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王一鸣对岳父安慰道:“爸,您放心吧,远航哥现在不是已经自己去创业了吗?我相信他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肯定会有所成长的。”
杨敬天不禁叹了口气道:“呵,我在听到你妈跟我讲远航的事情时,我还抱着一点信心,我也相信他这次应该能有所成就,但是我这两天找人查了他的公司,我才知道这小子还是看老样子,还是一点儿都没有发生变化。”
听见杨敬天这么,王一鸣马上就感觉这件事有些玄乎,就顿了顿:“爸,您您找人去查了远航哥的公司?难道您查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杨敬天:“我估计不出一些时间,你哥他又会告诉我他的公司已经破产,我听他平日里在公司基本就是跟人家赌博,而且我还听他跟祝月宏公司的周文峰走的很近,所以…”
既然杨远航跟祝月宏的人有来往,杨敬天怀疑他可能会出事,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毕竟杨敬天可是一直都在防着祝月宏。
王一鸣继续不解地问道:“爸,既然这样,那您应该好好地劝劝远航哥才是,不然再遭遇上次的那种事情的话,那可就不应该啊…”杨敬天:“这个倒没有什么问题,现在让他好好地陪着那些人玩儿,对我来其实也是减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王一鸣“嗯”了一声,就不再话了,他知道岳父大人既然把话到这个份上,自己再什么也没有意义。
杨敬天在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就缓了口气道:“一鸣啊,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你也应该早点去休息一下吧。”
王一鸣:“好吧爸,你也早点休息吧。”
“嗯,我再看会儿就去休息。”杨敬天淡淡地看着自己的女婿道。
离开杨敬天的书房,王一鸣转身进入杨晓芸的房间,杨晓芸这会儿正在睡觉,为了不打扰她,于是王一鸣便干脆在隔壁的客房里洗了澡,然后在客房里就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上,王一鸣开着车子去上班,车子开到途中的时候,王一鸣突然接到了潘晓玉的电话,潘晓玉让他上班后直接去一趟她的办公室,因为在电话里有些话是讲不清楚的,所以在电话中王一鸣也没有问潘晓玉找他干嘛,直接就对着电话答应了下来。
到了法规科科长办公室的时候,王一鸣发现潘晓玉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了,于是便大方地进入潘晓玉的办公室,将办公室的门关好,坐到了潘晓玉的面前问道:“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潘晓玉顿了一下,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材料,将之递到了王一鸣的面前,:“你们先看看这个吧。”
王一鸣“嗯”了一下,然后顺手接过了潘晓玉手中的资料看了起来。
这份资料其实是一封匿名的举报信,心中的内容是举报城西城中村建设的过程中,拆迁队在对那些钉子户采取的不法行为,以及举报在处理城西城中村过程中对当地居民的不法行为。举报信中还提出了承包商为了在周边完成小项目的时候,对周边不肯搬迁的居民进行了殴打、恐吓、放蛇的行为,在一系列的相互僵持中,开发商和当地的居民都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甚至在这一过程中还造成了一些居民的手上,严重地影响了当地的稳定、。
看完举报信上的内容,王一鸣不解地看着潘晓玉的脸:“潘科长,你让我看这些,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潘晓玉:“看完这些内容,然道你都不想发表一些你的个人意见吗?”
王一鸣苦笑了一下,:“呵呵,潘科长啊,你这就是一封举报信而已,哪个地方在开发的时候,不出现一些拆迁和钉子户之间的难题啊?这些事情城管局的和市里其他的领导都不管,我们规划局也没有必要掺和在当中的呀。”
潘晓玉:“我们政府一直都在强调民生,强调为民服务,如果淡淡因为建设一个项目,就搞的和人民之间闹出大问题,那你我们搞的这些项目和所谓的政绩是给谁看的呢?”
