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兵其实也不想揍白自强,但这是做戏给朱由略看,戏要做得好看,那就得卖力些。毕竟,两人是相互利用关系,礼上往来,送过人情给对方,才能从对方那里得到帮助。如果不揍白自强,那朱由略会有看法。
搞不好,这个计划就泡汤了。
十几人围欧白自强,打得他不断哀求,杀猪般哇哇嚎叫,平时,他在公司里是人事部经理,有权,颇为看不起人,加上有一个黑道老大的儿子,是没人敢惹他,向来都是他骂人,没人敢顶他。如今,却受到这么热烈的招待,他愤怒之极,暗忖等逃出生天之后,一定要报回这个仇。他还猜不到这是跟他儿子有关。
打了十几分钟之后,王小兵叫众人停手。
这时,白自强已初见成效,整个人比原来要胖了些,样子虽有难看,但也是不用吃营养便长胖了不少,实属不幸中之大幸。
看着自己用心打造的艺术品,王小兵还是感到比较满意的,然后将大哥大递给白自强,道:“我现在给一个机会你,让你有机会发泄一下。听说你儿子是黑道老大,现在打电话给他,叫他带人过来,我要跟他打群架。看看是你儿子利害还是我利害!”
“真的?”白自强内心大喜,但不敢溢于辞色。
本来还想叫儿子过来,想不到王小兵却自动要自己打电话叫白光伟,这等好事,到哪里找啊?这是真正的免费午餐。以白自强这种有生活经验的人来看,这种情况一般是不可能出现的,是以,他才会疑问。这世界上没那么多免费午餐的。他心念电转,却想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王小兵头道:“真金都没那么真。。”
闻言,白自强又惊又喜,颤着手去接大哥大,起先,还道对方准备用大哥大砸自己,一手护住头部,以防被大哥大砸晕,等到伸手触碰到大哥大,感觉对方说的是真的,于是拿过来,立刻开始传呼白光伟的bb机。
在传呼之时,他是激动万分,好像早已看到了生机。
而王小兵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要是白光伟带了两百人来,那自己的计划就难以成功了,于是,他提出要求道:“你叫你儿子带十多人来就行了,要是他叫多了,我就阉了你!别以为我会不知道,我会派人在路上等着。如果看到人数多过我们,我先收拾你。听明白了吗?”
“明白。”白自强暗忖这世界怎么会有这样的蠢猪,心里偷笑,身上的内伤疼痛也几乎忘记了。
大约五分钟之后,王小兵的大哥大响了,他递给白自强。
白自强接通电话,道:“喂,是阿伟吗?”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他又道:“有人跟我说要和你打群架,叫你带十多人来开打,就在山石集市那边的采石场里。我现在就在这里,你过来。”
打完了这个电话之后,白自强感觉自己彻底有救了。
只要白光伟来了,若论空手搏斗或者冷兵器对打,在这附近又有多少人是他的对手呢?据白自强粗略的估计,真的没有几个能打赢自己的儿子,包括王强在内,恐怕不会超出三个。儿子一来,自己就得救了。等到自己脱离了困境,再慢慢找出王小兵一伙,然后施于极大的恩惠——将他们打残。
“你们给我看着他,我去放消二两水。”王小兵诈称去小解。
其实,他是去找朱由略。
朱由略还藏在一块大石后面,见王小兵来了,也不知他来干什么,又怕他说出些令人意外的话语,便先对两个手下小声道:“那小子是我的线眼,他是帮我们干事的。”
两个便衣警察也不知王小兵帮派出所干什么事,但老大发话了,他们也只有唯唯喏喏的份,哪里敢多问那么多。有些事情,老大不想让知道的,还是少知道的为好,知道得太多了,那是会撑死的。老大不喜欢知道得太多的手下,如果有可能,老大会将这样的手下送到上帝那里去享受天国之乐,算是求其不要泄露自己的许多秘密的一种奖赏。
王小兵绕到那块大石后面,站在朱由略面前,轻声道:“朱所长,一个罪犯待会就要来了。您要出来援助我啊。”
“他们有多少人来?”朱由略也怕白光伟带了两三百人前来,那自己根本就不能露面,否则,要去殡仪馆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十多人。”王小兵微笑道。
闻言,朱由略放心了,微微头,表示清楚该怎么做,挥了挥手,让王小兵先离开这里,以免他多说多错,把一些不该说的话也说出来了。
王小兵绕到那块大石头的另一面,隔着石头面对着朱由略,撒了一泡尿,才回到白自强那里。
大约半个钟头之后,只见一辆面包车与三辆摩托开到了采石场。来者正是白光伟。这是个小魔头。
当见到白自强比原来肥胖了不少,白光伟惊讶问道:“爸,谁打你?”
