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邵洪岸正在床上恣意的放纵着,那满脑子的邪火好像唯有压在身下的那绵软的团团白肉能够发泄掉,他恣意在女人身上驰骋放纵,额头上的青筋都鼓出来,样子十分的骇人,甚至有些狰狞。
“叮,叮,叮!”
床头上,手机叫个不停,邵洪岸呼吸急促,丝毫不顾,依旧跃马奋进。
手机响个不停,邵洪岸心中一阵烦躁,脖子伸长一些,想看个仔细。心思一分,便感觉力不从心了,没有一鼓作气,立马就不行了,那活儿瘫软了下去。
一股邪火没有发泄出来,邵洪岸只觉得心头分外的憋闷,抓起电话瓮声道:“喂……”
“是邵总吗?我老满,你在哪里?”电话那头,满延波的声音也是火气大旺。
还没等邵洪岸回话,满延波道:“我说老邵,你是耍我吧!什么让陈京好看?你搞了这么多事,我是被你耍得团团转啊!你这次是玩得有些过头了吧?”
邵洪岸一听满延波这话,有些丈二摸不到头脑。
他道:“老满,你能不能说清楚一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满延波嘿嘿一笑,道:“邵洪岸,你他娘少跟我装蒜,我跟你讲,不管怎样,你得跟我把事儿解释清楚。你真是拿别人当傻子了,你知不知道,今天伍大鸣已经派陈京去省委党校学习去了。
陈京在市委的一切职务都被免去了。人家都不玩了,你怎么让他好看?你怎么弄得他身败名裂?”
邵洪岸脑子有些发懵,一下从女人身上爬起来,大声道:“不……可能……”
“你他娘的还在装,陈京离开德高,现在恐怕人尽皆知了。你难道就一个人蒙在了鼓里?你说了那些狗屁计划,现在人都没了,你往谁身上使去?你往谁身上使,能够管用?”满延波在电话那头,火气是非常的旺。
他说完这话,啪一声将电话挂断,邵洪岸赤裸着身子,就怔怔的对着电话发愣。
良久,他三下五除二的穿上衣服,也不顾自己衣着是否得体,推开门就往外走。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开始接连响过不停。
所有的电话都在说一件事,那就是陈京离开了德高进了省委党校。市委第一秘一夜之间换了人,先前陈京和邵洪岸之间的所有剑拔弩张都失去了作用。
邵洪岸为了准备和陈京的这次角逐,可以说是花了极大的精力和心血的。
在他看来,这一次是一次决战。这样的争斗,无论胜败,对陈京来说都是败,从这个角度来说,他可以说是立于了不败之地。
能够拿下陈京,伍大鸣再狡猾也就藏不住了,只要伍大鸣出来露头,事情立马就会有新的转机,邵洪岸新的、更大的计划就可以徐徐展开,到了那个时候,他邵洪岸东山再起的机会就来了。
可是,陈京竟然突然走了,不再继续担任市委办公室副主任、市委综合一科科长的职务了,具体任职另行安排。
这样的结果,对邵洪岸来说,简直就是一个讽刺或者说是嘲讽。
这就好比说,一个人拼尽了家财准备了一场丰盛而华丽的宴席,可是,最后,他宴请的对象却不来了。这场宴席再丰盛,却无人问津了,这对宴席的主人来说,不能不说是个打击。
邵洪岸回公司,邵坤把他叫过去的时候,他的神情依旧没有恢复过来。
邵坤并不知道邵洪岸在这其中有那么多的阴谋诡计,他是以一种欣喜的口吻对邵洪岸道:“洪岸啊,你知道吧!陈京终于被免职了,伍大鸣把他送到了省党校青干班学习。
这个消息不错啊,以前就是这个陈京一直针对我们,该拿的地我们拿不到,该搞的开发,我们开发不出样子来,现在这家伙一走,我们可以去找方书记说说了,我们的机会要来了!”
