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红决定向赵长枪妥协了。赵长枪拿她那些东西当浴巾算是客气的,如果这家伙用自己的那些贴身衣物撸一管,她以后可就沒脸见人了。
陆晓红找出一条崭新的浴巾,有些忐忑的走向洗澡间的门,此刻她忽然发现自己捉弄赵长枪根本一点都不好玩。如果这家伙趁机将自己拉进洗澡间,给自己來个霸王硬上弓该怎么办?
是殊死抵抗?还是?
让陆晓红放心的是,赵长枪还算保持了应有的理智,他真的只是将洗澡间的门开了一条小缝,将手从小缝中伸了出來。
“算你识相。”陆晓红小声嘀咕一句,心中却忽然感到有些失落。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忽然产生失落的感觉。
然而,就当陆晓红打算将崭新的浴巾递到赵长枪伸出來的手时,她忽然发现自己实在高估赵长枪的人品了。
只见赵长枪根本沒有用手去接她递过去的浴巾,而是一把抓住了陆晓红的手腕,然后猛然发力就要把陆晓红拉进洗澡间。
在“情”之一字上,赵长枪原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柳下惠,何况此时他早已经被陆晓红撩拨的受不了了,此时他竟然真的打算对陆晓红用强了!
好像也不算用强吧?至少赵长枪的心中不认为自己是在对陆晓红用强。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当女人已经向你释放某些信号,你却直接无视,那么你肯定会被女人划入呆头鹅一类,然后就是等着被女人甩。
现实就是这样,电视上演的你越呆越正义,女人越爱你爱的要死,那纯粹就是扯淡!
当下流行的是“日后再说”纯洁的爱情已经只是一个传说。
陆晓红忽然感到从赵长枪的手上传來一股大力,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就朝洗澡间里倒去。
“啊!”陆晓红嘴里发出一声尖叫,一只手死命拉住门框,然后猛然一低头,张开大嘴啊呜一口就咬住了赵长枪的手腕!
“哎呀!你属狗的啊!”
赵长枪怪叫一声,猛然将手收了回去,疼的在里面直蹦高。
“呸!呸!我让你再起歹心思。”陆晓红吐了几口吐沫,重新坐到了沙发上。
洗澡间的门再次闭上,里面的赵长枪沒有了任何的动静,只有哗哗的流水声直往陆晓红的耳朵里钻。
陆晓红忽然有些后悔,她的心中不断的折腾:“难道刚才赵长枪的举动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如果不是,那自己之前干嘛要一个劲的挑逗他?如果是,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对赵长枪如此狠心?”
自己刚才那一嘴到底有多厉害,陆晓红心中最清楚,她可以肯定,赵长枪的手腕,现在一定已经血肉模糊。
“唉!我今天晚上到底怎么了?”陆晓红懊恼的使劲的抓了抓自己的长发。
“赵长枪,你沒事吧?”陆晓红听到洗澡间里沒了赵长枪的动静,不禁有些担心的问道。
可是洗澡间里除了流水声,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声音,陆晓红猛然抬头朝洗澡间的毛玻璃门看去,她吃惊的发现,就连赵长枪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赵长枪,你说话啊!你到底怎么了?你可不能怪我,谁让你对人家那么凶了!一点都不温柔!如果刚才你温柔一点的话?”
陆晓红再次对着洗澡间的方向喊道,声音却变得非常的温柔。就差给赵长枪赔礼道歉了。
赵长枪将光溜溜的身子躲藏在一个角落,确保不被外面的陆晓红看到身影,同时将鲜血淋漓的右手腕放在清水下不断的冲洗。心中继续默诵清心咒:“打是亲骂是爱,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自在。我靠,这丫头也太暴烈了吧?真下得去口啊!哥的手腕以后出去怎么见人啊!这得多大的手表才能盖住伤愈的疤痕?”
就在此时,洗澡间外传來陆晓红变得温柔的声音,赵长枪马上从陆晓红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点味道,心中想道:“嘿嘿,女人真是麻烦,明明心中想的要命,却死也不从!嘿嘿,我就不答应,哥也吊吊你的胃口。我就不信今天晚上你不拉开洗澡间的门!”
女人天生是多疑的动物,有时候她们的多疑会毫无理由。
现在的陆晓红就忽然多疑起來,她忽然莫名其妙的就为赵长枪担心起來,以为赵长枪不答应她的话,会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
陆晓红竟然神使鬼差的再次迈步走向了洗澡间的门,心中暗暗发誓,如果赵长枪再次想拉自己进去,自己就?
赵长枪躲在洗澡间里虽然不说话,但是耳朵却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虽然陆晓红的脚步轻的好像狸猫一样,他还是听到了。他的心中不禁狂喜起來,嘿嘿,这丫头还是忍不住了!
然而,就当陆晓红马上走到洗澡间门前的时候,套房的门外忽然传來一阵“笃笃”的敲门声。
“谁啊?”