“就是他们,阿伟,给我打死他们!”如今有了救兵,白自强的气势就上来了,眼睛虽肿得只有一条缝,但也是凶光毕露,好像要吃人一样。报仇的时刻来了,再也不须陪着小心保命了。
“草你妈,敢打我爸!兄弟们,上!给我往死里砍!”白光伟大怒,扫视一眼王小兵等人,好似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挥手,当先冲了过来。
“有人要杀人啊!有人要杀人啊!”王小兵带着谢家化等人往朱由略藏身的那块大石头跑去。
白光伟则带着马仔杀气腾腾地紧跟其后,好像不杀掉王小兵一伙,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十几个打手挥舞着白晃晃的砍刀,高高扬起,要是真的劈在人身上,莫说是肉躯,就是铁铸的,也要被劈成两半。
霎时间,采石场旁的那块空地上,喊杀声震天。
看着儿子那大将军一样威风凛凛地追杀王小兵一伙,白自强打心底里喜欢,暗忖道:生子当生白光伟!
“救命啊!有人要杀人啦!”王小兵早与谢家化等商量好,现在一起大喊,声震九霄,一里外都能听见这假装出来的惊恐呼救。
人民警察为人民。
朱由略是人民警察,在这种时候,当老百姓有危险的时候,就要正义地站出来,保护老百姓的生命与财产的安全。绝不会袖手旁观。
如今,王小兵等人的生命遭受到了巨大的威胁,当然,财产也处于不安全的状态之下,虽然只是一身衣服与几条铁棍,但那也是用钱买来的,是私人财产。
就在王小兵等人跑到了那块大石头旁边时,朱由略英勇地带着两个手下从大石后面蹦了出来,对着白光伟一伙大声喝道:“匪徒放下凶器!”
可是,白光伟等人已红了眼,正在怒火之上,哪里能停下来,还是挥舞着砍刀冲过来。
于是,在这种连自身生命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出于自卫,出于愤怒,出于报复,朱由略立刻举枪、瞄准、扣动扳机,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将满腔火气化成一颗电射而出的子,疾飞向白光伟的脑袋。
砰!
眨眼间,子与白光伟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从他的额头钻进去,立刻制造出一个血洞。
枪声响起之后,场面立时得到了控制。
其他打手惊呆了。
当然,除了王小兵之外,他不是真的惊呆,而是装出来的,因为他早已知道结果会这样。
白光伟带来的那些打手虽是凶狠之徒,但毕竟肉身挡不了子,见老大被一枪打趴了,要是还高举砍刀,那不是成为下一个靶子吗?于是,都将砍刀丢在了地上,不敢再乱动了。
站在数十米外的白自强听到一声大响,便见到儿子倒下了,先是呆愣了几秒钟,脑子一片空白,当时还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看了看天空,晴空万里,不可能突然半空打个焦雷下来。既然不是惊雷,那是什么呢?总不会是儿子修炼高级的武功,忽然身体发出的一声巨响吧?按常理来分析,那种声音分明是枪声。
至此,白自强才恢复了一意识。
当感觉自己的儿子被枪打中的时候,他早已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疼痛,飞跑过去,见到儿子两眼死死地瞪着天空,好像要把宇宙看透,并且询问:我这么强大怎么也会倒下?
可是,没有人能回答白光伟这种深奥的问题。
看着儿子额头那个恐怖的血洞,白自强怒发冲冠,大吼一声,从地上抄起一把砍刀,向前就冲了过来。虽然他还没看到是谁开的枪,他先入为见,感觉是王小兵。
本来站在前面的人,包括白光伟带来的打手与王小兵的人,全都往两边闪开,好像在欢迎一位正准备去和马克思谈一谈如何能成为高尚的人的勇士,只差了夹道鼓掌。而这时,当其他人让道之后,白自强才看到站在十数米外的居然是朱由略。他脑子轰隆一声,心里涌起一抹怯意,但胸膛里的怒火大,早把那一缕怯意给烧尽了,只剩下复仇的烈焰。于是,加了脚步,双手紧握砍刀,高举过头,准备一刀劈死朱由略。
“放下刀!”朱由略大喝道。
可是,已失去了理智的白自强一路怒吼着冲过来。
砰!