王一鸣知道潘晓玉是死脑筋,所以并没有跟她争论,而是淡淡地笑了笑,:“呵呵,就算你的对,但是这些问题也不会改变的呀,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问题,这是一直以来都存在的问题,开发商和钉子户的问题只能任由他们自己群解决,我们政府部门你见过几个人在管啊?”
潘晓玉:“这种事情必须需要人来管的,要是谁都不管的话,老百姓的生活和权利谁来维护?老百姓们在一个地方生活了大半辈子,我们要做他们的工作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如果都让开发商对他们采取硬的态度,让开发商们对他们进行各种不法的手段,那么我们政府的存在意义是什么?难道就在旁边看着我们的这些老百姓被不法开发商们欺负吗?”
王一鸣顿了一下,:“嗯,你的对,那么我就再好好地想想办法吧,看看…。”
“我们不能再想想了,我们没有时间再想想,老百姓也不希望我们把时间拿出来再想想,他们需要的是我们马上行动,马上就要对他们的权益进行维护。所以我现在找你过来,就是要让你陪我去城西城中项目看看,看看那边老百姓的反应。”潘晓玉向王一鸣出了她的决定。
听完潘晓玉的话,王一鸣不禁问道:“什么?你是你现在就要去城西城中村项目啊?”
潘晓玉:“对,我现在就希望你陪我过去看看那边的民生问题,怎么?你不愿意吗?”
王一鸣马上解释道:“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我现在已经不是规划科的人了,我现在再陪你过去的话也不方便啊。”
潘晓玉不以为然地:“还有什么不方便的,现在你也是一个干部了,难道做一点工作还像以前那样吗?”
王一鸣这才无话可了,知道淡淡地应声道:“嗯,那好吧,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收拾了一通之后,两人终于上了车子,然后一路想城西开去,在路上的时候王一鸣的心里一直都是乱糟糟的,而潘晓玉又一直在车后箱不时地打电话。等车子经过了一段的路程之后,两人才到达了城西,在一处树立着许多写着“城西城中村建设项目”和“沧海集团很荣幸为城西城中村建设做贡献”的旗帜旁将车子停了下来。
王一鸣看着生后的潘晓玉:“我们到了,你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潘晓玉:“还能怎么办?我们出来既然是关心民生,当然是应该到人民的中间去了解人名的生活情况。”
王一鸣:“那好吧,我们现在就去了解一下民生。”
两个人以一前一后地下了车子,路边上尘土飞扬的,不远处机器的声音已经隆隆作响了起来,把两人的耳膜震得格外的难受。
潘晓玉看着眼前荒芜的情况,对王一鸣道:“呵呵,看来这个游沧海还真是个干事的主儿啊,这城西城中村项目的总规划还没有出台,他在这里竟然就已经干上了,真是不简单啊。”
王一鸣看看了看前面一台正在拆房的机器:“呵呵,因为这个游老板真是赚钱的主儿,我听在城西城中村项目还没有开发之前,他就在这里买了不少地,这足以明我们的游老板赚钱的功底是一流的啊。”
潘晓玉:“呵,我们现在去看看吧,看看这里的情况具体是怎么样的。”
王一鸣:“嗯,好吧。”
穿过隆隆作响的一片区域,两人来到了较近的一家民居,准备上前跟人家了解情况。但是这家人的门却是紧紧地关着的,任由着两人怎么敲门,就是没有人开门。两人又找了两户人家,但是当人家听潘晓玉起他们是规划局的人员时,两家人同样是以很不配合的态度拒绝了向他们了解情况。
“你这些老百姓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对我们这么警惕呢?”在第二家除了闭门羹后潘晓玉不禁懊恼了起来。
王一鸣:“老百姓有老百姓的想法,也许人家有自己的想法吧,所以把我们拒之门外也是正常的情况。”
潘晓玉:“这是明我们政府部门在老百姓的眼里已经成了不被信任的群体了,所以人家见了我们才会这样的态度,看来我们全体公务员在今后和老百姓…。”
对于潘晓玉这样的行为,王一鸣认为这是她“放官场豪言的行为”所以他没有让她把豪言放完,就笑容可掬地:“潘科长,我们我还是看看别的家庭吧。”罢话,他向前面五米处的一桩小房子走了过去。而潘晓玉也顺从地跟了上去。
因为隔壁的房子正在拆,所以不远处吹来的风沙使这家的房子变得脏兮兮的,房子前面摆放着两箩地瓜片已经堆满了脏兮兮的尘土。一副非常萧条的景象。
在潘晓玉的授意下,王一鸣上前轻轻地敲着这家人的大门,不多久的功夫这家人把门开了一个小小的门缝,探出了一个黝黑的男人的头,把王一鸣和潘晓玉两人着实地吓了一跳。
“请问你们是?”看门的人声音沧桑地问道。
潘晓玉这才看清了开门的人是一个大约五十上下的老人,便马上礼貌性地打起了招呼道:“老人家您好,请问您是这家房屋的主人吗?”
