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奇特的空间。他转头往左看,不远处有一间茅屋,门关着,窗户也闭着。
“谁住在那里呢?”
这么想着,王小兵便闲步走过去,到了茅屋前,问道:“请问有人在吗?”
半晌没人回答。于是从门缝里往里张,没见到有人。又敲了敲门,还是没人应。随手拉了拉木门,居然没上锁,于是轻轻拉开木门,走进去。里面只有几平面积,空荡荡的,屋里当中放着一只约三十厘米高的三脚铜炉,旁边的石钵里有一本书籍。
“这是什么书?”
拿起那本薄薄的书册,表面已腊黄,显然是年代久远,封面黑底白字,颇有古书模样,印着两个字:丹经。翻了几页,里面记载着炼丹的详细步骤,丹药分三种,分别是初级丹药、中级丹药与高级丹药。不过,这些丹药并非吃了可以长生不老,也不能成仙。初级丹药的功用一般是强身健体或者美容;中级丹药具有治愈一些疾病的功效;高级丹药除了能使服食的人延年益寿,还能使人的某种能力提到瞬间提升,譬如神力丹,吃了能使人力气骤然增大几倍,但不可持久,数个时辰之后药力就会消失。
这本《丹经》,也就相当于一本上乘的养生专著。附页里画着各种药材的图形,还配有文字解说,让人看了之后,就能在那几亩土地里找出来。
“要是我能炼制出这些丹药,那就可挣些钞票!”
眼下王家正是困难时期,只要有多一项收入,那就可解燃眉之急。于是,他也忘记自己是在哪里,立即专注看起来。半个钟头之后,他才发现要炼制这些丹药,首先得有三昧真火。三昧真火乃人体的真火,需要用三昧真火来点燃丹炉炼丹。
初级三昧真火呈天蓝sè。中级三昧真火逞血红sè,高级三昧真火逞金黄sè。
要修炼出初级三昧真火,并非一ri之事。他将《丹经》塞入裤袋里,又在茅屋逛了一圈,才想起一些很严重的问题:这是哪里?怎么来到这里的?怎么出去?
正当在想着如何才能出去之际,神思一闪,又已到了床上。
“哦!这是异度空间!我得了宝!以后想什么时候进入玉坠里面只要一想就行了!等我修炼出了初级三昧真火,一定要炼制些初级丹药拿去卖!”
本来心情不好,现在却是颇为兴奋。静下来之后,又想到自家鱼塘被人下药非常不爽,心里认为极有可能是刀疤男做的,便有准备向他报仇的倾向。
第二天,派出所对死鱼的检验报告出来了,是硫化氢毒杀了所有的鱼。jing察调查了几个人,但没有抓谁,显然是没有充足的证据。
王家鱼塘被人下毒这事,很快就在周边的村庄传开了。这些年来,还没发生过这样的事,这是头一遭。
鱼还得养。清理了几遍鱼塘之后,重新注入了水。王丛乐花了二百元,又买了鱼苗放入塘里。生活还得继续,只是近段时间没鱼卖了。
眼看派出所是难以找出逍遥法外的凶手了,王小兵心一狠,找到了谢家化,直言道:“黑牛,我要去打架,你帮不帮我?”
“怎么说这话?我俩铁哥们,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说,揍谁?”谢家化挺够义气的,拍着胸脯道。
“我想这件事多半是那个刀疤男做的。不打一顿他也不解气。”王小兵坐在村外的老榕树枝干上。
“有可能是他。打就打他。还要不要再叫多几个人?”谢家化眼神里shè出兴奋的神sè,读书他不在行,打架那是他的爱好。
“不用。人多了容易穿帮。如果他一人,我俩就可打他个半死。”王小兵嘴角叼着一片树叶,“关键是不要让他看到我们的样子,要不,以后就没完没了。说不定还会被派出所拘留。”
“他晚上经常在游戏室赌老虎机。等他出来回家的时候,我们在路上等着他,用麻袋套住他的头,然后就揍他。”做算术题不会,但说到怎么打架,谢家化还是有一手的。
“好,今晚不去上晚自习。干他!”王小兵打了个响指。
谢家化所说的那间游戏室就在集市里,一般而言,会去那里玩游戏机的,多半是社会混混或是比较调皮的学生。
二人分工合作,谢家化带了一个大麻袋,他负责用麻袋先套刀疤男,王小兵就拿木棍狂揍。
周ri,吃过晚饭之后,王小兵与谢家化说是去学校上晚自习,其实在外面兜了一圈,然后就埋伏在刀疤男回家必经的那条村道的竹林里。当晚月sè微明,两人伏在竹林里,蚊子特别多,快要叮死人。
要是换了其他人,可能会有些紧张,但对于王小兵与谢家化而言,这只是一次普通的打架,算不了什么。他们镇定得很。
“要是他今晚不回家,那怎么办?”谢家化问道。
“等到十一点,如果他不走这条路,那我们就到学校去。”王小兵搔着被蚊子叮的地方,小声道。
到了晚上仈jiu点之后,那条村道就没人走了。莫说等刀疤男,就是想看一个人影都没有。
一直等到十点半,也没有等到刀疤男。看了看电子表,就快要到十一点。王小兵长长吁一口气,道:“走吧,去学校。下次再揍他。”
“你看那边不是有个人走过来?”谢家化指着路尽头,在月sè下,果然有一个人正向这边慢慢走来。
起初,还隔得比较远,看不真切,等到快要走近的时候,才看清居然是刀疤男。王小兵向谢家化使了个眼sè,要他准备行动。
谢家化将麻袋袋口张口,猫着腰,蹑足走出竹林。
刀疤男哼着张雨生的《大海》,大摇大摆地走着,不知就要大难临头,“从那遥远海边/慢慢消失的你/本来模糊的脸/竟然渐渐清晰/想要说些什么……”
声音很洪亮,但有些破音,不过,他倒似十分自我陶醉,仿佛是站在舞台上接受万人的欢呼。
忽然之间,谢家化从竹林里飙风也似的蹿出来,把麻袋往刀疤男头上一套。王小兵抡起木棍,往死里打。
“救命啊~”
刀疤男狂呼着,声音在寂静的夜空里传出去,特别刺耳。
谢家化将吃nǎi的力气都使了出来,擂鼓相似的,双拳砸在刀疤男身上,“篷篷”响个不停。
打了足足十几分钟,才停手。刀疤男痛苦地呻吟着,倒在地上,蜷曲着身子,不知是在发抖还是在抽搐。
王小兵与谢家化蹬起单车,旋风一般逃离了现场,赶去学校。
“那**毛是不是死了?”谢家化笑道。
“管他哩。你不要在学校乱说。”王小兵提醒道。
“你说他会不会知道是谁干的?”谢家化晃了晃右拳,“麻痹,拳头都打痛了。还没试过这么爽快的。”
“还是我的木棍好,出些力就行,双手不痛。”王小兵微微喘着气。
一阵狂蹬,单车在公路上飞奔,然后转入一条石子路,颠簸得要死,屁股在座垫上一上一下,快要开瓣,又过了十多分钟之后,终于赶到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