又是一声似曾相识的声响。一颗子飞射而出,不偏不倚击中了白自强的头颅,与白光伟的致命伤口几乎一模一样。
白自强应声而倒,双手还死死握着砍刀,不肯松开,样子固执而恐怖。
打出这一枪,朱由略心中的仇恨才一扫而空,带来的是比的慰。他早就想打一枪白自强了,只是没有机会,下不了手而已。如今,抓住了这次机会,一举报了前仇,心中的不畅,顿时消失了。
白光伟会被朱由略用枪打,这个王小兵是能猜到的。
但白自强也被干掉了,倒是出乎王小兵的意料之外。看着地上两条尸体,他扫视一眼朱由略,暗忖他会不会杀红了眼,也把自己给干掉。毕竟自己知道他的不少龌龊事,要是他一不做二不休,那真的危险。
不过,幸好有洪东妹作后援,朱由略也不敢随便乱来,不然,绝没好果子吃。搞不好就是同归于尽。
几乎是一眨眼间便死了两个人,饶是这些平常打打杀杀惯了的打手见了也是略感胆战心惊,只呆站着,一副惊恐的样子,好像刚亲眼看到了魔鬼从面前走过似的。
本来,朱由略是想只打伤白光伟就算了的,可是,当见到白自强用摩托载着自己老婆出现的那一刻,他心中的妒火急升,怒气从脚底直蹿上来,便恶向胆边生,准备干掉白自强了。其时,还没想到怎么出手,要是就这样冲出去一枪打挂了白自强,那自己很难自圆其说,被追究起来,那责任很大。
后来,白光伟来了,王小兵创造了一次机会。
至此,朱由略便看到了希望,于是,在怒火的燃烧下,早已失去了理智,拔枪就打白光伟。他是这样想的:打倒了白光伟,如能激怒了白自强,那自然就可再对付有所行动的白自强;如果没有激怒白自强,那收拾了他的儿子,也算报了仇。
事势果然所他所料,打倒白光伟之后真的使白自强失去了理智,那就掉进了他的圈套里。
最后,他开了第二枪,将白自强送到马克思那里去喝茶了。
人就是这样,说强大也行,说弱小也行,一颗子就搞掂了,生命与一颗子的重要差不多,比鸿毛要重一。
看着仇敌被灭了,王小兵终于松了一口气,从今以后,树林四少就剩下以自己为首,年轻一辈中,没有人能超越自己了。不过,看到朱由略这么心狠手辣,既然会如此对付白光伟,那也说不定某一日也会这样对付自己。
这要好好提防他。
王小兵心里对朱由略又加强了三分戒备。
下午时分,王小兵等人被带回小树林派出所调查录口供,在朱由略的关照下,只录了一番口供,便出来了。
走出小树林派出所大院,看着偏西的夕阳,王小兵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虽只是经历了短短的一个下午,但其间发生的事情,绝对是许多人一辈子没有遇到过的。他亲眼看到两条活蹦蹦的人在转眼间就变成了两具尸体,心灵也颇受震憾。想当日,白光伟是何等的威风,但现在,白光伟只能在阴间跟游魂野鬼打架了,数十年之后,自己下阴间旅游,或许还能碰见对方。
一年多之前,王小兵从来没想过自己今天战胜白光伟。
那时,想都没想过。因为白光伟不论哪方面都比自己要强,只能望他项背,但如今,已超越他了。
总而言之,心情是好的占多,坏的占少。
怀着激动的心情,他燃了一支香烟,深深吸了一口,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萧婷婷的靓丽身影,心里嘀咕一句:美人,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你属于我的了!
