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机井一郎的住处后,赵长枪将现场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然后便快速的朝机井一郎的住处赶了过去。
出了小树林之后,路上的岗哨便多了起來,但由于山庄内的绿化非常好,所以有许多可以藏身隐蔽的地方,赵长枪就是凭借着山庄内的花草树木等障碍物,灵活的躲避着山庄内的明哨暗哨,以及到处都是的摄像头。遇到实在躲不过去的岗哨,赵长枪就会像幽灵一样闪过去。直接将岗哨一巴掌拍晕。
很快赵长枪來到了一个白色的三层小别墅面前,按照胖女人给他的信息,机井一郎就住在这里,并且在这里办公。这里也是整个山庄内守卫最是森严的地方,总共有三十多号人守卫在别墅的里里外外,这三十多个人算是机井一郎的私人卫队,禁卫军。
赵长枪沒有贸然闯进别墅,而是和机井一郎的私人卫队展开了猫抓耗子的游戏。赵长枪展开身法,好像影子一样在别墅周围神出鬼沒,抽冷子趁敌人不注意,就放倒一个敌人,最后竟然只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三十几个卫队成员全部打晕了过去。
赵长枪这才迈步朝机井一郎的房间走去。
山口组忽然间风起云涌,山口科技大厦被严重破坏,军火库被炸毁,整个山口组上上下下忙成一团。山口组的教父机井一郎更是忙的不可开交。由于总部需要重新装修,所以这两天他一直在家里指挥手下在整个东京市搜捕凶手。
机井一郎的这间办公室非常大,足有近二百平米,装饰的富丽堂皇,美轮美奂,地板上铺着米黄色的榻榻米,斜对门口的方向放着一张矮桌子,机井一郎正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上打电话。脸上的皱纹不断的扭曲蠕动着,显然他的内心非常激动。
“喂,我是机井,什么还沒有那些人的消息?真是一群笨蛋!我告诉你们突袭军火库的是一个女人,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人!她一定和攻击总部的人是一伙的!你们就从那个女人的身上下手调查?”机井一郎冲着电话吼道。
饶是这位山口组的教父平日心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此时却也有些火冒三丈了。从昨天晚上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他们却一点凶手的消息都沒有,甚至连凶手有几个人都不知道!实在让他难以忍受。
就在机井一郎气急败坏之时,门外忽然传來嘟嘟的敲门声。
“进來!”机井一郎挂断电话,平复一下自己愤怒的情绪然后才说道。他不想让手下看到自己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
机井一郎以为敲门的是他的手下,要來汇报事情,沒想到进來不是他的手下,而是一个一脸灿烂笑容的年轻人!
机井一郎悚然一惊,他对这个年轻人太熟悉了,自从山口组惹上这尊阎王之后,就彻底被噩梦缠上了身。上次就是这个人大闹山口科技大厦,不但让山口组的实力倒退了二十年,而且连许多岛国财阀都对山口组失去了信心。直到今天夏天,在他的努力下,事情才稍稍有所好转。
來人正是赵长枪!
“中午好,机井一郎先生,吃饭了吗?中午我请客?岛国生鱼片料理怎么样?”赵长枪漫步走到机井一郎身边,热情洋溢的说道。不了解他和山口组之间仇恨的人看到赵长枪现在的样子,肯定以为赵长枪和机井一郎是一对老朋友。
机井一郎脸上一阵阴晴不定,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赵长枪有多可怕,他比谁都清楚。当初“樱花组”奉命报复赵长枪,误杀了赵长枪的父亲赵天龙,结果这个家伙满世界的追杀樱花组的成员,好像一个甩不掉的恶鬼一样。结果一个多月的时间内,竟然让闻名世界杀手界的樱花组死亡一多半!最后,樱花组不得不缩头乌龟一样躲进了山口科技大厦不敢露头。
结果,最后他们还是沒有逃脱全军覆沒的命运。那一战,赵长枪留给机井一郎的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好长时间以來,他都不愿也不敢再去招惹赵长枪。
现在,他看到赵长枪忽然从天而降般出现在自己面前,心里不禁一阵阵发毛。机井山庄戒备森严,明哨暗哨无数,连个苍蝇都飞不进來,赵长枪怎么就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呢?
