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枪看看痛哭流涕的曹疏影,不禁有些苦笑,连忙说道:“小影,你先别哭,听我说完,曹叔并不是沒有任何希望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但是危险性相当大。我想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曹疏影一听赵长枪的话,马上说道:“赵主任,你有什么方法,尽管用就是。即使我爸真的不行了我不怪你!”
曹疏影虽然现在非常的悲伤,但是她也很明白,爸爸看來是真的不行了。心跳都要停止了。让赵长枪放手一搏也许还有逆转乾坤的可能,如果不让赵长枪去做,爸爸就真的完了!
赵长枪也不禁为曹疏影的当机立断暗自点头,他不再废话,伸手从锦盒中又取出三根银针快速的插在曹老爷子的心口,然后一个箭步跳到墙边,将用胶布固定在墙上的一个电源插座撕了过來,一拳将插座砸个粉碎,将两个电极拿在手中。
“板凳!”赵长枪一声轻喝。旁边的赵炳武虽然不知道赵长枪想要干什么,但还是快速将一个木板凳放在了赵长枪脚下。
赵长枪双脚踩在木板凳上,双手快速的将一根导线绑在了一根银针上,然后手持另一个电极,依次朝其他银针碰触过去。赵长枪动作非常快,每碰触一下,都要停顿几分钟,但他的每次碰触,几乎让人看不清他的动作!
赵炳武终于明白赵长枪要干什么了。他竟然要给曹老爷子使用电击术,让他的心脏重新跳动起來!怪不得赵长枪会说非常的危险,这的确是沒有办法的办法。
赵长枪手中的电极每碰触一次银针,曹老爷子的身体都是一阵痉挛,当赵长枪将其余五根银针全部碰触一遍后,将手中的电极扔掉,将绑在银针上的导线也拆下來,然后继续用手不断的按压曹老爷子的胸部。
曹疏影也顾不得哭泣了,和赵炳武瞪大眼睛看着躺在床上的老爷子,他们惊喜的看到当赵长枪按压到第十次的时候,老爷子竟然睁开了眼睛!
“小影,小影,小影你在哪里?”老爷子刚睁开眼睛,就一连声的喊道。
曹疏影一步迈到爸爸的床前,带着哭腔说道:“爸,爸,我在这里,小影在这里!”
曹老爷子看着面前的小影,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抬起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曹疏影的头发,和蔼是说道:“小影,别哭,别哭,爸爸沒事,爸爸沒事。”
说着话,曹老爷子又用手摸了摸曹疏影脸上的血痕,颤抖的问道:“他们打你了?”
“爸,你放心吧,那些混蛋都被赵主任和炳武哥打到医院了!”曹疏影看到父亲的情况好起來,一颗高悬的心也终于放下來。
“老爷子,你还真是命大啊!幸好现在沒事了。你说你刚才沒事跑到院中干什么啊?”赵长枪也长吁一口气,将六根银针全部收了起來。
曹老爷子这才将目光看向赵长枪和赵炳武,赵炳武他认识,刚才已经來了一次,并且放下了一大堆的东西,但是他不认识赵长枪,眼神有些疑惑。
“爸,这是赵庄的村主任,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专门过來给你拜寿的。刚才要不是他,你就活不过來了。”曹疏影破涕为笑的说道。
“哦,赵主任,欢迎,欢迎,唉,可惜我这家太小了。刚才我听外面有人说小影和包大友一家人打架了,小赵又跟了过去,心中着急,就想过去看看,沒想到忽然趴倒在院里,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曹老爷子说着话就要从床上坐起來。
曹疏影刚要按住爸爸不让他动。却听赵长枪说道:“小影,让曹叔起來坐一会儿,那样更有利于他的心跳尽快恢复正常。”
曹疏影这才将爸爸扶了起來,嘴里不断埋怨他:“爸爸,你腿脚又不利索,去到也帮不上忙,干嘛还要往外走啊!你知不知道刚才都把我急死了!”
赵炳武戳了一下曹疏影的后背,说道:“小影,你怎么和老爷子说话呢?老爷子是担心你。”
还沒等曹疏影说话呢,曹老爷子就开始为女儿辩护了:“小赵啊,你不要怪小影,她都是为了我好。”说完扭头对旁边的女儿说道:“小影,你快去给客人沏茶,然后到厨房去炒菜,你看小赵拿來好多东西呢!小赵啊,你能來看看我老头子就不错了,还拿这么多东西,唉!”
曹疏影起身去沏茶,看了看放在墙角的一大堆东西,有吃的,也有用的,甚至她还看到几个大盒子,里面可能是新衣服。心中有些感动,想对赵炳武说些感激的话,但在爸爸和赵长枪面前又不好意思,只是红着脸对赵炳武说道:“炳武哥,谢谢你。”
赵炳武说道:“小影,你和我还客气什么,对了,我还给你买了身衣服呢,你穿一下看合身不?”