老人依旧没有把门打开,而是继续警惕地问道:“你们是谁?来我这里做什么的?”
潘晓玉刚刚想话,但是这时候王一鸣却抢先一步道:“大爷您好,我们是省报的记者,我们来这里是想向当地的居民了解这里的拆迁情况,请问我们能够进去向您了解了解情况吗?”
潘晓玉刚刚在想王一鸣为什么要自己是省报的记者,但见王一鸣的脸上是一副充满深意的神情,潘晓玉也就不再纠结了。
老人并没有马上相信两人的身份,而是继续发出了他的质疑:“你们是记者?你们真的是记者吗?我怎么觉得你们不像啊?”
王一鸣平易近人地笑了笑,:“呵呵,老大爷,你我们哪里不像记者呢?”
老人揉了揉眼睛,:“我看着不像,我看你这样做像公务员,报社的记者才没有你这样油头粉面的,报社的小记者我见过,都是朴实的小伙子呢。”
听着老人对王一鸣的评价潘晓玉差点没有笑出来,她充满期待地等着,看看王一鸣是怎么为自己的谎言圆谎的。
只见王一鸣又平易近人地笑了笑,:“大爷,您听我,我们是省报的记者,我们是有编制的记者,所以我们也算是半个公务员,因为我们不用出来到处跑新闻,所以我们才会长成您嘴里所的油头粉面的样子。”
大爷又问:“既然你你是报社的记者,那你怎么没有带摄像机呢?”
王一鸣心想这大爷可真是够厉害的,警惕性十足的强,马上笑眯眯地回答道:“大爷,您听我,我们是省报的记者,我们单位听我们渊州城西这边在发展,但是在发展的过程中对当地的民生造成很大的影响,所以让我们两人来这里向你们了解这里的情况,大爷,我们是暗访的记者,所以我们不能带摄像机,那样太招摇了,而且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连工作证都不能带,您明白我们的性质了吗?”
大爷笑了笑:“我知道了,那些背着摄像机啥的记者是明面是上记者,你是暗地里的记者,你们就跟警察查案一样地向我们了解情况,对吗?”
大爷的回应听着有些绕,王一鸣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听清楚人家的意思了,就在那边屁颠颠地回答道:“对对对,大爷,您对了一点,不过我们的确是想来向你们了解这里开发商和你们之间的情况的,请问您能方便接受我们向您了解情况的吗?”
听着王一鸣的这一番解释,大爷终于笑了笑,:“欢迎欢迎啊,记者同志,我这就给您开门,我这就配合你们的采访。”
着,老人便开始颤抖地将门打开。在老人开门的过程中,潘晓玉发现原来在两扇门之间还设置着一条铁链,这条铁链设计的很巧妙,因为这条铁链的存在,使门在打开的时候,两扇门之间只能开出只露出一个脑袋的缝儿,让里面的人清楚地了解外面的情况,却不用把整个门完全打开。
潘晓玉看着这条铁链不解地问道:“老人家,请问您家的大门为什么都设置这铁链呢?”
