,却也是少了许多。
“陈斌还在市工商局,听说混得很不容易,这几年直都是原地踏步,当时你们宿舍三人,你和武刚都进步了,就陈斌还在原来的岗位上没有提拔,哦,我好像弄错了,陈斌可能不在原来的岗位上了,他原来那个职务还算是挺有实权的,现在据说是被排挤到那种闲散科室去了。”曾静见陈兴说起陈斌,插了句,颇有感触的说了句,“陈斌当时要是跟你直保持关系,没有见风使舵的疏远你,说不定现在不会混得这么差吧。”
“他混的差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曾姐,你这话说得好像是我让人整他似的,我可担不起那样的罪名。”陈兴笑道。
“没,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当时陈斌想活动到下面分局担任副局长时,那时如果找你,你应该也可以帮得上忙吧。”曾静笑了笑。
“不好说,我只是个秘书,也不过是个给人跑腿的。”陈兴不以为然的摇头,那会他已经跟周明方到省委组织部了,其实他要是真的帮陈斌出面的话,也许还真有希望,但那种事也没人能说得清就是了。
“你要是只给人跑腿,那我们岂不是更要无地自容。”曾静自嘲的笑笑。
“那不样的,角色不同,定位不样。”陈兴笑道,“对了,曾姐,那个叫林什么的,没有再纠缠你吧。”
“这事你还记着?”曾静转头看着陈兴,眼里有些诧异,更有些感动,不过提起这事却也是肚子火,道,“那姓林的王蛋这几年还不是阴魂不散,我都尽量的避着他了,他还是经常主动找上来,每次都想狠狠揍他顿,有时更是想直接将他逮进局里关几天,但最后都只能忍着,不管心里憋了多大的火,只要他老爸天还在,那姓林的王蛋就没人敢动。”
“差点忘了,他父亲之前是江城市公安局长,现在好像是省厅厅长了吧?”陈兴恍然,骚扰曾静的是林茂,陈兴记不太住林茂的名字,但却知道是江城市公安局局长林刚的儿子,而这几年,林刚在仕途上也是顺风顺水,从江城市局局长兼任省厅常务副厅长,到担任省厅厅长,林刚这两步可以说是跨得极为顺利。
“不错,林刚现在已经是省厅厅长了,真不知道他那种纵容子女胡作非为的人怎么还会直被提拔,上面的领导都瞎了眼吗,让这样的人渣身居高位,还是担任这样的重要职务,这几年,江城市公安系统的人早就怨声载道,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对林刚有意见,但都没人敢说出来,也没人敢去举报,生怕被打击报复,而林茂那小王蛋,仗着他父亲的势,还是成天的作恶。
陈市长您不知道,年前我才又接到起报案,去年下半年有个刚新进我们江城市公安系统的年轻女警就被林茂那混账下药糟蹋了,本来那女的也不想声张,害怕丑事外扬,不成想个月后发现怀孕了,那女的找到林茂,希望林茂负责,林茂却是扔了几千块说是让其去打胎,那女的愤怒之下才决定报案,她自己就是公安干警,发生这样的悲剧,她自个在局里报案,却是没人敢给她立案。
最后也不知道是听谁说在江城市公安系统里就只有我人敢跟林茂对着干,报案报到我这来了,我倒是给她立案了,但真要破案,将林茂绳之以法,我又哪有那个能力,说是立案,其实立完案后,我也无能为力。”曾静苦笑着,心里有着股说不出的愤怒和挫败感,长期被林茂骚扰,曾静心里早就积压了肚子的火,这股火被她死死的压制着,压制得太狠太久,曾静不知道有朝日爆发出来会是什么样子。