在小树林与山石两集市附近一带的年轻一辈之中,也没人敢跟自己叫板了,在黑道上的地位算是陡然升高了一级。以后就专心地搞自己的生意就行了。收拾了白光伟之后,就可将精力放在调查龙非背景这件事上面。
养生堂关涉到自己将来是否能成为地球上的大财主,是故,一定要好好经营。
至于那些想来找碴的,坚决将之消灭。
其实,但凡一件好商品,都会有不少人想知道它是怎么生产的,从而山寨一番,在市场里争分一杯羹。有些产品,是买回去分析就可得出结论,从而知道怎么生产的;而有些产品,则是买回去分析到天塌下来,也难以得出结果。王小兵的丹药就属于后一种。
他猜想,肯定有不少觊觎自己丹药的人已分析过自己炼制的药丸了。
但是,他们不可能有收获,这样,他们就有可能会想直接从自己的口中得到想知道的东西,是以,王小兵也颇危险,但这种会威胁到生命的危险到底是什么时候会出现,那是没法估算出来的,唯一可以做的便是提高防备,防患未然,才是比较正确的路子。
想到以后自己腰缠万贯,娇妻数,他就浑身舒畅。
但那还要一些日子去完成。
抽完了一支烟,他想去找洪东妹,把白光伟被消灭了的这个对于自己来说算是好消息的消息告诉她。
人生就是这样:有时得有些善心,有时得有些勇气,有时得有些冷酷。
毕竟,黑道就是个拳头说话的世界,伤残死人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见了流血就晕的,那也就不能混黑道了。对于白光伟的死亡,从人类的角度而言,他同情白光伟的不幸,但从黑道的角度来看问题,他感到高兴。
并不是他冷血,其实,他的血很温暖的。
这完全是行规的问题。同行相争,必有死伤,这在所难免。只看谁的运气与实力强而已。弱者永远都是强者的鱼肉。
地球不会因为谁化成泥土增加了那一丁可以忽略不计的重量而自转变慢,它还是按自己的轨迹转动。历史的车轮永远向前,不会在乎经过,只保存一个结果。数年之后,白光伟就会被黑道的人淡忘。
王小兵也一样,可能不用三年,他的脑子里就不会再有白光伟的印象了。
不论谁逝去了,活着的人都还要继续生活下去。王小兵骑着摩托朝山石集市缓缓驰去,一是向洪东妹传递好消息,二是跟她商量一下龙非的事情,看要怎么做比较好,毕竟她的阅历与见闻比较广博。多听听别人的意见会有好处。
迎着夕阳那暖洋洋的余晖,哼着轻的小调,一会,便到了山石集市。
先到东妹餐店去见见老妈许娟,跟她聊聊家常,问些店里的情况,看有什么困难要自己帮忙解决的。顺便在那里吃顿晚饭,然后再去找洪东妹。
近来,由于琐事缠身,他有一段日子没单独来找她了。
以往,每次单独来见她,她一般要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一股很浓的暧昧,那时,他没做好准备,不敢下手。如今,他暗忖,要是她再向自己有所表示,那也就勇敢地试探一番,纵使是会错意,不外乎也就只是被她斥一顿,估计她还不会出手打人。
那次,在君豪宾馆的包厢里,他听她说全广兴要介绍小儿子给她,她婉拒了。
从这件事里,他感觉她对别的男人没什么兴趣,好像只对自己有意思。如果自己猜测不错,那她极有可能想嫁给自己,要是真如自己所料,那也是一件好事。不过,有一令王小兵有所忌惮,那就是日后在床上,要是她生气了,那怎么办?毕竟她功夫不俗,一旦打起来,床可能都会散架。
而且,她如果知道了自己有那么多情人,会不会生气也是一个问题。
但思虑太多也没什么用,许多事情是会发生变化的,或者她能接受自己拥有多个情人的事实也未可知。估计在不久的将来,他将会有许多娇妻,到那时,她不接受也得接受了。
想着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居然将摩托驶过了夜城卡拉ok厅,见到前面的大广告牌,才回过神来。
于是,又连忙调转车头,转眼间,便到了夜城卡拉ok厅的停车场,停好摩托,瞥了一眼卡拉ok厅的入口处,见有员工正在忙碌着准备营业。
这个时候,洪东妹一般都在这里的。
夜城卡拉ok厅的员工都认识王小兵,见他来了,都笑脸相迎,这个向他问好,那个又向他问好,把他看成半个主人了。那也并不奇怪,因为他是洪东妹的干弟,够资格担起半个主人的名份。
从员工的嘴里得知洪东妹正在房间里,他便上楼去找她。
一会,便上到了三楼,到了洪东妹的房门前,伸手轻轻地敲了敲门,听到里面洪东妹冰冷的声音问道:“谁?”
