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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的起身付钱,陈兴也顾不得刚端上来的热腾腾的面才刚吃了两口,转身就出了拉面小吃店,手上也没闲着,陈兴拨打着孙长胜的号码。
“孙局,你现在在哪?”陈兴边往外走边和孙长胜说着。
“在酒店,晚上有个应酬。”孙长胜笑着同陈兴说道,见是陈兴打过来的,他就从包厢里走了出来,这会正站在走廊上。
“你在哪个酒店,离西龙大酒店远吗?”陈兴看着过往的车辆,拦下了辆出租车,人已经上了车,他说的西龙大酒店正是在城西区,约吴谷波在自己相对熟悉,又是由孙长胜担任公安分局局长的城西区碰面,陈兴显然也是出于谨慎考虑。
“我这到西龙大酒店也就几分钟的事情,很近,陈司长您有事就吩咐,我马上过去。”孙长胜笑道,至于这会的应酬,在孙长胜眼里也就变得可有可无了。
“那好,我现在正往西龙大酒店赶,你再叫几个警员过来,记住,要穿便衣的,把配枪带上,反正不要引起注意就是了,你们要是先到,那就等我下,我很快也就到。”陈兴对着孙长胜说着,城西区分局也就在西龙大酒店附近那带来着,比起陈兴这里到西龙大酒店里的距离近多了,孙长胜要是也离那不远的话,应该会带人提前到才是。
“陈司长,发生什么事?”孙长胜听陈兴又是要求便衣,又是要配枪的,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原本还带着轻松心情的孙长胜也严肃了起来,天子脚下,事无大小,更别说还要带枪来着,由不得孙长胜不重视,事情要是超出了他能做主的范围,孙长胜也必须向顶头上司市局局长夏义正请示,夏义正是张家的人,所以孙长胜并不担心其他。
“也没什么事,我待会要去见个人,以防万而已。”陈兴摇头笑道,“也有可能是我自己太小题大做了,不过有备无患总会好点。”
“哦,是这样。”孙长胜听到是这种事,也才稍稍放心下来,又有些担忧道,“陈司长, 您去见的要是什么危险分子的话,我看还是不要去的好,免得有什么损伤。”
“这人必须要见见,要不然我这心里不痛快。”陈兴语气很是坚决,“孙局,这样,你带两个警员过来就可以,也不用大动干戈,我想应该是我自己太多疑了。”
“好吧,陈司长您既然决定了,那我这边定尽力安排好,将危险降到最低。”孙长胜无奈的点着头,他没法做陈兴的主,那只能按陈兴的吩咐做了,倒是有些想不明白陈兴这是去见谁来着,陈兴这好好的干着副司长,不可能接触到什么危险分子呀。
孙长胜也顾不得多想,压下电话后就走回包厢朝晚上请客的人告罪了声,说是有急事要离开,随后就赶紧离开,他自个先往西龙大酒店赶,同时打电话回局里,点名了安排两名两名警员过来,叫过来的两个人都是在孙长胜这个局长面前挂上号的,从特种部队里转业出来的,不说有百步穿杨的本事,但都是枪法神准的主,近身格斗能力同样是毋庸置疑,孙长胜这也是被陈兴的要求给吓到,多少会怕出意外,不得不喊来两个局里个人能力最强的人,要是陈兴真出了意外,那可不是他能担得起的责任。
陈兴到酒店的时候,孙长胜已经先到了小会了,叫来的两名警员也都到了,三人在酒店门口等着陈兴,看到陈兴从出租车上下来时,孙长胜快步迎了上去,开口第句话就道,“陈司长,您确定两个人就够?要不要再调些警力过来?”
