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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凭借着己方人多,板寸头很快便镇定下来了。 要是只有他一人在这里,不用打,被王小兵那强大的气场就震慑住了。
“你的名字?我们跟你不熟,没有好处,我们怎么会给面子你?”板寸头终于说到了点子上。
“那你们是不想给面子了?”王小兵也料到会这样。
“不给又怎么样?”板寸头这么说,便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摆平你们,那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不要说我不给面子你们,我已给过面子你们了,只是你们不想要面子。那就不要怪我狠了。”王小兵吐出的烟气是直的,可以看出他真的怒了。刚才,他已给足面子这群地痞了,但对方居然不领情。
“你狠?草,老子比你狠多了!听说你是成了四少之一,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当年,我们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想打架?老子成全你!要怎么搞,奉陪到底!”板寸头一副想当年勇的神态,目露凶光道。
其他地痞又跟着嘲笑起来。
至此,气氛极为火爆,剑拔弩张的。
王小兵不清楚谢家化还要多久才能赶来,如果现在动手,那就是一挑八,幸好,对方是空手,那打不赢还可以跑,只是在包厢里,空间太窄,倒不易出去。可是,他还带了一柄军刀在身,一旦危急,将军刀拔出来,还能挡一下。只要再延挨一会,等到自己的人马杀到,那一切都迎刃而解。
是以,他依然淡定。
从对方的眼神与脸部抽动的肌肉来看,对方是想趁机借人多势众教训自己了。
那七八个沙和村的地痞已呈扇形向王小兵围了过来,准备围攻他,但见他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吸烟,反而被他那种临危不乱的气概震慑住了。
就在这时,又听到包厢外走廊上传来杂沓的脚步声,转眼间,门又打开了,当先涌进来的便是谢家化,也不知他叫了多少人来,据目测,至少都有六七十人,全部人潮水般冲了进来,把包厢塞满了。
刹那间,沙云村的地痞脸都青了。
适才,他们脸上的那股嚣张气焰特别炽盛,如今,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面对这种敌众我寡的局面,他们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小兵,怎么还没开打啊?麻痹,老子叫了七十多人来了。”谢家化瞪起一对牛眼,把沙云村的地痞逐个看了一遍。
沙云村的地痞也是够凶狠的了,但见到谢家化那种要生吃人肉的样子,都吓得打了个哆嗦,不敢与他对视。
王小兵清楚,今天不杀鸡儆猴,也以难震慑住他们,其实,不用全部都打,那样,倒可能会激起他们的抵触情绪,觉得反正都被打了,到时回了村子再继续恶搞下去,倒又要费更多的工夫去摆平他们。
俗话说:蛇无头不行。
只要将最气焰最嚣张那个收拾,便可震慑其他地痞。
在这几个地痞之中,就数那个板寸头最为拽了,只要打到他趴下,那其他地痞也就自然会怕了。
于是,王小兵向谢家化使了个眼色。
两人从小并肩作战,一个眼神,就可传达正确的意思。谢家化也知道王小兵要他揍板寸头,他早已按捺不住,浑身是劲,两手痒痒,要是不将一些内劲输送出去,倒使自己不舒服,扳了扳指骨,声如洪钟道:“麻痹!你个狗日的,见了老子不问好,打残你!还敢用眼瞪老子,麻痹,不打你不成样子!”
“你想打架是不是?”板寸头也拍着桌子,气势汹汹的,想以至来自救。
可是,谢家化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不说用言语来恐吓,就是真的用刀架在他的脖颈上,他还不会害怕呢。
“篷”
轰然巨响,谢家化铁拳击出,打在板寸头左脸上。
板寸头像断线的风筝,直坠下地面,头部又重重撞在地面上,当即半晕过去。别以为这已经结束了。
谢家化打架,那真是会把人往死里打的。随即,左手掐住板寸头的后脖子,提着他往墙壁走去,走到墙壁前,将他的头不停地撞向墙壁。那脑袋撞墙壁的“砰砰”声,听了直教人毛骨悚然。
转眼间,板寸头便头破血流了。
跟板寸头来的那几个地痞看得心里直毛发,那副煞白的脸色,倒像是刚从千年的古棺里爬出来的。他们以为谢家化打到这个份上,访收手了,想不到最后提起右拳砸在板寸头的嘴巴上,一拳轰落了半副牙齿。
要不是王小兵制止,那板寸头绝对是要死在这里。
“看到了吧?我要打你们,跟打一只蚂蚁一样。你们能叫来多少人,一百?二百?还是三百?你们想怎么玩,我都没问题。如果你们不识做人,那下次就是你们变残的时候。”王小兵扫视一眼沙云村那几个地痞,冷道。
这时,那几个地痞不敢再抬起头来,毕竟,他们害怕迎视王小兵那威严而锋利的目光,都勾着头,一副惊恐的样子。
刚才,他们太嚣张了。
原本,他们也以为王小兵没什么料,虽叫做树林四少,但也是徒有虚名,后来,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打手,他们便真的害怕了。
其实,有时候,最不怕死的人也是最怕死的人。沙云村这些地痞便是如此。
王小兵感觉打板寸头的效果已达到了,便冷笑道:“我再次跟你们说清楚,我第二次给面子你们,事不过三,如果你们再不识趣,那就不要怪我狠了。看到他的样子了吗?下次,你们会比他更惨。听明白了吗?”