“记者同志,你们是不知道,我要是不设置这条铁链的话,拆迁队班群小子来我这里可就要硬闯进来哦。他们闯进来的话可就会动手打人的。”老人一边小声地一边把门重新锁好。
随着门被老人关上,房间里马上就黑洞洞了起来。这时候老人又点起了一根蜡烛,才把房间里照的亮堂起来。两人这才发现,房间里的物什实在是单调极了,房里除了两张床,和一些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家具,便看不到什么像样的东西了。墙壁是黑漆漆的,灶台也是黑漆漆的,整个一副家徒四壁的萧条样儿。
“老人家,你家里一直都在用蜡烛吗?”潘晓玉马上就将她的发现问了起来。
老人:“是呀,这里从开发商的拆迁队进驻进来后,就把电线啥的全部切断了,不仅断电,连我们这里的饮用水都断啦,我老婆刚刚就是去远处拉水啦。”
庄媛媛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充满了阴郁的表情。
这时候老人又搬来两条椅子,对两人招呼道:“记者同志,我这地方比较寒酸,所以请你们将就坐坐吧。”
椅子上还沾着厚厚的灰尘,老人马上热情地用手擦掉了灰尘,又对两人道:“记者同志,你们快请坐吧。”
潘晓玉充满感动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这时候老人床上的被窝里突然动了一下,潘晓玉和王一鸣都本能地把目光望了过去。老人见状,马上向两人解释道:“床上躺着的就是我唯一的儿子,前几天有一伙人闯进了我家,不仅砸了我家的东西,还把我儿子的腿给打断了,所以现在我儿子连学也上不了了,只在家里休息。”
王一鸣又看了看床,床上的孩子把头还蒙在了被单里,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老人家,你知道这孩子是被什么人给打成这样了吗?经过合法的方式为孩子要赔偿吗?”潘晓玉关切地问。
老人:“记者同志,我知道您是省里派下来的记者,所以这件事情你一定要为我儿子向媒体方面反映反映啊。”
王一鸣:“老人家,您放心吧,我们会的。”
潘晓玉接着问道:“老人家,那请问您知道是谁把您家孩子打成这样的吗?”
老人:“我当然知道,是谁把我家孩子打成这样我当然知道,他就是拆迁队的那班小子,他们把我们家的孩子打得那个惨啊。唉,记者同志…”
老人着,便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潘晓玉继续问道:“老人家,那您没有跟公安部门反应过你家里发生过的情况吗?按道理拆迁队这样做可是违反法律的行为啊。”
老人一边抽泣着一边:“我怎么没有向公安部门反应我家的情况啊,但是当时拆迁队他们冲进我家把我孩子打伤的时候并没有穿着拆迁队的服装,所以我们向公安部门反应的时候,公安部门的负责人告诉我,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拆迁队把我儿子打成那样,所以他们也没有深入调查,只是让我先回家等着。”
潘晓玉沉吟着。
老人继续道:“我后来才知道,开发商早就把公安部门的那些警察给收买了,所以我怎么去反应情况,人家就是不愿意搭理我们,除了让我们回家等着,就没有别的音讯了。”
见老人完这些话的时候,潘晓玉的脸上一直都是阴阴沉沉的,所以王一鸣便先替她向老人承诺道:“老人家,你放心吧,只要您的情况属实,我们一定会让社会让媒体给你公道的。”
潘晓玉犹豫了一下,:“老人家,那你们这个家庭为什么要这么反对拆迁呢?”
老人:“听城北那边在两年前拆迁的时候,我一个亲戚坚持到了最后,别人才赔了二十万,但是他却赔了一百万多万…”
王一鸣不解地打断了老人家的话:“老人家,你的意思是,你们这么抵制拆迁,就是为了在赔偿上多得到一些钱吗?”
