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西州有一个野战师的驻军,经常会有军需物资运来,西州火车站管理还算严格,一般旅客基本上只能从火车站正规出口出火车站,所以值班员才能那么肯定的说。
“难道没坐上火车,赶回去又没坐上飞机?”这种情况不太可能,三点多到九点多有六个小时,丁岚想了想说,“我让人在上海查,我盯着火车站这里,机场那边我打好招呼了,只要你妈一出现,肯定会将她逮住。”
就这样,丁岚在西州火车站忙着联络上海的人,赵坤回到家里,去看看赵霞是否已经回家。
“没回来。”到家一看,家里一点动静也没有,还是自己走时关着的门,母亲肯定没有回来,“这到底是去哪里了?”
“难道历史的车轮还是这样前行?”赵坤点着香烟,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回忆着这几天来自己做的事情。
“不行,老子一定要改变这个命运!”坐在家里抽了几根香烟,赵坤一拳狠狠的砸在茶几上,后,赵坤决定不在找母亲,而是去和铁聚山碰头,加快找出陈富贵的罪证,来个釜底抽薪,陈富贵被抓住了,就算赵霞回到西州也就没什么危险了。
“阿姨呢?”在野战师招待所见到铁聚山,他焦急的问赵坤。
“没接到,不知道是回来了呢,还是没回来。”赵坤下定了决心就不去想母亲的事情了,转头问铁聚山,“这边情况如何?”
“从摸排的情况来看,西州贩毒集团内部管理非常严密,在富贵集团外部自成体系,如果不能抓到陈富贵直接证据,很难将这事情扯到他头上去。”从省城回到西州这两天时间,有侯金贵的指引后,铁聚山基本上将西州贩毒集团的线索摸清楚了。
“只是我有些奇怪。”铁聚山挠了挠头说,“从调查的情况来看,陈富贵旗下的几家公司,无论是砂石场、砖厂,还是夜总会歌舞厅、酒楼、建筑队都是吸金机器,就连两家食品公司的效益也不错。”
“这是众所都知的事情。”赵坤倒没想这么多,铁聚山做刑侦的有个习惯,都会推论一个犯罪动机。
“陈富贵的公司这么能赚钱,他又好不容易洗白了。”铁聚山继续说,“他没有再涉毒的动机啊?”
“那只能说他太贪婪了。”赵坤听铁聚山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奇怪,如果是自己已经有了这么个实业基础,又好不容易洗白了,那肯定是不会再去做贩毒这种事情,想来想去只能用着两个词来形容。
“抓陈富贵容易。”铁聚山对现在的情况有些头痛,赵霞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两人商量好的步骤,“但如果明目张胆的抓他,势必打草惊蛇,张家父子肯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自己摘干净。”
“妈妈的。”赵坤心里诅骂了一句,还真是骂自己母亲不懂事,“省里情况如何?”
“东西准备上去了,但是还没反应。”铁聚山摇了摇头说,“陈富贵好歹是西州市的政协委员,领导就算要整他也不会这么快,这么明显,这事情还得靠我们…”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去富贵大厦密室将证据搜出来,这样领导肯定愿意踩上一脚…”赵坤想起前世省禁毒总队搜查富贵大厦时,发现富贵大厦有个密室,这个密室里有陈富贵涉毒涉黑的证据,还有张长江犯罪的证据。
又想起侯金贵特意提到陈富贵的办公室,估计这个密室就在陈富贵的办公室。
“关键是你这事情…
根据前世的记忆,赵坤记得铁聚山说过,陈富贵的密室建造得非常的精密,如果没有钥匙强行进入密室,密室里装有证据的保险箱就会自动将证据销毁,并通过建造好的特殊通道,沉入富贵大厦特造的化粪池,让证据化成灰烬融入满池的污水中。
密室的钥匙陈富贵是时刻不离身,当年刑侦人员侦查到这个情况后,想尽办法也没能偷到钥匙。或许这就是狙击手将陈富贵和张长江击毙的原因。
“你怎么知道?”听赵坤将这个情况说出来,铁聚山像看大猩猩一样看着他。
“我有个朋友是做秘密工作的,他们开始怀疑陈富贵参与某间谍案,对他进行了深入的调查。”赵坤不能说是上辈子你和我说的,只得找这样一个理由来搪塞,“这消息来源肯定没问题,现在的问题就是拿到钥匙后,能尽快去取得证据。”
“有了陈富贵的证据,就能明目张胆的抓张长江,搜他保险箱中的东西。”赵坤计划中,最重要的其实是张长江手中的一个小本本,“张长江手里的东西至关重要。”
其实从铁聚山的角度来说,抓住陈富贵没多少问题,抓住他后要找他犯罪证据也是简单的事情,关键是抓住陈富贵后不惊动张长江和张克勤,不让他们父子两怀疑这事情是冲突着他们来,然后再趁两人不备搜出他们父子两犯罪证据。
但这事情存在最大的问题,那就是张克勤非常聪明,他这人除了有很强的权利欲望外,没其它爱好,就连情人也没有。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就是一个好官,只是他钻法律上的空子,让张长江这个儿子成为他在经济上的代言人,再让张长江控制陈富贵,让富贵集团成为他的利益交换中心。
而张长江,在西州嚣张跋扈,虽然和陈富贵走的很近,但根据张克勤的安排,他手里的几个公司,也都是做正常生意的,而且和富贵集团没多少关系,在那些能留下把柄的事情上,陈家和陈富贵都摘得很清。
张长江公司在西州几乎没有什么业务,长江公司的业务基本上都在华州、南州等外市。而实际上,他是在内通过张克勤的影响,在外通过富贵公司为媒介,跟省城和外市某些领导、某些公司进行利益交换,有钱大家赚。
这种手法,即使是在二十一世纪,也是一种很高明的手段,一般情况下是查不出问题的,或者说如果上面不明确要求对其下手进行调查,这样的利益联盟是不可能被攻破。
“这么复杂?”听赵坤介绍完,铁聚山目瞪口呆的说,“这样做是不是太…”
“没事,现在的关键是进入陈富贵的密室拿到证据。”赵坤脑中回忆着前世铁聚山和自己讲述的有关西州大案的一些细节,知道要将陈富贵、张长江和张克勤三人搞到,有两件事情是关键,一件事安全进入陈富贵密室拿到证据,二是拿到证据后将张长江控制住,再从张长江保险箱里拿到一个小本本。
要搞倒张克勤关键就在这个小本本上,不然最多只能将张长江送进监狱里蹲几年。
“你说,怎么弄?”铁聚山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他还是咬了咬牙说,“那边我已按你的安排布置去了,东西这会儿应该到了晓才处长手里。
“现在情况有变。”赵坤想了想自己疯疯癫癫的母亲,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在那里,脑中衡量了一下说,“先将陈富贵抓起来再说,尽量能不打草惊蛇,如果实在没办法张家父子的事情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