陆晓红问了一句,然后转身走向大门口,透过猫眼向外看了一下。可是她透过猫眼却沒有看到任何人。
陆晓红心中疑惑,这么晚了,谁会來呢?难道是來找赵长枪的?可是怎么会沒人?
陆晓红毕竟是刑警副队长,看到猫眼中沒人后,她忽然惊觉起來,他冲洗澡间的方向小声说了一句:“有人來了!”
然后顺手甩掉了身上的浴袍,三十秒钟内便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噌的一下拔出了自己的配枪,咔吧一声拉动套筒子弹上膛,然后才猛然一把拉开了房门,同时将枪口猛然探向了门外。
就在大门被的拉开的瞬间,一个俏丽的身影忽然就朝房间里钻过來,然而她刚从墙壁后面闪出來,忽然就呆住了,因为一把黑洞洞的手枪顶在了她的脑门上。
“说!你是谁?这么晚了來这里干什么?”陆晓红右手食指搭在扳机上,冷冷的说道。
站在陆晓红面前的是一个打扮妖艳的女郎,虽然深秋的夜晚已经很凉,但是女郎穿着依然非常的暴露,上身吊带衫,下身豹纹短裙,黑色丝袜,脚下银色的高跟鞋,头发烫成波浪形,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底,唇膏涂得通红,一身风尘之气。
“啊!”
直到陆晓红的话问完,女郎才明白过來发生了什么,她的嘴里忽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然后双手抱着脑袋蹲下了身子。
“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來这里?”
陆晓红枪口下移,继续指向女郎,再次问了一遍。
“别抓我!我是來找人的,是赵长枪让我來的。他是不是住在这个房间?”女郎终于从惊恐中恢复过來,开口说道。
陆晓红一愣,问道:“你认识赵长枪?他找你來干什么?”
此时,原本在洗澡间等待陆晓红进去的赵长枪也发觉到出了意外,他急匆匆的穿上衣服,浑身湿漉漉的就跑到了门口,当他看到门口的女郎时,不禁也愣了。他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应招女郎。
“你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赵长枪也冷冷的对女郎说道。
女郎看到赵长枪,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她忽然明白了什么,竟然笑嘻嘻的上从地上站起來,然后瞪着赵长枪说道:“你当然不认识我,可是明明是你打电话让我來的啊?价钱我们都谈好的,包夜二百块。谁知道你竟然喜欢双飞,还喜欢制 服这种调调。”
女郎对赵长枪说完,竟然又扭头对陆晓红戏谑的说道:“喂,你也是出來卖的吧?我出道这么多年,好像以前沒见过你啊,你新入行的吧?够威风的啊,竟然玩起这种调调了。这枪是从那个玩具店买的?好像真的一样。我看看先。狼狗还是汽狗?改天我也去买一个。男人都喜欢这个调调,我的生意一定会红火的不得了!”
女郎说着话,竟然伸手要去拿陆晓红的枪!
陆晓红和赵长枪全部明白眼前这位是干什么的了,这他娘的就是一个纯粹的应招女郎!而且是非常奇葩的那种。不过,让赵长枪纳闷的是,自己什么时候要过应招女郎啊?再说,以前也沒听说过天风大酒店有这份业务啊?
陆晓红早已经气的面色通红,呼吸都急促起來。她看到眼前的奇葩应招女郎竟然想拿她的枪,不禁伸手就给了女郎一记响亮的耳光。
女郎被陆晓红的一巴掌打懵了,她在这个行业也算有点身份了,不然也不能在天风大酒店这样高档酒店开展业务。可是眼前这个刚入行的小丫头竟然敢和自己抢生意,还敢打自己,她还想不想混了?
“**养的,不就是仗着会玩几手新花样勾引男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明天老娘去弄身特种作战服,买把微冲,老娘就是特战警花!看我今天晚上不撕烂你的嘴!”
女郎说着话,竟然施展降龙十八抓伸手就朝陆晓红的脸上抓去。
赵长枪差点吐血,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恐怕英明神武辣妹警花陆晓红一辈子也沒碰到过这种事情吧?
要不是现在是在酒店里,怕影响到其他的客人,陆晓红真想一枪崩了这个奇葩女人。**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天下独一家了。
“你给我闭嘴!我是警察!”陆晓红愤怒的吼道,边说便习惯的掏警官证,但是她忽然想起她的警官证放在外套口袋里了,此刻根本不在她身上。
“哈哈,你是警察?老娘还是联合国秘书长呢!”女郎肆无忌惮的笑道,她认定陆晓红是她的同行了。但是就在此时她却发现赵长枪忽然转身进了房间。
“喂,赵先生,你干什么去?你的马子刚才打了我,你总该给我个说法!不行,今晚的出场费,你必须翻倍!”女郎冲着赵长枪的背影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