老人倒吸了一口气,面露沧桑地:“记者同志,你是不是知道啊,按照这次的赔偿,我亲戚跟我们估算了,我这房子的面积至少得赔偿我们一百二十多万,但是开发商却只给了我们三十万,你着其中的九十万跑到哪里去了?没有拿他们这三十万,我们一家三口还有个栖身的地方,可是拿了这三十万我们家能顶多久呢?我们的孩子将来还要读大学,城里的放假又贵的不是我们敢想的,就是租房子我们也撑不了多长时间啊…”其实关于拆迁的话题,王一鸣对其中的每一个细节都已经麻木不仁了,他觉得不管开发商也好,老百姓也好,都是为了自己的那点利益在斗争着,至于他们之间的谁输谁赢,王一鸣在以前也从来不会关心,但是在这家人家中坐了一小会儿,他的心却受到了极大的触动。
离开这家人家中后,两人又以同样的方式分别去了几家农民的家里,但是谈及对于开发商和拆迁队,这些人都是一副咬牙切齿吗仿佛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样。
回去的路上,潘晓玉一个劲儿地抱怨道:“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想不到我们共产党领导的社会竟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要是在让这些人再这么闹下去的话,老百姓们岂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吗?”
潘晓玉的这种反应就像城里的孩子到乡下玩,看见人家乡下的小孩干农活时的反应一样稀奇,王一鸣淡淡地笑了笑地:“呵呵,我看潘科长你以前在省委的时候,一定都是陪着领导舞文弄墨吧?我看你就是很少到基层走动的。”
潘晓玉看着王一鸣的脸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一鸣:“我们刚刚遇见的那些事情,在全国各地都是一样的,只要是遇见拆迁和地段开发,都会出现一大堆的钉子户,都会有拆迁队和当地居民闹矛盾的情况发生,在您潘科长这里,怎么就成了稀奇的事儿呢?”
潘晓玉:“我不是觉得稀奇,我是觉得震惊,本来可以赔偿一百几十万的拆迁费,可是到了老百姓的手里,这些钱竟然只剩下了那几十万,你百姓们能答应吗?你这样的矛盾是不是我们政府的一些领导的不作为造成的?”
王一鸣苦笑了一下,:“呵呵,这种事情在官场上是很常见的,我想你潘科长应该不是第一次见到的吧?”
潘晓玉没有马上搭理他,刚刚遇见的事儿让她的心里很不好受,所以现在她的心里一直是心事重重的。
王一鸣见她这样,也没有再什么,只是默默地开着车子。
潘晓玉在车上沉思了一会儿,最后便沉着脸对王一鸣道:“我觉得这件事情我们应该好好地出出头,不然的话我们的老百姓真的就生活再水生火热之中了。”
王一鸣知道潘晓玉的个性,所以在这个时候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你的出发点是不错的,为百姓做事很多人都会想,但是我们是规划局的,毕竟权力有限,这种事情不是我们帮上就能帮上的,最起码的拆迁队伤人的问题,我们就管不了他们,何况是其它的呢?”
潘晓玉:“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好好地管管,我就不信了,市里就没有一个领导人会愿意为老百姓出头的?”
王一鸣:“你不是怀疑张书记和杜江华等人在城西项目那边有什么大阴谋吗?你把这件事整到了市里,就等于扇了我们张书记一个耳光,这事儿还有谁敢管啊?”