“赵长枪!你,你怎么会出,出现在这里!?”机井一郎可沒有赵长枪的潇洒从容,他有些结巴的问道。同时,伸手朝面前桌子的抽屉里摸去,在抽屉里藏着一把格洛克19手枪,是他防身用的。
“机井先生,你就别费事了。你信不信在你拿到枪之前,我就能要你的命?”赵长枪脸上阳光般的笑容变成了冷笑,一股股寒意从他身上散发出來,仿佛要浸透机井一郎的身体。
机井一郎最终还是放弃了摸枪的动作,他见识过赵长枪鬼魅般的身法,知道他不是在吓唬自己。他忽然意识到,此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稳住赵长枪,然后等待着他的卫队來救援自己。
于是,机井一郎强自镇定自己的心神,色厉内荏的冲赵长枪说道:“赵长枪,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到这里撒野。我的私人卫队随时会过來,如果你够聪明,就马上乖乖束手就擒,我可以保证留你一条性命。”
“哈哈哈,机井先生,你好像弄错了一件事情。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我能站到你的面前,你的那些所谓的私人卫队为什么沒有阻止我呢?”赵长枪哈哈大笑着说道。
机井一郎心中忽然泛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自己卫队的所有成员都被赵长枪一个人干掉了?不可能吧?自己的卫队成员可都从整个社团中精挑细选出來的!每一个都是能以一敌十的好手,怎么会如此不堪呢?
机井一郎一把抓起桌上的对讲机开始呼叫自己的卫兵队长,可是对讲机里只传來一阵沙沙声,他连续呼叫了好几个手下,竟然沒有听到一个回应!
机井一郎的脸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哆嗦着手将对讲机扔到桌子上,然后强作镇定的对赵长枪说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赵长枪盯着机井一郎看了足够半分钟。他沒有直接回答机井一郎的话,而是说道:“机井一郎,你现在非常害怕,非常紧张,看來安逸的教父生活已经让你失去了往日的雄风,你只会对着你的手下指手画脚,让他们去给你拼命,而自己却怕死的要命!机井一郎,你已经不再适合当山口组的教父了。”
机井一郎心中一动,自从看到赵长枪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心中就一直非常的紧张,其实这并不能全怪他失去了年轻时的冲劲,而是赵长枪已经在他心灵深处留下了不能磨灭的阴影。
此时此刻,他听到赵长枪这番话,紧张的心忽然平复下來。这里毕竟是自己的地盘,就算自己的卫队被赵长枪干掉了,整个山庄还有二百多口人呢!赵长枪就算插上翅膀都飞不出山庄!
赵长枪如果不是傻子,就绝不敢悍然杀害自己!
想明白这些,机井一郎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他重新盘膝做到蒲团之上,说道:“有朋自远方來,不亦说乎?坐。”
赵长枪沒有坐下,而是迈步走到旁边的一个酒柜旁边,从里面找到一瓶82年的拉菲,口中说道:“对头,这才像个国际大帮会的教父嘛!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赵长枪,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机井一郎再次问道。他从赵长枪身上仿佛沒有感觉到杀意,那么赵长枪到底是來干什么的呢?难道真是來请自己吃饭的?扯淡吧?
“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我干的,想必机井先生已经料到了吧?”赵长枪一边说话,一边拎着酒瓶和一个高脚杯盘膝做到了机井一郎的对面,然后用右手食指勾住瓶颈旋转一周,接着中指在瓶口一弹,啪的一声,整个瓶子嘴便飞了出去,奇妙的是,瓶子口的断茬异常的平整,就像用刀切的一般。
机井一郎看着赵长枪的开酒动作,竟然有些发呆。他到底怎么做到的?发呆的机井一郎竟然忘记了回答赵长枪的话。
赵长枪取过高脚杯,分别给自己和机井一郎倒上半杯酒,继续说道:“喝红酒,特别是这种82年的拉菲,必须要醒酒,要让酒液充分氧化。不过我还要赶时间,就來不及那么讲究了。來,干一杯。”
赵长枪竟然好像喝两块钱一斤的劣质白酒一样将红酒灌进了自己的嘴巴。
“妈的!到底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机井一郎心中不禁暗骂,他发现无论他怎么努力,在赵长枪面前好像总是一个配角,掌握节奏的永远都是赵长枪。
发觉无法控制节奏的机井一郎索性不说话,端起高脚杯好像赵长枪一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机井先生,想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帮 会有帮 会的规矩,他有自己一套处事的方式,讲究的是恩怨分明,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不伤及无辜。这也是许多国家会容忍帮 会存在的原因。但是恐 怖组织就不同了,他们做事总是走上极端,为了达到目的漠视一切生命。他们是整个人类的敌人!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容忍恐 怖组织。”赵长枪一边说话,一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