邵洪岸一听邵坤这话,哭笑不得,心中的憋屈和苦闷,憋得他脸色发青。
此时的他心中清楚,自己这一次精心的设计可能又要落空了!陈京这一走,伍大鸣肯定是要改变思路了,他的思路一变,德高政坛的格局就会发生变化。那样一来,邵洪岸一心想惹乱子,一心想浑水摸鱼的想法,十有八九要落空了。
……
这边邵氏兄弟一喜一忧。
在市委,周青却是惶惶不可终曰,他恨不得飞到澳洲去把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给拎回来。
后来,他实在没招儿想了,托人给儿子打电话,谎称自己被纪委调查,马上可能会被双规。
他这一招使出来,他远在澳洲的儿子才识得厉害,专程从国外飞回来,一回到德高,便被周青控制起来,带到一个秘密的地方,开始询问他在澳洲的事情。
周青这一次动了真格,他的宝贝儿子也识得厉害,便一五一十把自己在澳洲的遭遇说了出来。
他在澳洲混得负债累累的时候,意外碰到了楚江老乡,这老乡出手大方,一次姓就给了他一百万人民币作为做生意的本金。
作为交换条件,周明明需要把父亲的很多信息提供给对方,让对方做到对周青的知己知彼。
后来,陆陆续续,那个人有给了周明明差不多一百万人民币。而周明明也开始帮对方有意在周青面前撒谎,让周青相信自己的儿子在澳洲是生意上遇到了困难,得到了贵人相助。
其实,周明明哪里搞什么生意?整天尽是游手好闲,当花花公子了!
周青问清情况,气得差点没晕过去,狠狠的将自己的儿子打了一顿,然后迅速回到市委找到伍大鸣,见面就认罪,眼泪都下来了!
周青的年纪也不小了,这一流眼泪,可以说是老泪纵横,让人甚为动容。
他道:“书记,你说我这不成器的小子,白白拿人家几百万块钱。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些钱也是拿得的吗?他倒拿得爽快,却给他老子我留下了天大的麻烦。
这事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你说我怎么才能解决啊。
这真是如您所说,是将他老子卖了啊,可怜我一切都蒙在鼓里……”
周青当着伍大鸣一通哭诉,说不出的诚恳难过。做了这么多年的领导干部,他知道,只要伍大鸣愿意,他现在就可以将周青从秘书长位子上拿下来。
从某种意义上说,如果真要追究,周青现在就已经构成严重违纪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前段时间,周青的所作所为,已经偏离了伍大鸣的利益轨道,这样的秘书长,作为书记来说,能够容忍?
所以,此时的周青,内心是非常惶恐的,因为他的仕途,可能就是伍大鸣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
伍大鸣眯眼瞅着周青,就看着周青的表演,神情古井不波。
一直到周青一通表演完毕,伍大鸣道:“老周,事情发生了,总有解决的办法。幸亏你及时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现在还是亡羊补牢,犹未为晚!”
伍大鸣顿了顿,话锋一转道:“你听我一句话,暂时一切保持原样,以前怎样还是怎样。这件事情,我给你作证,到时候,纪委真要调查起来,我给你担保,就说这一切都是我安排你去的。
至于目的嘛,很好说嘛!只要我们能够努力,把这一些不稳定的因素全部剔除,这件事情,最终就不能算是个事情,你说呢,老周?”
周青脸上阴晴不定,道:“是!书记,您说的话我一定铭记!我按您说的办!”
周青心中清楚,他的一切现在就握在伍大鸣的手上,伍大鸣可以给他担保,同时也可以那这件事让周青彻底玩完。说起来,周青现在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如果能看清形势,识时务,伍大鸣可以给他一个做人的机会,否则,他连这身官皮都可能披不上了。
“老周,陈京走了!我的秘书的问题不能够拖了。我看就把赵可调过来吧,在整个市委一众笔杆子中,也就是他和陈京能够抗衡一下,你认为怎么样?”伍大鸣转移话题道。
“很好,我完全同意!”周青朗声道,“赵可同志理论功底可能比陈京更扎实,由他来负责您的稿子,我就放心了!”
“那就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伍大鸣一锤定音的道,他顿了顿,又道:“以后市委的工作,都要以你为主导。不能再向以前陈京那样了。陈京是我太放任了,搞得你这个秘书长都没有施展才华的空间了,那是不行的。
以后,关于我的曰程问题,你不用再打印了,直接每天口头来和我说,然后让赵可记下来就行了!有什么变动,你们两人协调商量!”
“是!书记!”周青身子一挺道,伍大鸣这几句话,让他心情舒坦了很多。
因为,伍大鸣这样一说,给周青的感觉就是,他调走陈京,主要是在照顾他周青的情绪。
虽然周青自己都不信这一点,但是这句话从伍大鸣口中说出来,还是让他分外感动,同时心中也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和书记保持高度一致,不能够有半点疏忽、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