“够了,其实可能是我自个多疑,要不然也不用麻烦你。”陈兴笑着拍了拍孙长胜的肩膀,转头看着孙长胜后边的两个人,如同两杆标枪样站着,眼神犀利,陈兴暗暗点头,孙长胜应该是特意挑选的两个人。
“多疑不要紧,关键是别让自个置身于险地。”孙长胜苦笑,还想再劝劝陈兴,“陈司长,您要是真觉得见的人有点危险,我看还是不要见的好,安全才是第的。”
“这人还是要见见的,有些话,我也很想当面问问。”陈兴笑着摆手,对于孙长胜的劝说不为所动,他现在心里还奇怪为何吴谷波会出现在京城来着,按理说东江省地方公安机关既然已经将吴谷波列为重大嫌疑人,不可能还会让吴谷波这样自动活动吧。
“陈司长,那您总该跟我说待会是要见谁吧,总要让我心里有点底,要不然我真不放心让你涉身险地。”孙长生退而求其次,苦笑道。
“是东江大学的校长吴谷波,呵呵,孙局长应该不用那么紧张了吧?”陈兴笑道。
“东江大学的校长?”孙长胜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盯着陈兴的眼神满是不可思议,倒不是觉得陈兴见吴谷波有什么不正常,个是高校校长,个是高教司副司长,两人会面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陈兴不至于搞得这么如临大敌吧,总不至于吴谷波还敢谋害陈兴,孙长胜疑惑的看着陈兴,满脸不解。
“今天我才得到消息,吴谷波是我这起枪击案件的最大嫌疑人。”陈兴给孙长胜解惑。
“吴谷波?”孙长胜失声而出,这下子不仅仅是不可思议,更多的是震撼,他是知道陈兴被枪击这事的,虽然报纸媒体上没有任何报道,消息也封锁的很好,但孙长胜有跟着大老板夏义正到军医总院去看望过陈兴,所以知道这事,要是换成其他人,就算是公安局局长,恐怕也不见得知道这事,孙长胜这也是沾了夏义正的光了,再加上他跟陈兴也挺熟悉,才会被夏义正带过去探望。
“陈司长,您得到的消息可靠?”孙长胜多少还是不太敢相信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忍不住再次问道。
“从张家那边来的,你说呢。”陈兴笑道。
孙长胜不再说话,从张家来的,那就不会差了,孙长胜今天算是长见识了,饶是他干警察这么多年,也觉得很是匪夷所思,吴谷波怎么说都是高校校长来着,指使人枪击陈兴这名部里的领导?这实在是令人无法相信,起码孙长胜自己身为警察,都质疑这个结果。
“是东江省厅调查出来的?”孙长胜看了陈兴眼。
“不错,是东江省厅。”陈兴点了点头。
“如果是东江省厅,那不应该啊,既然已经确定了吴谷波是最大嫌疑人,怎么他还能出现在京城?按理说该监视起来了。”孙长胜满是不解,他总算是明白陈兴为何要让他这样做了,点头道,“陈司长您的担心是对的,确实应该做点准备,不怕万,就怕万,既然知道吴谷波就是最大嫌疑人,的确该警惕点。”
“其实我觉得是我太紧张了,吴谷波可能没恶意。”陈兴微微拧了下眉头,这是他自己的直觉,吴谷波不可能还跑到京城来要对他不利,而且枪击案这事,陈兴也始终不太愿意相信是吴谷波指使的,或许真的是对方做的,但吴谷波又有难言的苦衷,陈兴有很多话想当面问吴谷波,所以他才决定出来见见。
“犯罪分子最开始的犯罪动机经常都是让人无法理解,所以光靠个人感觉是靠不住的,碰到这种事,陈司长您的做法是对的,有备而无患。”孙长胜不以为然的摇着头,对于警察而言,任何有可能存在的危险都不能用侥幸去对待。
“好了,先不说这些,我们赶紧进去吧,我约了吴谷波在这西龙大酒店见面,他还没打电话过来,不知道是到了没有,我们先赶紧进去布置,希望能赶在他来之前。”陈兴看了下时间,他过来的时候花了不到二十分钟,只不过他不确定吴谷波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是在京城哪里,需要多久的时间到这。
“嗯,正事要紧。”孙长胜点了点头。
四人进了酒店,陈兴要了间室厅的大套房,房间在8楼,陈兴和孙长胜三人进了房间后,孙长胜就和两名手下认真的查看了遍房间,客厅和卧室并没有用墙壁隔起来,而是个黑色古典的大屏风,跟这房间的宫廷风装饰很搭配,孙长胜走了圈后,就指示两名手下躲藏在屏风后面,“你俩藏到屏风后面去,待会不要发出任何声响。”
“孙局,这会不会太容易暴露了?”陈兴皱了下眉头。
“不会的,正常人走进来,哪里会再走到后面来看,般走到前面的客厅就止步了,吴谷波如果没抱着什么恶意来,那他也不会来就故意将整个房间走遍,他是来跟你谈话的,不是来参观房间的,正经是他要是真有恶意,那咱们还担心暴不暴露干嘛,他真走过来就先对他采取措施了,先发制人。”孙长胜摇头道,打消了陈兴的担心。
陈兴若有所思,孙长胜说的也有道理,这是正常人的心态,陈兴算是认可了孙长胜的说法,而且这房间里也就这屏风后面最好躲人,关键还是离客厅最近,能最快做出反应,孙长胜挑这个位置也不是凭着时心血来潮。
两人才刚说完话,陈兴的电话就响了,还是刚才吴谷波打来的那个号码,陈兴朝孙长胜使了个眼神,“是吴校长吗,你现在到哪了?”
