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波挂掉赵长枪的电话,马上命令刑侦部门试着定位赵长枪提供的电话号码。同时打算将这个消息报告给海泰市警方。
海泰市警方已经被临河省公安厅逼得焦头烂额,如果此时自己向他们提供赵紫薇的消息,肯定是大功一件。
杨波刚才得知赵长枪竟然刚刚联系到赵紫薇之后,也正是因为这事而高兴。
然而,杨波只是拨下了两个号码,便将手机放到了办公桌上,轻轻的摇了摇头,对自己非常不满意的想道:“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功力,这么沉不住气了?如果待会儿刑侦部门无法定位赵紫薇的手机,岂不是成了谎报军情?连公安厅都找不到赵紫薇,她肯定不是这么好找的。”
果然不出杨波所料,时间不大,刑侦部门反馈回來信息,无法将赵长枪提供的电话卡定位。
杨波苦笑了一下,本來想建个大功的,看來是不行了。他马上拨打了赵长枪的电话,将无法定位的事情告诉了他。
“赵副局长,你是不是报错号码了?”杨波迟疑的说道。
“沒有,肯定是那丫头将手机卡取出來了,这丫头真是越來越无法无天了。就这样吧,我再想想其他办法,谢谢杨局了。”
赵长枪说完挂断了电话,既然无法准确定位妹妹的位置,只能静等妹妹的到來了。从临河市通往杜平的交通线有好几条,每条线上的车更是不计其数。赵长枪如果派人去接赵紫薇,即便能找对路,也不能像警察一样将每辆车都拦下來检查吧?
赵长枪可不知道,就算是警察能临检每一辆车都沒有找到赵紫薇。
杨波拿着传出发出嘟嘟忙音的电话有些发呆,他再次被赵长枪雷到了,赵长枪竟然称呼皮克王国的外交大臣,天龙财团的董事长为小丫头!还说人家无法无天!听那意思好像赵紫薇是他什么亲近的人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早上,赵长枪像往常一样早早的起來,在自己的房间里随便热了热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穿着一身白底红杠耐克运动衣就跑到了杜平县的大街上。
赵长枪平时的日子就是这样,每天都是五公里之后才回來吃饭。
然而当赵长枪完成五公里,回到自己的住处后,正要伸手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时,他的心中忽然莫名的一阵警觉,浑身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这是赵长枪长期在刀口舔血养成的条件反射,只要出现这种情况,肯定有情况。
赵长枪站在招待所的走廊上,轻轻的退后了一步,然后猛然抬脚揣在房门上,实木门板猛然撞在门板后面的墙壁上,却沒有发出木板撞击墙壁的哐当声,而是发出“嘭”的一声闷响,接着门后传來一声“啊”的惨叫,一个人影从门板后面跌倒在地上
就在房门被踢开的瞬间,赵长枪一个箭步便跳进了房间,右手在后腰上一划拉,追魂枪便到了他的手中。
赵长枪的房间并不大,只是一个单身公寓。在住宿这一点上,赵长枪算是整个杜平县的另类。整个杜平县的副科级干部中,常驻县招待所的可能就赵长枪这一个奇葩了。其他人不是在杜平买了房子,就是租了房子。
整个房间的摆设也很少,里面情况一目了然,根本藏不住人。赵长枪窜进房间的同时,眼神微扫就将房间里的情景看了个清清楚楚。只见在赵长枪的房间里躲着七八个男人,都是便装打扮,让赵长枪惊讶的是,这些人手中竟然都有枪!此时已经将枪口对准了冲进來的赵长枪。
“不许动,我们是?”一个人举着枪冲赵长枪吼道。
然而还沒等他把话吼完,赵长枪身体已经蹿进了房间,手腕微抖,追魂枪骤然展开,然后猛然朝躲在房间里的七八个人的手腕打去。
只听房间里传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接着传來一阵手枪落地的当啷声,七个人的手枪全部掉落地上,每个人都捧着自己的手腕龇牙咧嘴的直叫唤,连和赵长枪说话都顾不上了。
好在赵长枪只是弹开了追魂枪的枪身,并沒有将枪尖弹出來,因为他还不能判定來人的身份。不然,现在这七个人的手腕已经全部落地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來杀我?”赵长枪冷冷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七个人说道,同时手腕一抖,追魂枪瞬间收起來,回到了赵长枪后腰上。
“赵长枪,你给我住手!再不住手我开枪了!”
就在此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忽然从赵长枪身后传來。
赵长枪骤然回头,发现一个鼻口流血的家伙正用枪指着自己的脑袋,大概由于太紧张,他持枪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这个家伙正是刚才躲在门扳后,准备偷袭赵长枪,却被门板撞到地上的家伙,势大力沉的门板虽然沒将他撞晕,却将他的鼻子差点撞烂,搞的满鼻子满嘴的血。
赵长枪眉头轻轻的皱了起來,嘴角微翘发出一个冷笑,说道:“你杀不了我,不信你开枪试试!”