潘晓玉沉吟了一下,:“我就不相信了,市里还真没有一个能够站出来为百姓做事的人,我就不信他张书记真是在我们渊州搞得起一言堂。”
王一鸣现在算是不愿意再跟潘晓玉纠结此类的话题了,所以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好吧潘科长,如果你不相信我今天的话,我觉得你大可是市委市政府那边试试看。”
潘晓玉没有话,她在一些把头低了下去,开始了她的沉思。
后来几天时间里,她一直都在市委和市政府之间奔波,但是在市委市政府奔波了几天之后,她得到的答案竟然和王一鸣告诫他的一样:没有人敢搭理她,就是有人理他了,也只是以敷衍的态度去接触不她,根本没有人真正地证实她反应的问题。
于是,她开始怀疑自己最初的想法了。
…
薛明明经过几天的计划,终于对杜江华派去跟踪他的那些人采取了新的行动,这一次他不仅要让杜江华知道自己的厉害,而且还要杜江华好好地为自己的行为交上一笔罚金。
周末的晚上,薛明明开着车子马路上溜达,经过了一阵的勘察之后,他之后发现自己的车后有一辆白色的小面包车在跟踪着他,于是他心里马上就留意了起来,带着后面的那辆车子在圆盘地带转了两圈,然后在车子里给他最近网罗的一群小混混的小头领打电话,然后他们在之前约定的地点做好准备。
等安排完手下们的工作,他才将车子往城郊的方向开去了。
后面跟踪他的两个年轻人见状,还以为他是想去城郊见什么重要的人,于是便马上将车子紧紧地跟随而上了。
随着车子一路奔驰,后面的那辆面包车很快就发现自己被薛明明带入了一段荒僻静的丛林。然后让他们意向不到的,在他们跟着薛明明进入丛林小路的时候,他们的后路就已经被薛明明事先安排的人给断掉了,而他们还是傻傻地跟进。
车子在小路上又开了一小段的路,跟踪薛明明的人就发现薛明明的车子已经停了下来,接着他们又听见薛明明按响了车上的喇叭。随着喇叭声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声音,丛林里突然间钻出了十来个手拿棍棒的青年。
“给我把后面车上的那两个人拖出来。”这十几个人一出来的时候,薛明明就大声地朝他们发号司令。
十几人如狼似虎地朝后面的那辆车子冲了上去。
后面跟踪薛明明的车子里两人见势不妙,马上开始倒退,但是在车子倒退了十来米之后,他们就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因为后面的路早就在他们进入这个路段的时候被人设置了路障,路障使他们像掉入猎人陷阱的猎物一样,进退两难了。
两个跟踪的人还没有彻底地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车后就冲上了五六个人,开始拿着手中的家伙猛烈砸车,而在后面的五个人开始砸车的时候,前面的十几人也冲了上来,加入了砸车的行列。
十几个人,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把对方的车砸的面目全非了,里面两个负责跟踪的人在车里发出了恐惧的求饶声。
“把里面的人给我拉出来。”见已经砸的差不多了,薛明明就对他的手下人吩咐道。
手下们应了一声“嗯”然后就把车上的两个人拉了下来,其中一个年轻人跳了上去,把破车开到偏僻的地方藏起来。然后,薛明明又开始对手下们吩咐道:“把他们给我弄到树林里去。”
“是。”一个胖乎乎的小头目屁颠颠地应道。
于是乎,两个可怜的跟踪者就被这活儿塞上了袜子绑好好,然后被拖到小树林去了。
这一片树林属于特别偏僻的地方,基本上没什么人会来里面,就是大白天也不会有人来这里。等将两人弄到树林之后,几个人便围着他们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打了五六分钟,薛明明才在一个小头目的带领下来到了这里。
“好啦了,别再打啦,把人家打死了我还怎么问他们问题啊?都快给我住手,”薛明明吸了口手上的烟,大声地对手下们何止道。
薛明明话音一落,手下们就全部住手了,乖乖地站在原地等着薛明明的安排。
这时候,其实一个染着金色头发的小喽啰站了出来对薛明明:“薛老板,您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薛明明伸出手,一个手下把手电筒递到了薛明明的手上,薛明明于是拿着手电筒将光线射到了地上两个被揍得半死的人脸上,当他看见了两张年轻的,却被揍得变形的男人脸的时候,喉咙里才慢吞吞地吐出一句话:“两人,这几日来你们跟着我应该挺劳累的吧?今天以这样的方式将你们请到这儿,真是对不住啊。”
两个跟踪的人还算聪明,见主角薛明明已经向他们靠近了,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马上装着不认识的样子:“这位老板,这位好汉,你的话我真的一点儿也没有听明白,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们没钱,我们真的什么钱都没有啊。”
另一个也在一边帮腔道:“是呀好汉,我们真的没有什么钱,我们只是外地来的打工人员,我们的车子还是开朋友的。”
见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薛明明于是向他走了过去飞起一脚,狠狠地踩在了那人的肚子上,气呼呼地:“他妈的,你还敢装蒜,老子这几天都能在留意你们,你们还敢跟老子谎,快,是谁让你们跟踪老子的?”