“胳膊拧不过大腿,人家现在有个省厅厅长的老爹,你个小小的分局副局长,又能怎么办,你敢给那女的立案,虽然象征意义多过实际意义,但起码你敢那样做,别人不敢,其实你已经很了不起了。”陈兴安慰道,对那林茂,陈兴也没什么好印象,说起来,他和林茂也有结怨,要是他还直呆在江海的话,说不定现在林茂的怨仇也是越结越大,他隐隐知道林家攀上京城的张家了,林刚这几年能步个台阶的顺利往上,估计跟京城张家脱不了关系。
“我听说这次两会,林刚可能还会被提为副省长,同时兼省厅厅长,陈市长,你说还有没有天理了,像他那样的官员,为什么屡屡能被提拔,难道组织考核干部,真的点公信力都没有了吗?”曾静极度失望的说着,她自己是这个体制内的员,更是名党员,对这个党,这个国家,曾静曾经是那么的深爱着,但现实是让她极度的失望。
“林刚要被提为副省长?”陈兴惊讶的重复问了句,随即道,“如果是真的话,那林刚这几年说是火箭般的升迁速度也不为过。”
陈兴说这话,旁的曾静很是古怪的看了陈兴眼,“要说坐火箭升迁,陈市长,我觉得你更像。”
“曾姐,我在和你说林刚,你倒是把矛头对准我了。”陈兴笑道。
“我只是说个事实。”曾静低声笑了句,很快又言归正传,“林刚要提拔为副省长是我听别人说的,不过这事在我们江城公安系统流传得挺广的,估计假不了,以前就有副省长兼省厅厅长的先例,林刚就算被提拔也不会让人意外。”
“林刚要是再被提为副省长,曾姐,那林茂岂不是更要三番两头的骚扰你了。”陈兴替曾静担心道。
“不用说以后,他很早以前就开始三番两次的骚扰我了,我是能避则避,尽量忍着就是了。”曾静无奈的说道,眼里更是闪过丝羞怒,林茂每每出现在她面前都是说些极尽下流的话,她这远比别人丰满的身材更是常常成为林茂调侃的对象,即便是现在,想到林茂说的那些话,曾静仍是羞怒难堪。
“这也真不是个事。”陈兴皱起了眉头,“曾姐,你丈夫呢,还在市局刑警队吗?”
“没了,被调到边远派出所去了。”曾静神色暗,双拳紧紧的握了起来。
“怎么回事?是那林茂搞的鬼?”陈兴怔。
“不是他又能有谁。”曾静叹了口气,她心里其实很清楚自己这个副局长的位置为什么还能保留着,那无非是林茂将她当成猴子样耍着玩罢了,将她丈夫弄到边远派出所去,曾静何尝不知道林茂是什么心思,来她丈夫不在身边,林茂也就有更多的骚扰机会,其次无非是要逼迫她就范。
曾静如今可以说是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不给林茂任何可趁之机,她在江城,些实在是推不开的应酬,她去出席了,在酒桌上喝酒都是慎之又慎,生怕不小心就着了道了,谁知道会不会不小心就掉进林茂设的局,曾静只能靠自己的谨慎和小心避开林茂的手段。
“这姓林的还真是只手遮天了。”陈兴摇了摇头,他能看出曾静那深深的无力感和颓废,想想曾静那样刚强的人也会这样,陈兴便知道曾静也是忍受了极大的痛苦。
“只要林刚日还在位,谁又能拿林茂怎么样。”曾静愤然道。
“曾姐,要不我帮你想想办法,把你和你丈夫调到南海来算了,只不过那样来,你们就得背井离乡了。”陈兴突然道。
“真的?”曾静听得眼睛亮,仅仅是片刻,曾静神色复又黯淡下去,“背井离乡倒没什么,我们两人要是都在这边工作,那就把家人接过来,其实没什么差别,只不过江海省厅是不会放人的,跨省调动,你们这边愿意接收,我们省厅那关过不去也没用。”
“这倒也是个麻烦事。”陈兴也有些头疼的苦笑了下,林刚现在是江海省厅的把手,他纵容儿子胡来,江海省厅放人的可能性还真不大。
“陈市长,你就别为我的事操心了,反正我这么长时间都过来了,还怕什么?我从来就没怕过林茂那王蛋,只要自己小心点,他也不会有啥机会乱来,我只恨不能狠狠教训他顿,恨他那样的人渣还能逍遥在外,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曾静怒道。
