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坤,你怎么这么,这么,熟练…”第二天早上红着脸梳洗的孙蕊问赵坤,初经人事的她,昨天晚上被赵坤折腾一番后,今天走路都有些不太方便,“是,不是…”
“这种东西天生的啦。”赵坤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找了个理由搪塞她。
“你不恨我吗?”吃了早饭赵坤准备去找侯金刚谈判前,孙蕊突然从身后将赵坤抱住,将头靠在他肩膀上问。
“恨什么?”赵坤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别瞎想!”
入彀!
在去找侯金刚的路上,赵坤脑中突然闪现出着两个字来。
从孙蕊的角度来说要救小苗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自投罗网,进入侯金贵的圈套,将自己的命运交由他操纵和控制。
但赵坤想起这两个字却有另外一层意思。
赵坤去找侯金刚前,专门对陈富贵手下这个号称智多星的人进行了深入了解,有关侯金刚的记忆也迅速浮现在脑海中。
这侯金刚还有个爱好,那就是自小喜欢帮人算命,做事情特别的迷信,因此杀人这种事情碰的少,在陈富贵的几个得力手下中,算是最干净的一个,但那些阴损的点子比直接杀人还要恐怖。
赵坤还知道,侯金贵师傅临死前给他算过一卦,说他是一个文星七杀命,如果放在乱世就是将军王侯的命,放在现在太平盛世,虽然当不了将军王侯,却也是手掌万人生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命。
但师傅临终前也告诫他,在他的贵人为未现之前,只能龟缩待命不可轻易乱动,至于谁是他的贵人,他师傅还没来得及说,一口气没上来就嗝屁了。
“候总,八败当有金耀破,不知候总可找着了金耀命的人?”从特殊渠道搞到侯金贵的电话后,赵坤说了一句侯金贵懂得的命理术语,电话里闲扯了几句,侯金贵亲自在办公室接见了他。
其实赵坤不懂算命这一套,但前世曾听凌龙讲过抓侯金贵时的一些趣事,没想到现在倒能拿来做大用。
“姐,有小坤在,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昨天晚上抱着痛哭的孙蕊,赵坤掷地有声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他也要救出小苗,而且他还要通过这次谈判,在陈富贵身边埋下一个定时炸弹。
“侯总号称小诸葛,可不见得有多聪明。”在侯金贵办公室,赵坤意味深长的看着这个西州道上所谓的智多星,一开始他说话就显出了一种少有的强势,“难道候总觉得,这种纯粹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就会一定配合?”
“利人利己,我所愿也!”侯金贵对这位自称懂一些周易的赵公子不太感冒,但看看他这气势倒觉得他还是个人物,就故作风雅的说了上半句,下半句却用白话文说,“我们这不是找不着坤哥嘛。”
“找不着我,就对我的人下黑手?”赵坤心里冷笑了一下,朝侯金贵说,“既然候总不按规矩出牌,那也别怪我出手不留情,不给几两颜色看看,还真不知道我老赵家也开染坊!”
“呵呵…”见赵坤突然发狠了,侯金贵打着呵呵朝身边马仔使了个眼色。
“明人不说暗话。”赵坤没等马子啊开口,朝侯金贵做了个手势说,“候总要觉得我好欺负,那你今天就别让我出你这办公室大门,否则找不出个让我心服口服的理由,可别怪我端了你这老窝。”
“放肆,知道这是哪里不?!”侯金贵身边一个马仔一拍桌子,指着赵坤吼了起来。
“放肆?!”赵坤手上运气,一掌拍在侯金贵面前的茶几上,哐当,玻璃茶几当场就别他拍碎了。
“你什么东西,敢和老子这样说话,信不信老子叫几个人过来,端了这里?”赵坤站起来指着那马仔的鼻子说,“别说是候总,就是陈富贵在我面前,也不敢这样说话!”
“你,你…”马仔被赵坤这一掌吓了一跳。
“坤哥,误会,误会,唐娃子,快向坤哥道歉。”侯金贵开始也被赵坤的话给激怒了,但生性谨慎的他看到这一巴掌下去,这么硬的玻璃茶几居然给拍碎了,心想要是这一巴掌拍到自己头上,脑袋不碎也得变成植物人,好汉不能吃眼前亏,何况赵坤说找人来端了这里,他又想起赵家和野战师几个领导都不错,这小子和几个当兵的混得更是没得说了,他那多疑的小心肝就怀疑赵坤来之前肯定做好了准备,说不定楼下就有几个当兵等着楼上开打。
一向信奉少动手,多动脑的侯金贵,连忙让马仔唐三娃向赵坤道歉,自己也忙不迭的道歉。
道了歉之后,赵坤这才坐下来假装气呼呼的和侯金贵说话,侯金贵到底是智多星,七扯八扯总算把赵坤给说笑了。
赵坤最终好像是被侯金贵给夸得不知道了南北,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纨绔子弟的样子,不过他心里却明白,现在自己真是孤家寡人,他在西州能派得上用场的几个人,都不在西州,凌龙去抓逃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有可能今天晚上回来,也可能要守个把月才能回来,野战师两位弟兄随部队到河南搞演习去了,要两个月后才回来。
既然侯金贵退一步,赵坤也乐得找个台阶下,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扯着,不知不觉扯到侯金贵让孙蕊整自己的目的上了。
“误会真是误会…”对于这件事情,侯金刚不说其他的,老翻来覆去就是误会这两个字,“是一场误会,误会一场,坤哥别放在心上…”
唐娃子看赵坤和侯金贵不是相互恭维,就是误会,他从没觉得这么窝囊过,但从心里有有些怕着小子,觉得没意思就起身走了。
“候总,是聪明人啊,哈哈,聪明人…”赵坤见唐娃子走了,打着哈哈说,随即话锋一转说,“以候总这脑袋和八字,可不是个当手下的料啊,西州道上我看应该是候总为尊才是…”
“坤哥说笑,说笑…”侯金刚不知道赵坤这话何意,有些紧张的坐起身来。
看侯金贵紧张的样子,赵坤心里就笑了,嘴角也挂上了笑容,要是心里没鬼就不是这么紧张的反应,既然你有心,那今天坤哥我就推你一把。
“侯哥,这里没外人。”赵坤依然大大咧咧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掏出雪茄自己点上一根,丢一根给侯金贵,“候总当初和老富一起出来打拼,无论是比资历、比头脑、比对待弟兄们,侯哥在西州道上不排第一也没人敢做第二把交椅。”
“侯哥,你听我把话说完。”见侯金贵伸手要说什么,嘴里吧唧吧唧抽了几口雪茄,一副标准港片黑社会大哥样子,赵坤哈哈大手一挥继续说,“等我把话说完,你要觉得没道理那你就当我没说。”
“老富当初在你们八兄弟中,说他排行第六还是高看了他。”赵坤说这话时,侯金贵并没反对,赵坤知道这话说到侯金贵心坎里了,“可为啥他能坐上龙头老大的位置,你候哥就只能当他陈富贵手下的四大金刚,而且还得屈居第四?”
“而且还是八虎只剩四虎的情况?”赵坤也不怕打击侯金贵,“侯哥有没想过为什么?”
“坤哥真是酒不醉人人先醉啊。”侯金贵端起红酒杯朝赵坤示意了一下,“老了,喝这么点酒就醉了…”
“人醉不醉啊。”赵坤没让侯金贵继续说话,而是马上坐直身子将雪茄指着对面的长江公司大楼说,“老富能有今天,关键就是投靠上了张克勤这座靠山,有他这个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