“这位老板,我看我们之间应该存在什么误会,我想您一定认错人了,我真的没有跟踪你,我真的没跟踪你们啊。”那人委屈地带着哭腔道,心里还想着用这样的方式让薛明明相信他,从而不要再问下去。
薛明明又狠狠地往两人的身上各踹一脚,:“好呀,你们他妈的还不承认是不是,我实话告诉你们,老子今天就是特地设置了这个局来抓你的,你我会抓错人吗?”
这两人终于不再话了,因为薛明明的话让他们再什么理由也没有意义,因此用沉默来回应薛明明的问题,也是他们唯一可行的手段了。
“你们不是谁派你们来的吗?”薛明明目光深冷地看着眼前的两个跟踪他的人问道“你们是真的打定主意不了吗?”
“既然落在了你们的手里我还能再什么呢?我告诉你姓薛的,落在你们的手里,我们根本就没有打算再怎么样了,有种你真把我们两个都做了,我告诉你,就算你们把我们都做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们任何事情的。”黝黑皮肤的男人咬牙切齿地回应道。
薛明明却没有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对方的身上,而是要将脸转向身边的高个子的一个小头目,:“小何,我告诉你,我们接下来还会有更大的事情去做,在我们的大事业开启之前,我教你一个任务,想办法让他么出他们的幕后主使者是谁。如果连这件事你都办不成的话,我想以后我们所谓的大事业也就直一句空话了。”
穿黑西装的小头目名字叫何大光,其实他长得还算英俊,只是脸上一道明显的刀疤使他那张还算好看的脸看起来多了些凶狠的气势,何大光是钟楼区一代的小混混,在认识薛明明之前,他都是带着一群手下在钟楼区附近的娱乐场所看场子,替那些有一定势力的黑老大打架。何大光这些年一直都是处在大钱没有赚到,人也没有饿死的状态中,一直碌碌无为地生活着。直到有一天他在喝酒的时候遇见了薛明明,在见识了薛明明阔绰的出手后,就跟他结拜兄弟了。薛明明告诉他自己现在在做一件大的事情,需要何大光配合他,等事成之后可以让何大光跟他一起享受荣华富贵。因为薛明明对他确实很大方,起话来又头头是道,何大光于是就成了薛明明计划的执行者了。
何大光对薛明明很干脆地回应道:“好吧薛老板,我会想办法将你想要的答案弄到手的,你就放心好了。”
薛明明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小头目,:“好吧小何,这件事现在就交给你了,我现在要去前面抽根烟,我希望你不要等得太久。”
穿西装的小头目冲身边的手下示意了一下,让他做好陪伴薛明明的准备,那两个小弟会意地看了他一眼,便陪着薛明明到不远抽烟去了。
在不远处,薛明明点燃一根烟悠闲地抽了起来,现在他所要做的事情也就是等待了,等待那个叫小何的小头目把自己想要的答案弄到手,然后自己在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后,再个杜江华一定的震慑。
薛明明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悠闲地听着不远处传来几声跟踪者的惨叫声,心里顿生出一阵又一阵地快意,他的脸上表情一直都是深冷的,而他的心里却开始想着自己那些虚浮飘渺的计划。
在第二根烟抽完后,薛明明才听到一个小弟跑过来对他报告道:“老板,对方刚刚了,他愿意跟你真话了,大光哥让我过来问问你,现在要不要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