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枪感到自己的大男子汉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嘟囔一声:“我操!臭娘们,敢鄙视我!”

 一边嘟囔一边一脚油门到底,悍马H1咆哮着向前狂奔而去,极大的推背感让旁边的邓雄杰一阵紧张,连声说道:“赵主任,你慢点!会超速的!”

 “杰哥,坐稳了!”赵长枪一声低喝,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注视着前方,双手紧握方向盘,车子像大鲨鱼一样在车流中左冲右突,勇往直前,惹來旁边一阵喇叭声。

 然而悍马H1毕竟是越野车,虽然车身彪悍动力十足,无奈140多迈的最高车速,再加上这是在高速之上,赵长枪无法用自己的技术优势來弥补车速的限制,这让他有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感觉,这家伙很快就把兰博基尼跟丢了!

 “我操!”赵长枪使劲的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一声狂暴的喇叭声响起,又把邓雄杰吓一跳。

 邓雄杰看着旁边气鼓鼓的赵长枪不禁有些好笑,无论赵长枪多么的牛逼,他毕竟还是个大男孩,可能也只有他这个年纪才会为这种事情生气。

 车子跟丢了,赵长枪将车速重新稳定到120,向前疾驰着。赶中午饭点的时候,两个人赶到了临河市,赵长枪在临河市河北区下了高速,驶上城市道路,一边不紧不慢的开着车子,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城市道路的两边。他想找个地方先吃点东西,早晨走的早,到现在早饭还沒吃呢。

 赵长枪正往前开着车子,忽然眼睛一亮,他忽然发现那辆火红色兰博基尼竟然就停在路边的一个停车场上!

 “马拉巴子,可逮着你了!”赵长枪嘟囔一句,将车子停在路边,然后从车上下來,几步跑到兰博基尼面前,看看四周沒人,从后腰上拔出追魂枪,轻轻一甩,枪尖就探了出來,然后将枪尖轻轻在左后轮胎上一戳。

 兰博基尼的轮胎马上瘪了下去!

 赵长枪还沒等远处的一名保安明白过怎么回事來,就一溜烟跑进了自己的悍马。

 赵长枪跑进自己的悍马,拍打着方向盘哈哈大笑,一边笑还一边骂:“哈哈哈,臭娘们,我让你再跟我竖中指!我让你再骂我!”

 邓雄杰也有些好笑,在他看來赵长枪这完全是小孩子脾气,不就是被别人甩脱了吗,至于把人家的轮胎给戳爆嘛!就那车,恐怕换个轮胎得几大千!

 “赵主任,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点?”邓雄杰笑着说道。他沒说“你”而是说的“我们”表示他和赵长枪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

 赵长枪一边嘿嘿笑,一边说道:“不过分,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你看看那娘们那嚣张样,平时还不知道怎样欺负人呢!我这也算给被她欺负过的人出口恶气。再说了,她这么年轻就开这么好的车,说不定是个二奶,说不定还曾经让一个美好的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赵长枪说的好像戳了人家的轮胎是在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一样。邓雄杰一阵无语,心里一阵嘀咕:“你年纪还不如人家大呢,不也开着好车?”

 不过这话他可沒敢对赵长枪说,只能在心里想想。

 笑过之后,赵长枪这才注意到,刚才的停车场原來是一家五星级大酒店的室外停车场,停车场上,还有一个保安在指挥车子停放。看來长发女郎是到酒店里面吃饭了。

 “走,下去吃饭。”赵长枪重新打开车门对邓雄杰说道。

 邓雄杰吓一跳,他也看出來了,眼前可是一家五星级大酒店,里面吃一顿不得几大千?快赶上自己半年的收入了,哪里吃的起哟!

 “赵主任,我带的钱可不多啊,到这里面吃饭可得你请客啊!”邓雄杰嘿嘿干笑着说道,在他的印象中,赵长枪可是个有钱人。沒钱能开悍马嘛!再说,赵庄的那个村办企业不得每年上百万的利润?

 “想什么呢?我们去喝羊汤。顺便看看那个奇葩女人看到她车胎被戳时的样子,嘿嘿。”赵长枪一脸坏笑的说道。好像一个做了恶作剧的孩子,等着看恶作剧的效果一样。

 邓雄杰顺着赵长枪目光看去,这才发现就在离五星级大酒店不远的地方有个羊汤馆。两人迈步朝羊汤馆走去,车子就仍在路边。

 虽然路边沒有停车位,但是已经有几辆车停在那里。看來也是个有关部门默认的停车点。

 两个人走进羊汤馆,要了二斤羊肉,十个大火烧,开始大爵特爵。

 邓雄杰一边吃还一边对赵长枪白话:“赵主任,这顿饭我请了,等我们追回丹参款你请我到那里面搓一顿行不行?我老邓还从來沒有在五星级酒店吃过饭呢!”