“曾姐,你就放心吧,天恢恢疏而不漏,像他那样的人,早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陈兴安慰道。
“希望吧,这句话我经常拿来安慰别人,没想到今天倒是听到陈市长你来安慰我。”曾静笑着摇头。
“不是安慰你,而是定会有那么天的。”陈兴正色道。
曾静看着陈兴严肃认真的样子,时有些出神,这个样子的陈兴似乎格外的有魅力,连她这种除了丈夫外向对男人不假辞色的女子都有些着迷,好会,曾静才回过神,看着陈兴笑道,“要是陈市长您调到江城去,说不定真会有那么天。”
“我调到江城去是不可能的,还不知道要在南州呆多久,就算是要调离南州,也不知道下站是哪里,我们的命运,其实并没掌握在自己手。”
“陈市长你算是幸运的,起码你还是能有些选择余地的。”曾静深深的瞥了陈兴眼,他知道陈兴妻子是来自京城那显赫的张家,别人或许没选择的余地,陈兴不见得没有。”
“不说这个了,今晚老朋友相聚,老是说些太沉闷的事,都没啥意思了。”陈兴笑了笑,“曾姐,你也别口个陈市长了,你要是还认我这个朋友,就跟以前样叫我陈兴,那个我爱听。”
“你要真坚持,那我就叫你陈兴了,说实话,叫你陈市长,我也觉得很陌生。”曾静笑道。
两人聊着,陈兴的电话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陈兴拿起来看,是吴汉生打来的,陈兴怔,猜测着可能是成容江的事有了眉目了,不慌不忙接起电话,“吴局,是不是有结果了?”
“陈市长,你让我打听的那事弄清楚了,你说的那个叫思明的小伙子是被京城市局的人带走的,我大概了解了下,他是故意伤人,受伤的那方家属跟京城市委的郑书记有点关系。”电话里,吴汉生跟陈兴说着了解到的情况。
“郑书记?”陈兴听得心头跳,但旋即又有些庆幸,幸好那郑书记只是个副的,要是正的,那可是堂堂的政治局委员,他可就不敢乱掺和了。
“嗯,是郑永兴书记。”吴汉生说道。
“吴局,这事你能不能从斡旋下?让京城市局的人先把人放了,小伙子只是受了情伤到酒吧去借酒浇愁罢了,喝醉酒了,难免就比平时冲动了,再说酒醉后无意识的伤人行为不见得就是故意伤害,要按这个罪名起诉的话,有待商榷。”陈兴说出了自己的意思,“如果可以,双方坐下来和解不是更好嘛,我看那受伤的方也没生命危险,现在不是说伤都养好了,能下床活蹦乱跳了,至于把别人逼到那份上嘛。”
“陈市长,您是想坚持帮忙调解这事了?”吴汉生苦笑了声,陈兴的意思,他又怎能听不出来。
“不错,我是这样想的,不过吴局要是真的很为难,那我再想想其他办法。”陈兴说道。
“陈市长都开口了,那我就算是真帮不上,也得去试试不是。”吴汉生无奈的笑笑,自打陈兴大年三十跟他谈过之后,吴汉生也是对调到南海的事十分上心,能够接替关锦辉的位置出任南海省副省长兼省厅厅长的话,那他就真的是在仕途上跨出了关键步,迈过正厅这个坎成为副省,是他生的奋斗目标,现在有这么个机会,吴汉生又怎么愿意错过,不管怎么说,他愿意在陈兴身上豪赌把。
“那就麻烦吴局了。”陈兴笑道,知道吴汉生可能对他刚才的话也有些误解,又是笑着说了句,“吴局,你尽力而为就是,不行的话别勉强,我还可以找别人,吴局别以为我刚才那样说是心里有什么不快。”
“我还真以为陈市长对我刚才为难的态度不高兴呢。”吴汉生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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