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兆平问,对小梅感觉怎么样?唐小舟说,还行。黎兆平说,晚上让她陪你吧。唐小舟说,不好吧。黎兆平又转了话题,说,我给你个建议吧,把你那些房子处理一下。唐小舟还在考虑怎样应答黎兆平的上一个话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什么?黎兆平说,我已经得到消息,今年的股市会大涨。已经低迷了好几年,该涨了。房价也会涨,但不可能有股市涨幅那么大。你手里拿着这么多房子,还要交按揭,不划算,不如趁着现在房价不错,处理掉一部分,将按揭款还完,拿到房产证后,你就可以拿去抵钾贷款,再拿这些款子炒股,保证你今年大赚一笔。唐小舟说,我听说股价已经涨了很多呀。现在追高,会不会风险大?黎兆平说,高什么高?现在才一千五百多点。从去年的九百多点,涨到前段的一千七百多点,是涨了接近一倍。可这还只是开始,这几天,正好在调整,是进场的绝好时机。只要突破一千七百点的阻力位,后面就是一马平川。前段时间,我之所以没有劝你,是因为看不清是反弹还是反转,现在我可以放心大胆地告诉你,逆市大反转已经形成,大牛市格局确定了,今年内见到四千点,绝对没有问题。唐小舟暗想,从一千五到四千,有一倍多的空间呢。房价再怎么涨,也不可
能短时间内涨一倍吧。何况,自己虽然赚了一点涨价空间,却也在支付高额的利息。黎兆平之所以能够成为亿万畜翁,一定有他独到之处,信他的应该没错,明天就去办这件事。蒸完冲了水,重新回到衣柜间。唐小舟在第一时间过去打开衣柜,从衣服里翻出手机,查看是否有重要电话或者4a信。还好,未接电话有十几个,4a信也有几十条,但都不重要。就在他查看手机的时候,跟过来两个服务员,问他们要哪一种内衣。黎兆平说,消每内衣。两个服务员各拿了一套内衣,分别递给黎兆平和唐小舟。一件短袖的上衣,一条短裤,很乡土的蓝色,洗得有点发白。跟着黎兆平到二楼。二楼楼梯口也有一个类似于酒店大堂的柜台,柜台里面是三个穿制服的女服务员,外面又站着几个同样穿制服的女服务员,彬彬有礼地迎着他们。其中一个问他们要什么样的服务,黎兆平并没有理她,直接走到柜台前,说,给我两个三楼的房间。一个女服务员问,三楼的房间是吧?先生,三楼是给过夜的客人提供的。请问黎兆平,n得理她,直接将她的话打断了,说,另外,叫四个技师,两个手重一些的,两个手轻些的。
女服务员大概明白他是这里的常客,不再说是不是过夜的蠢话,而是问他,先生是要单房还是要标间?黎兆平说,废话,我要两个房间四个技师,单间怎么搞?当然是标间。唐小舟心中一愣,两个标间?这么说,那两个关女也在这里过夜?房间怎么安排?他和黎兆平一间还是登记好房间,由一个服务员领着他们上楼。黎兆平指了指一个房间说,你是这个,我在隔壁。唐小舟明白了,男女搭配。他跨进去,里面是一个类似于酒店标准间的房间,两张床,两张沙发持,单独卫生间,电视电话等齐全,和一般星级酒店差不多,但比喜来登要差。唐小舟习惯地四处看看,尤其是卫生间看得仔细。清洁做得不错,房间里有一种香味,似乎是藏香的味道。不一会儿,进来两名女技师,其中一名问,还有一位没来吗?唐小舟也不知道还有一位会不会来,只是含糊其词地应了一声。那名女技师又问,先生是要手重的还是手轻的?唐小舟想,当然是手重的,手轻的是给关女准备的。便说,手重的。女技师又问,先生做哪一种?唐小舟问,有哪几种?女技师说,有泰式的,有日式的还有中式的。唐小舟想起很多年前第一次做按摩时的情景,当时是一个老板请客,先桑拿,然后按摩。那个老板也没有征求他们的意见,直接说,都做日式的。唐小舟不
知道除了日式还有什么式,也不知道这所谓式之间有什么区别,他没有问,担心人家听了笑话他老土。进了单独的按摩房,在按摩床上躺下来,很快进来一个年轻女孩,虽然不十分漂亮,倒也清交水灵,不像眼前这两个技师,毫无青春气息可言。女技师进来之后,对他说,现在上钟吗?他也不懂什么叫上钟,便说,好。女技师将门关了,反锁好,走到上钟器前,上了钟,转过身,却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唐小舟大吃一惊,问道,怎么回事?女技师说,先生不是做日式吗?唐小舟想,原来日式按摩就是脱光了来。日本人真他妈会享受,也真他妈好色。他想拒绝,又担心其他人知道后笑话,同时,心中也有些蠢蠢欲动,便忍了其实日式按摩并不好,那并不是真的按,而是技师拿自己的身子在你的身上蹭,特别是将自己胸前的两个物件,进行了充分利用,弄得人浑身都不舒坦。磨蹭了一段时间,该做的,似乎也都做到堂了,技师便开始集中在他的一点。整个过程,唐小舟对这一刻都很期待,真的来了,他又一堆的顾虑。挣扎了一番,唐小舟还是拒绝了她。