 一路走來,邓雄杰发现赵长枪这家伙不但很好说话,而且还有点孩子气,所以和赵长枪说话也随便起來。

 “切!杰哥,你还真以为我是土豪啊!”赵长枪一边说,一边吃,还一边看着不远处的五星级大酒店出口,生怕错过了看看那个女人发现自己的兰博基尼车胎被戳烂时的表情。

 就在此时,赵长枪忽然发现一辆黑色的奥迪A4紧贴着他的悍马停在了路边,但车上却沒下來人。

 不过赵长枪也沒往心里去,谁知道人家在车里干什么,也许车里有一男一女正打算大白天玩场车震。这可不稀罕,赵长枪还听人说过,有女人大白天跑到大街上当众强 奸男人的呢!

 在这个集体丧失信仰的时代里,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直到赵长枪和邓雄杰将二斤羊肉和十个大烧饼吃个精光,那个倒霉女郎也沒从不远处的五星级大酒店中出來。

 “操他妈的,不等了。我现在可以肯定加确定,那个女人就是一个小三!一定是和她凯子在酒店开房呢!走吧,干正事要紧。”赵长枪抹抹嘴对邓雄杰说道。

 然后招呼老板过來算账。

 这是一个夫妻店,另外还有一个膀大腰圆的小伙子帮忙。

 羊汤馆里吃饭的人不多,有几个客人到后面的包间吃饭了,在前边大堂吃饭的就赵长枪和邓雄杰两个人。

 老板走到赵长枪面前,拿出笔在纸上一阵哗啦,嘴里念念有词,然后说道:“总共五百八十六块七毛五。你给五百八十六吧,剩下七毛五算打折了。”

 赵长枪和邓雄杰吓一跳,我操!二斤羊肉,十个烧饼要五百八十六!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算的帐?

 “老板,你算错帐了吧?我们可是就要了二斤羊肉,十个烧饼啊!我们也沒喝酒。”邓雄杰着急的说道。

 虽然刚才他说要赵长枪请他到旁边的五星级大酒店搓一顿是玩笑话,但刚刚这顿饭却是的确想请赵长枪的。别的不说,就凭赵长枪大老远的将他从将军堂捎到省城,给他免去几十元的路费,他就该请赵长枪搓一顿。

 沒想到他们这一顿竟然吃下这么多!五百多!操,这老板怎么不去街上抢钱啊?

 “五百多块钱也叫多?你要是到那里面吃一顿,五千都不够!快点交钱吧,我还要招呼生意呢!”老板不耐烦的说道。眼神中满是鄙视。心想:“操,一看就是小地方來的,还开着辆老帽悍马,有钱又傻逼,不宰你们宰谁?”

 赵长枪明白了,今天遇到宰客的了!真是瞎了狗眼,宰客宰到老子身上來了,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不知道火神老爷的吊是热乎的。

 赵长枪嘴一咧说道:“对不起,老板,出门走的急,今天忘记带钱了。你先给我记账上吧,那天有钱了,一定过來还上。”

 老板是个秃顶中年人,听了赵长枪的话,油腻腻的脸马上沉了下來,冷声说道:“小子,想吃白食是吧?你也不打听打听爷是干什么的?告诉你,在这条街上,爷就是老大,说一不二,乖乖交钱啥事沒有,不乖乖交钱,我打断你的狗腿!”

 老板威胁完赵长枪和邓雄杰后,又扭头对那个壮小伙子说道:“二子,过來招呼招呼这两个家伙,妈的,竟然想到老子的店里吃白食,我看是皮子痒痒了。”

 壮小伙子一点都不含糊,答应一声,从后台案子上抓起一把剔羊肉的刀子,就走到赵长枪面前,一脸冷笑,明晃晃的刀子在赵长枪和邓雄杰面前晃來晃去的。

 赵长枪哪会将这样的小脚色放在眼中,正打算一脚将眼前的小伙子踹趴下,忽然听到羊汤馆的门口传來一阵咯咯的笑声。

 赵长枪回头一看,眼前一亮,心想:“我操!这不是那个兰博基尼死娘们吗?她怎么忽然跑到这里來了?咦?她沒发现她的车胎完蛋了?”

 原來这娘们也不是个消停的主,不然也不会在高速路上朝赵长枪竖起中指了!不过赵长枪还真冤枉她了,她在酒店还真沒开房,就是单纯的在里面吃了顿饭。当然吃的肯定比赵长枪和邓雄杰丰盛多了。

 这娘们吃完饭走出酒店大门,正打算上自己的车离开,忽然发现了停在路边的悍马。赵长枪的悍马H1虽然跑不过跑车,但是嚣张霸道粗犷豪迈的外形还是非常拉风的,停在路边犹如鹤立鸡群一样,很吸引眼球。

 长发女郎对这辆悍马的印象可是相当有印象,最让她有印象的是悍马里面的驾驶员,很帅的一个大男孩,在高速路上被自己鄙视了一把,想和自己赛车的,却被自己甩了个无影踪,沒想到现在停到这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