说着,他逐一扫视他们。
几个沙云村的地痞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但没人表态。他们在犹豫之中。毕竟也是二三十岁的人了,想要点面子。
“从你开始,你说,怎么样?”王小兵指着那个长发的男子,道。
此时,有了具体的对象,再也赖不掉了,那长发男子惊恐地向同伴瞥了一眼,用眼神向他们求救,但他们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了他。
无奈之下,只得表态了:“我以后不会再去截水渠。”
“很好。那么,我跟你没有任何仇恨了。你可以离开了。从这里拿一包烟走。”王小兵也略懂得恩威并施,指着餐桌上的几包香烟,道。
那长发男子想了想,可能觉得跟王小兵作对只有死路一条,便从餐桌上拿了一包红双喜,从人缝之中走出了包厢。
第一步成功了,王小兵笑道:“我先前已说了,给面子我,我也会给面子你们。不给面子我,我就要把你们的面子刮掉,让你们不但没面子,你脸皮都没有!好了,不用我再多说了吧。一个一个来吧。从这里拿一包香烟走,以后我跟你们没有仇了。请!如果想继续跟我玩下去,我现在也放你们走,不过,从明天开始,你们就要准备好去殡仪馆的钱,你们随时会出意外,丢掉宝贵的生命。好了,何去何从,任君选择。请!”
言罢,他作了个四方揖。
剩下的沙和村地痞又面面相觑了一会,知道再与王小兵作对下去,那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而板寸头就是榜样。他们也不想被谢家化那样狂揍,于是,个个都道了一声“以后不敢了”,然后,从餐桌上拿走一包红双喜香烟,便出了包厢。
最后出去的两人,还得把晕死过去的板寸头抬出去。
至此,这条缠绕在东和村的难题便算解决了。江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谁的拳头大,谁就有话语权。那些地痞都拿了香烟,又见板寸头被打成那样,一般都不敢再闹事了。只有板寸头可能还想闹点事。不过,只有那厮一人,根本成不了气候,随时可再次打到他扑街。
本来,王小兵与谢家化就能解决沙和村几个地痞。
他叫谢家化去召集些小弟过来,只是壮壮场面,用场面来震慑沙和村那几个地痞而已。想不到谢家化一下子叫了七十几人过来。一般来说,每次召集小弟来开工,事后,王小兵至少会请他们吃一顿。
如今,他就请这七十几人在君豪宾馆吃大餐。
八人一桌,开了十桌。
王小兵在君豪宾馆用餐是享受半价优惠的,所以,他相当于只给五桌饭菜的钱就行了。而且,他还可以记帐,什么时候有了钱,就什么时候给。
谢家化还有点郁闷,因为他刚刚做了一下热身运动,便没人可打了。他埋怨道:“小兵,我还以为是百人以上的大战,想不到过来只打了几拳就收工了,浑身不舒服啊。”
“黑牛,赶快找位置吃饭吧。迟了,就没了。”王小兵笑道。
果然,谢家化闻言如恍然大悟,立刻去入席吃喝,再也理不得有没有尽兴打架了。他天生是个吃货,只要有吃,那就可忘记所有烦恼。
摆平了沙云村的地痞,王小兵急于回去向村长汇报进展。他是这样想的,等回去东和村里宣扬一下,让村民都知道是自己收拾了沙云村的地痞,然后再去向村长汇报工作。村长听了,一定很高兴。毕竟这件棘手事被解决了。功劳是村长与支书的,村长当然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