女技师说,先生,日式按摩就是这样的,不做全套,我们不好收费。唐小舟说,你按全套收好了。后来和人聊起才知道,按摩共有两式,日式和泰式。中国人还真是与时俱进,现在竟然也弄出了一个中式。他正犹豫是不是要体验一下中式有什么绝招,小梅进来了。看到小梅出现在门口,唐小舟有些尴尬。小梅倒是很大方,笑着问他,唐哥,搓得舒服吗?唐小舟说,不错。你呢?小梅也穿着洗浴中心的衣服,和男式不同,是白底浅蓝花,同样的乡气。她的身材很高,估计有一米七,而那套衣服虽然是大号,穿在她的身上,还是显得太小,紧紧地绷着,胸前的扣子,大概是用了点力才扣上的,随时都要爆开一般。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的沟壑,很有一种诱人的力量。小梅说,搓得我痒痒的,我差点笑死了。趁着她往床上躺的机会,技师问她选择哪一种服务。她倒像是很内行,说,泰式的。唐小舟面前这个技师也问他,先生,你选好没有?他便说,我也选泰式。按摩开始,唐小舟觉得,两人这么相处,不说话有些尴尬,便主动问小梅,你叫什么名字?
唐小枚说,我的名字和你差不多,只差一个字。唐小舟愣了一下,说,你也41唐?唐小枚说,是啊。唐小枚,哀枚的枚。唐小舟问,你做什么职业?唐小枚说,我是学生,雍州艺校大三。唐小舟的技师突然说,唐小姐,你是雍城之星吧?唐小枚也不遮掩,说,被你认出来了?这个头一开,三个女人就有话说了。两个女技师并不是雍城之星的粉丝,不过,她们的客人很多都是。有些客人到这里来按摩,遇到雍城之星比赛,就要开着电视。反正女技师们只是手上忙,眼睛是闲的,就看电视,因此能认出唐小枚,也不算是奇事。唐小舟别说看雍城之星比赛,除了新闻,电视机基本是不开的,对于雍城之星的细节一概不知。三个女人聊得热火朝天,他根本擂不上嘴,干脆什么都不说,偶尔向唐小枚那边看一眼,发现她胸前的第二颗扣子不知什么时候脱了,一对丰硕的xx子,差不多露在外面,那优关的孤线,瓷一样的光泽,真是迷人。这往后的一段时间,对于唐小舟来说很难熬,总想偏过头去好好地看看,又担心被人发现自己难为情。不知她本人以及那个女技师是真的没发现,还是没当一回事,谁都没去动一动,使得那两团东西,老是搁在他的心里,赶都赶不走。
按摩结束,两个技师离去。房间里只留下他们两人,一时显得尴尬,唐小舟觉得浑身有一种滚烫的感觉。还是唐小枚打破了沉寂,问他,你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他越发的尴尬,脸上火辣辣的。他说,我在想,怎么这么巧,我叫唐小舟,你叫唐小枚。真像我的妹妹一样。唐小枚立即翻了个身,面朝他侧着身子,手撑在脸上,望着他,说,要不,我认你做哥哥,好不好?唐小舟转过头看她,恰好看到这个角度特别,她胸前的东西挤在一起,向他伸展着。她说他连忙将目光移开,说,可你不是我的妹呀。,那你就认我是你的妹嘛。他的心一阵评评乱跳,颇低级地说了一句,我认你这个妹妹,有什么好处?她还真是来劲了,翻身而起,离开自己的床,坐到了他的床上。先还只是侧身坐着,他躺在那里,只能看到她的侧面。不久,她便转过身子,将双Im也挪上床,面朝着他,双腿交叉搁在床前,身子半向前倾着,这个角度,就让她的胸部,完全地呈现在他面前。她说,你想要什么好处?唐小舟说,我想要什么好处,你就给什么好处?她装出一副可爱样,睁大着双眼,微微偏了一下头,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很快便说,那要看我有没有呀。
唐小舟忍不住往她胸前看了一眼。她似乎发现了,立即低头,自然看到了那颗松开的扣子以及衣服里面爆出来的劲猛,立即轻轻惊叫了一声,用双手抓了衣襟,紧紧地往中间拉,同时说,哈,你好坏哟。唐小舟问,我怎么坏了?她用一只手捂着胸前,伸出右手,用一只手指指着他,说,你敢说,你不是一直在偷看?唐小舟说,我没有偷看呀。她将手指再向前指了一下,差不多指到了他的鼻子上,说,还说没有?他说,我真的没有偷看,它本来就一直在那里,我只是无意中看到了。她说,好看吗?他说,好看。她说,还想看?他说,想。她说,那我给你看。说过之后,松开了捂着的手,问他,看到没有?她的手虽然松开了,可衣襟毕竟被拉过,并没有随之完全敞开,露出的仅仅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很深的一条沟,有深重的阴影。他说,没有。她说,你干嘛不自己动手?他问,我能吗?她说,你是我哥不?