“洪姐,是我。”王小兵整了整衣衫,准备露出一个对人畜害的阳光微笑。
“进来吧!”洪东妹的声音立时变得温柔多了。
王小兵拧动门把,打开房门,走了进去,扫视一眼,见洪东妹正坐在沙发上拿着镜子来打扮。
“诶,怎么有空来找我呢?”只有对王小兵,她冷艳的俏脸才会挂上迷人的笑意。
“给您带了一个好消息来。”他目光在她胸前两座山峰与一双滚圆雪白的大腿上扫视一眼,咂了咂嘴道。
“哦?什么好消息?说来听听。来,坐这里。别站着。喝茶还是酒?”她将镜子放进身旁的包包里,指了指左首的沙发,招呼道。
“随便。”他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女人一般不喜欢喝茶。洪东妹也一样,她倒比较喜欢喝红酒或葡萄酒,这两种酒对女人养颜有帮助。女人都爱美,洪东妹也在这方面与其他普通女人没有分别。
至于她倒了两杯红酒过来,给了一杯王小兵,这里面是否还包含着她不想告诉人的秘密,那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不是说有好消息告诉我吗?我记得你很少有好消息告诉我的哦?养生堂里接到大单生意了?”她小抿一口红酒,红唇有光泽,性感了。
“不是。”他目光与她相接触,连忙移开,但能感受到那股绵绵的情意。
“那是什么好消息?”她露出了妩媚的笑意。
于是,王小兵把白光伟被朱由略干掉这件事详详细细说了出来,然后,瞄了一眼她的俏脸,见她边听边微微颔首,眼神射出满意的神色。
等王小兵说完,她燃了一支女士香烟,兴奋道:“好!终于去掉了一个敌人!小兵,我早看出你有过人的能力,现在终于证明我当时的想法非常对。你的表现让我很佩服!不用多久,你将成为一个非常利害的人,到时比我还要利害得多。”
“洪姐过奖了。不论怎么说,都是您培养了我,支持我。如果我能成为一个人物,那您利害,因为你早已看出来。”他品尝一口红酒,笑道。
“我说的肯定没错,等着瞧吧。来,干杯!”她端着高脚酒杯伸了过来。
“好!干杯。”他轻轻地与她碰了杯。
两人喝了一口红酒之后,四目相交,像是两束异性的磁线,相互吸引着,彼此都打了个小小的激灵。洪东妹早就对王小兵有意思了,当时只因是干姐的关系,一时还没有转变得过来,到了相熟之后,才渐渐向他暗示自己的情意。但他不是不领悟,只是由于种种原因,也不敢出手。
而今,二人的意思越来越浓,就差一根导火线,便能**般燃烧起来。
当时,洪东妹与王小兵定下的计划是借朱由略将白光伟打残,那就达到目的了。只要成功了,那白光伟也就相当于被废了。可现在,结果却超出了意料,朱由略直接干掉了白光伟。其实,这本来好。只有一样不好。
那就是一旦朱由略因此事被调走或降职又或者被追求重大责任而进了监狱,不论是哪种情况,都会对洪东妹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
一个小社会里,如果某个势力被削,从而造成局面不均衡,那就会产生连锁反应。
比如现在要是朱由略不在这里做地方治安官了,那洪东妹在白道上就没有人关照了,她的卡拉ok厅与赌场都会重受到考验。日后还得想方设法去结交来的派出所所长,假如那个所长原来就是在小树林派出所的,那还比较好办,要是从其它地方调来的,就颇为麻烦。
毕竟,要结识一个人,不但要破费许多财物,还得消耗不少精力。
洪东妹兴奋的脸色渐渐恢复了平静,道:“我有一种预感,那就是朱由略不会再做小树林派出所的所长。他干得太狠了。据我所知,白光伟一家在县城是有官方背景的。出了这么大的事,纵使朱由略理由再充分,也难逃被人整的后果。”
“如果他走了,不知谁会来接管这个所长的位置。”王小兵早想到洪东妹的生意会因朱由略离开而受影响,但也帮不了什么忙。
“果然是一件事有两面性,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洪东妹吁了一口气,淡淡道。
“洪姐,只要我们去结交来的所长,估计也没事。”王小兵安慰道。
“但愿如此。来,再干杯。”她又举起了酒杯。
于是,王小兵又与她碰了一次杯。
红酒虽难醉人,不过,喝多了,也会醉的。他在想,洪东妹频频与自己碰杯,难道是想借酒催情?