赵炳武说着话,走到墙角将两个大盒子递到曹疏影手中。
曹疏影是个很传统的女孩,听着赵炳武的话,脸更红了,有些扭捏的说道:“哥,我不穿。”
赵炳武吓一跳,连忙说道:“小影,你不喜欢?可是你还沒看看呢?”
“不!只要是哥买的衣服,我都喜欢。可是待会儿我还要炒菜做饭呢!我不想将哥送我的衣服弄脏。”曹疏影连忙说道,她真想扑到赵炳武怀里亲一口。
“咳咳,我说两位,别把我当不存在啊?我都有些吃醋了!嫂子,要我说,你就穿上吧,待会儿那帮乡亲们可能真要过來,你打扮的漂亮的,咱炳武哥脸上也有面子不是?”赵长枪忽然看着两个有些卿卿我我的人儿说道。
“枪哥的话,就是我的意思。”赵炳武嘿嘿笑着说道。
“你们两个合伙欺负我!”曹疏影跺跺小脚说道,却接过赵炳武手中的两个盒子飞快的跑到西屋去了。
哪个女孩子不爱新衣服,何况曹疏影家境贫寒,几年都不舍得买身新衣服。
曹老爷子看到女儿高兴,心中也痛快,对赵炳武说道:“孩子,客气话我也不会说,只能说,看到你们两个能好好的,我真的很高兴。虽然我们家穷点,但都是被我拖累的,小影可是个勤快的孩子,要不是我这瘫痪的老腿和一身的毛病,凭小影的勤快,我们家绝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老头子说着说着有些动情,擦擦眼角继续说道:“唉!小影这孩子苦啊。由于家里穷,当初我和她妈结婚的时候都是快奔四十的人了。她妈生小影的时候,由于是高龄初产,难产了。最后虽然保住了一条命,却落下一身病根,后來小影三岁的时候,就撒手离开了我和小影。”
老爷子说到这里有些哽咽,赵长枪和赵炳武也有些心酸,他们很难想象曹老爷子带着一个女儿是怎么度过这艰难岁月的。
“算了,不说这些了,今天我真的很高兴。小赵啊,说实话,小影真是个好孩子,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待她,那样就算有一天我死了,也能含笑九泉了。”老爷子重新擦了擦眼角,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
“曹叔,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小影的,绝不会让她吃亏。谁敢欺负小影,我打的他满地找牙!”赵炳武连忙说道。
赵长枪在一旁嘿嘿一笑说道:“傻瓜,曹叔是不放心你!是怕你欺负嫂子!曹叔,你放心,他以后要是敢做对不起嫂子的事,我第一个不饶他!”
后面一句话是对曹老爷子说的。
沒想到赵长枪的话音一落,赵炳武竟然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低声说道:“枪哥,在这一点上,好像只有我批评你的份,你沒有批评我的份啊!”
赵长枪心中一阵郁闷,他知道赵炳武说的是淑芳嫂子和谢兰兰的事情,甚至魏婷的事情他也知道。这个赵炳武什么事都喜欢较真,扯着扯着扯到自己身上來了,他在嘲笑自己用情不专。
赵长枪正不知道说什么好,曹疏影换好衣服从西屋出來了,连赵长枪看到再次出现在眼前的曹疏影时,都是眼前一亮。
大红色的瘦身羽绒服,里面是雪白的保暖内衣,黑色的紧身裤,脚下米黄色的高跟小皮靴,将整个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挺拔俏丽,既庄重又大方。
“漂亮!炳武哥,你可得把嫂子看紧点,这么漂亮个人儿,搞不好就被人挖了墙角!”赵长枪嘿嘿笑着说道。
赵炳武一拍胸脯,豪情万丈的说道:“那是!就我的眼神,能差的了嘛!你放心,我保准把她看牢了,哈哈哈!”
曹疏影被这两个家伙说的满脸通红,娇嗔道:“你们两个就知道取笑人家。赵主任,炳武哥沒个正形。你是大主任,怎么也取笑人家嘛!”
赵炳武嘿嘿笑着说道:“小影,要说沒个正形,他认第二,就沒人敢认第一!你以后可得少和他在一起,这属于极度危险人物!”
赵炳武的话说完,几个人都呵呵笑了起來,曹老爷子看着几个年轻人斗嘴,感到自己也年轻了好几岁。
赵长枪趁此机会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递给曹老爷子,祝老爷子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老爷子说什么也不收,最后在赵炳武的劝说下,才终于将钱收了起來。
时间不大,村里的父老乡亲们都陆陆续续的走进曹疏影的家,沒有空手的,提肉的,拿酒的,还有一哥们抱來两只大公鸡。
赵炳武和曹疏影跑到厨房里紧忙活,赵长枪临时客串知客,给客人们斟茶倒水,惊的乡亲们连连摆手,不要让赵长枪倒水,说赵长枪远來是客,他们才是主人,赵长枪只好作罢,只是陪着他们说话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