“我到西龙大酒店了,陈司长您到了没有?”吴谷波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我到了,在807房间,吴校长是自己人还是?”陈兴下意识的问道。
“呵,当然是自己人。”吴谷波听陈兴如此问,颇为自嘲的笑了下。
“那我等吴校长上来。”陈兴点了下头,这个答案,既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挂掉吴谷波的电话,陈兴转头看了看孙长胜,“孙局,恐怕也要麻烦你到屏风后面藏下。”
“陈司长,这会不会太危险了?我看还是让我跟你块比较好,这样能保证万无失。”孙长胜听到陈兴也要让自己藏到后面去,登时就摇头,在这点,他坚持要跟陈兴块和吴谷波碰面,这样他才放心。
“孙局,你多虑了,吴谷波是个人来的,再说我不相信他这次提出要跟我见面,会有恶意,我还是愿意相信他有苦衷的,你要是在的话,或许反而会有影响他。”陈兴摇了摇头,笑道,“再说这地点是我定的,又是我们先到这房间里来布置,能有啥危险?反正你也就在屏风后面,有什么事,你照样能做出反应,不碍事的。”
“就算是最快的反应,也要有个时间差,生死时刻,那可都是按秒来计算的,我要是直接坐在你身边,那就能保证第时间应对突发状况。”孙长胜这次没听陈兴的吩咐,挺坚决的摇头。
“我说没事就没事,要是吴谷波不是个人上来,那你跟我块还没啥,人家既然是自己人来的,那我也没必要搞得如临大敌似的,孙局,你就再配合我下,吴谷波快上来了,别再耽搁时间了。”陈兴笑道,拉着孙长胜往屏风后面走。
孙长胜无奈,只好走到后面去,陈兴这才满意的点头,走到客厅,又看了看时间,房门很是巧合的在这时候响了起来,陈兴面色正,朝屏风后面看了看,孙长胜也伸出了个‘k’的手势,陈兴自己深吸了口气,正要走过去开门,瞥见沙发上的电视遥控机,陈兴随手将电视打开,这才走过去开门。
房门应声而开,站在门口的,正是吴谷波,陈兴几乎是同时的往吴谷波身后的方向看了眼,并没有见着其他人,陈兴注意力才重新回到吴谷波身上。
时隔半个月,陈兴再次见到了吴谷波,对方依然是老样子,没有任何变化,或许,多了点黑眼圈,看来吴谷波最近的睡眠并不太好,要么是没时间休息。
陈兴深深打量了对方眼,抬手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吴谷波也是沉默的点头,两人像是事先约好了样,都没有出声,陈兴直站在门边,等吴谷波走了进来,这才将房门关上,哐当声,反锁上。
房间里很安静,除了电视的声音,再没别的声响,屏风后面有呼吸声,但那显然不是人的耳朵在正常状态下能够听到的,吴谷波坐在沙发上,看着坐在另外边的陈兴,吴谷波神色复杂,“陈司长应该得到消息了吧。”
“吴校长说的是什么消息?”陈兴不动声色的反问,摸不清吴谷波的来意和动机,陈兴的警惕心点都没放下。
“东江省厅已经调查到我头上,应该是怀疑我了,我想陈司长有张家这层关系,也该得到第手消息才是,事实也的确跟公安机关的怀疑样,我就是枪击案的幕后指使者,只可惜,想嫁祸到秦守正身上没成功。”吴谷波很是平静的主动提出了枪击案,更令陈兴意外的是吴谷波会坦诚就是他干的。
吴谷波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屏风后面微微传来了声异响,声音湮没在电视声,陈兴是听到了,但他不知道吴谷波察觉到了没有,但此刻,陈兴的心思无疑不在上面,他震动的是吴谷波会如此坦白。
“吴校长,我只想知道为什么。”陈兴神色低沉。
“陈司长,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京城吗?”吴谷波笑着摇头,不答反问,脸色淡然。
陈兴被问得怔,疑惑的看着对方,他还真不知道吴谷波要来京城。
“我来京城,只是为了跟陈司长您说声对不起。”吴谷波脸上再没了笑意,庄重而又认真的看着陈兴,眼底深处更是带着深深的歉意,“指使人伤害你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想让上面的领导足够重视东大的情况,不这样做,无法引起更高层领导的重视。”
“为什么?”短短的三个字,陈兴此时此刻的心情或许只有他自己能够理解,看着吴谷波,陈兴莫名的有些悲哀,“如果你来跟我说是秦建辉想要栽赃嫁祸到你头上,你应该知道,我可能也会相信的,秦家在东江省的势力,我相信他们有那个能力栽赃嫁祸,那样对你不是更好?”
房间陡然陷入了寂静当,除了电视声,再没别的声音,吴谷波没有回答陈兴的话,他选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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