他从她的眼神与脸色都隐隐感到她有那种意思,但又不明显,没有运用肢体来清楚地表达出来,是以,他也不敢出手。如果像以前那样,当她用脚掌来按自己的老二时,一定扑上去,将她的身子全部开发出来。
“是了,你的养生堂开业那天,有一个局长的老婆在那里,你怎么认识她的?”洪东妹好奇道。
“哦,她是我的体育老师的朋友的姐姐,跟我买过美容丸,我不要她的钱,那天就请她来充充场面,居然帮了我一个忙。”他笑道。
“幸好你还认识她,不然,真的有难办。”她妩媚一笑,道。
王小兵记起龙非,如今有了空闲工夫,一定要把她的背景弄清楚才好,不然,到了危险降临到自己头上的时候,那就什么都迟了。
“洪姐,我觉得我店里那个女员工很特别。”他放下酒杯,燃一支香烟,道。
“那个妞不错啊。你想泡她?随你吧。我可管不着你。你喜欢泡谁那是你的自由,不用告诉我。如果要我去帮你,那我可没空。”她还道他是求自己去做说客。
“不是,您误会了。”他摇手笑道:“我说她特别,是说她好像是早就对我的药丸留意了。或者说她早就想得到我的药丸的配方。”
“怎么个说法?”洪东妹将烟灰下烟灰缸里。
于是,王小兵便把自己觉得可疑之处说了出来。
闻言,洪东妹头道:“照你说来,那确实有问题。那你要小心提防。有想到什么法子来应付没有?”其实,她想到了一个,但为了培养他,她不会轻易告诉他。
王小兵也想到了一个小小的计划,便说了出来。
听了之后,洪东妹笑道:“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通啊。居然想到一块了。”她是一语双关,借机瞥了他一眼,见他笑而不语,也不知他听出自己的弦外之意没有。
“还有,三爷的小儿子全天雄也想开药店,卖我那种药丸。”王小兵将烟蒂丢在烟灰缸里,道。
“你认识全天雄?”全广兴曾想要洪东妹做全天雄的老婆,但洪东妹婉拒了。
“是近认识的。”王小兵把怎么认识全天雄的过程说了一遍。
“最好别理他。他们一家狡猾得很。”洪东妹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冷峻,刚才还是那么秋水宛转挺动人的。
“这个自然,我肯定不会答应他。我自己配制的药丸自己卖就行了。”王小兵端起酒杯,小呷一口红酒。
“全广兴似乎开始对我越来越不满了。”洪东妹已喝完了一杯红酒,又倒满一杯,再给王小兵添了些。
王小兵是知道全广兴为什么对洪东妹有意见的,就是亲家做不成才反目成仇的。如果全广兴要为难洪东妹,那他肯定是站在洪东妹一边。
“那老头子还想要您做全天雄的妻子?”王小兵随意问了一句。
“不是。他只说了一次,我拒绝了。他就没说过了。”洪东妹望着酒杯,像是在思考,道:“全广兴约了我今晚谈一谈,他想要入股赌场,跟我瓜分赌场的收益。”
“在哪里谈?”王小兵道。
“他没说来谈,只说今晚来我的赌场赌两把。但我早已收到了风声,说他对我的赌场非常有意思,今晚虽说是来玩两把,但他的用意是想亲眼看看我赌场的生意,其实就是要跟我分利益。”洪东妹双眸如电,洞察一切。
“他会来踢场吗?要不要我立刻召集我的兄弟过来?”王小兵毫不犹豫道。
“咯咯,现在还不用。因为他不会那么动手的。肯定还要跟我谈一谈,能说得拢,那就化干戈为玉帛。谈不庞,只有拳头上较量了。我不怕他。”
黑道就是这样,没什么道理可说的,谁的拳头有力量,谁就有话事权,谁就可吞食别人的利益,谁就可得到地盘。
“今晚我可以跟您去开开眼界吗?”他想见识一下全广兴能耐有多大。
“行啊。待会我就要到赌场那里去了。你跟我一起去就可以了。”洪东妹笑道。
“要是打起来怎么办?”他问道。
“那你可得保护我。”她以戏谑的口吻道。
“那是我的荣幸。”他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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