持枪人看到赵长枪脸上的冷笑,头皮竟然一阵阵发麻,悍匪他见过,但是有赵长枪身上这样气质的人他从來沒有见过。赵长枪身上有种横扫天下,舍我其谁的霸气,他能意识到,别说自己手中只是一把微不足道的六四警用手枪,就算自己肩上扛着一只榴弹发射器,对方都能轻易的让自己命丧当场。
“赵长枪,不许动!我们是警察,你敢袭警吗?”那个家伙看到赵长枪好像就要对他出手,连忙激动的喊道。
赵长枪猛然一愣,刚才他虽然猜到这些人可能不是來对付自己的杀手,因为赵长枪从他们身上感受不到那种你浓浓的杀意。但是他也沒想到这八个鬼鬼祟祟的家伙竟然是警察。再说了,这帮警察忽然來自己这里干什么?他们俨然是一副要将自己缉拿归案的样子,可是自己最近根本沒触犯任何法律啊?他们凭什么抓我?
再说了,昨天自己还和县局杨波局长通过电话,今天警察就进了自己的门,这也说不过去啊!
这几个念头在赵长枪脑海中一阵急翻腾,口中下意识问道:“你们是警察?哪里的警察?”
持枪人看到赵长枪身上那股逼人的气势瞬间消失了,于是心中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胆气稍稍壮了一下说道:“我们是海泰市刑侦总队的,赵长枪,你涉嫌组织黑 社会被被捕了!现在跟我们回警局吧。你最好保持沉默,不要反抗,我们有将你就地正法的权利。”
这家伙说着话,拿出身上的证件在赵长枪面前晃了一下,然后又将手枪朝赵长枪晃了晃。示意赵长枪举起手來。
赵长枪眼毒,马上发现面前这家伙刚才亮出的证件是正经八百,童叟无欺的警官证,于是马上顺从的举起手來。
这里是县招待所,公然抗法这种傻事,赵长枪可不会做。
这时,那七个被赵长枪打伤手腕的人也缓过这口气來了,他们纷纷将自己掉落到地上的配枪捡到了手中,然后将枪口对准了赵长枪的脑袋。
“赵长枪,你胆子可够肥的!不愧是黑 社会老大,竟然敢公开袭警!妈的!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打爆你的脑袋!”一个圆脸汉子拎着刚刚捡起來的手枪,一个箭步迈到赵长枪身前,然后用坚硬的手枪炳猛然砸在赵长枪的脑门上。
一道血丝顿时从赵长枪的脸上流了下來。赵长枪沒有去擦,脸上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冲圆脸汉子说道:“我是杜平县教体局副局长,你们说我是黑 社会老大,你们有证据吗?沒有证据就不要血口喷人!”
“哼哼,在这里我懒得跟你解释,等到了警局我再好好地告诉你。现在你需要向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一个普通的教体局长,身上会带这种东西?”
圆脸汉子一边说话,一边迈步走到了赵长枪身后,伸手就要将赵长枪别在后腰上的追魂枪取出來。
但是他可沒想到追魂枪竟然会那么重,他刚将追魂枪从赵长枪身上取下來,身子就被压的一个趔趄,接着追魂枪也从他手中脱手而出,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要命的是,追魂枪弹性相当好,落地之后,竟然再次反弹了一下,然后猛然砸在圆脸汉子的脚上。
“啊!我的脚!”圆脸汉子痛苦万分的发出一声惨叫,然后抱着自己的右脚在地上一阵乱跳,然后普通一声跌倒在地上。
他算幸运了,只是被反弹而起的追魂枪砸中脚面,如果是被直接下落的追魂枪直接砸中,恐怕整个右脚掌都得变成肉饼。
“赵长枪,你老实点!不许耍花样!”一个驴脸汉子看到圆脸汉子受伤,不禁用枪指着赵长枪吼道。
这家伙一边吼,心中还想呢:“奶奶的,今天这事邪了门了。老子干警察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赵长枪这样的另类。他妈的到底是什么材料制成的?竟然一出手就让我们八个人都吃了大亏!”
他可不知道这还是赵长枪手下留情了呢,不然就在赵长枪进屋的刹那,他们八个人就全死了。
“警官,你哪只眼看到我不老实了?我倒是想问问你,是谁给你们权利胡乱抓人,甚至胡乱打人的?”赵长枪说着话,用手指了指顺着脑门留下來的鲜血。
“打你?打你算轻的!赵长枪,实话告诉你,我们已经掌握了你所有的涉 黑证据,你就等着坐牢吧!走,跟我们回警局!”驴脸汉子冲赵长枪吼道,然后用手推搡赵长枪就要离开。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从招待所的门口传來一声娇喝:“都给我住手!我看你们谁敢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