他说,是。她于是抬起手,几下将扣子解了,双手抓住衣襟,往两边一拉,衣服被脱了下来。她说,给你看吧。唐小雨第一次来到哥哥的办公室,进门就说,你们这个地方不好玩,我再也不来了。唐小舟正在整理相关文件,这些都是赵德良批复的文件,需要分送给各个部门,有些需要交到资料室存档。每一份文件经过他这里,都需要做到来有路去有踪。也有些文件,一直压在赵德良那里,迟迟没有批复,唐小舟也不好去问。倒是有一个文件批得很快,昨天送上去,今天就批下来了,上面几个字,交丹鸿同志阅处。对于这几个字,唐小舟感到莫名其妙。这是三个老千部写的具名告状信,状告的对象就是余丹鸿。老干局是办公厅的直管单位,也就是说,余丹鸿是所有老干部的直接领导,而且是最高级领导。赵德良对老干局的工作十分重视,不仅多次去老干局调研,还曾多次拜访本省一些离退休老千部,切实为他们解决问题。赵德良无论批示解决老干部什么问题,都要通过余丹鸿去落实。余开鸿落实的时候,拿看尺子量这些老干部的分量,分出了三六九等。有些人在位时地位很高,门生故旧遍布官场,余威不减,余丹鸿自然不敢马虎。更多的人在位时地位一般,还可能退位时间长,在现在的江南官
场,影响力可以忽略不计。对于这些人,余开鸿就另眼看待。老干部们告的,就是这件事,其中有些言辞十分激烈,说余开鸿其人生性贪婪,不送礼就不给人办事,礼送少了也施着不给人办事。其中举了一个例子,说是有一年春节,某个老干部没有去余家走动,余开鸿怀恨在心,只要这位老干部的事,余开鸿都以各种理由施着不办。老干部用车是有规定的,厅里的车明明停在那里,可这些没有给余开鸿送礼的老干部要用车,余开鸿以各种理由推搪,就是不肯派。告状信列了很多事件,除了说重新装修老干部活动中心以及为老干部整修住房两件事,余开鸿涉嫌将工程交给自己的亲戚外,其他的,全是鸡毛蒜皮。按照规定,这类信件,是不能给当事人的,可赵德良却批示交开鸿同志阅处。唐小舟大为不解,赵书记是不是搞错了,误以为这是另一份文件?仔细再想,应该不会,赵德良将这份文件批给余开鸿,应该有敲打他的意思。由此可见,赵德良此时的心理已经有了变化,因为江南的政局稳了,他不想再搞大动作,只要这些官员们能够不给他惹事,他也能适时地放他们一马。哪怕地位尊崇如赵德良者,也不想永远高擎反腐的大旗。反腐国然可以有效地达成权力平衡,但反作用力也是明显的,每一位贪官落马,都会引起一场地震。越大的地震,余震越多。正在这时候,唐小雨来了。唐小舟将妹妹让进来.问道.怎么啦?谁惹你了?
唐小雨说,进门又是卫兵又是登记,好像我是小偷,是一个破省委吗?有什么嘛。唐小舟说,越说越不像话了。他为妹妹沏上茶,问道进来偷东西一样。不就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唐小雨说,我能忙什么?闲人一个,除了带孩子,就是和一帮人打麻将,再就是上网聊天,烦都烦死了。唐小舟说,你是读过书的人,应该明白一个道理,玩物丧志,玩物还丧家。这样玩下去,对你有百害无一利。唐小雨说,我也不想啊。可是,你让我每天坐在家里发呆?唐小舟说,要么这样吧,你干脆帮我做些事好了。唐小雨说,帮你做事?做什么事?唐小舟说,我在雍州有些房产,按揭贷款买的,每个月的还款压力很大,我已经没钱还贷,银行却像催命鬼一样。正好现在房价上涨,我想把其中一部分卖掉,套回现金,把按揭款一次缴完。缴完以后,还有一个房产的管理或者出租问题。唐小雨说,没问题,你交给我好了。唐小舟挥了挥手,说,你不要以为这件事简单,没你想的那么容易。我的房子有点多,有三四千平方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