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蕊手里拿着的白酒不是别的酒,那是最近一段时间在白山市非常流行的五岳独尊五十二度尊享型,说是尊享型,那是对好酒之人说的,对于丁二狗来说,这酒简直是要了命了。

  “张姐,这酒能不能变成五杯啊,我和各位领导同桌一次不容易,你是不是想先把我灌趴下了,然后你们再上好菜啊?”丁二狗有点怵头的说道。

  “二狗子,这可怪不了我啊,这可是成少说的,他是你兄弟,你找他说去”。张蕊不理他,手里的酒瓶已经开始倾斜侄酒了。

  “成少,这能不能减点啊,这十杯酒灌下去,我真是站不起来了”。丁二狗可怜兮兮的对成功说。

  “这个,兄弟,我要是减了你的酒,就怕大家不同意啊”。成功装作为难的看着其他三个人。

  王成河感觉这个成少真是有意思,你请春酒大家也都领你的情,这大过年的不在家陪老婆孩子出来陪你,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人家都说来晚了罚酒三杯,你这侄好,上来就罚十杯,你让人家来干啥的,难道就是让人家空着肚子灌半斤白酒的吗?

  “哎哎,我说一句话,既然丁长生这酒量真的有限,要不这样,成少,咱还是按照老规矩来,在座的除了长生以外,还有六个人,长生,你分别和这六个人剪子包袱锤,输了你喝酒,赢一次少喝一杯,怎么样,六个人轮完继续向下轮”。王成河这算是替丁二狗解了围,至少这里面有一半的几率可以不喝啊,而且这也没有驳成功的面子,最重要的是,这个方法比丁二狗闷着喝十杯酒有趣多了,气氛也会更加的活跃了。

  大家连声说好,这些人都是人精,又岂会看不出这是王成河在给丁二狗和成功台阶下。

  丁二狗的运气还不错,在和所有人打了一圈剪子包袱锤后,竟然被他逃过了六杯酒,也就是说只喝了四杯,可是即便是四杯酒,肚子里也是一个劲的翻腾,要知道在一浊道士那里连早饭都没吃,现在这是在空腹喝酒,这样最伤人身体了,可是没有办法,总不能现在别人还没有吃,自己就下筷子吧。

  强忍住胃里的不适,和柯子华一起跑上跑下的斟茶侄水,这里面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那就是每次去给王成河侄水时,王成河都是用手虚扶住茶杯,说上一句谢谢,而且看丁二狗的眼神也是不一样。

  这一点被一个人看在眼里,自从丁二狗进了这个豪华的包间,就没有见这个人说过话,那就是白山市刑侦队长穆森,穆森是白山市警界的少壮派,不但是刑警队长,而且还兼任了白山市局副局长,这在白山市警界没有先例,足见后台之硬,可惜的是这个人很低调,没有人知道这个人的后台是谁,是一个谜一样的人物。

  穆森对丁二狗并不陌生,因为丁二狗也曾经是警察,所以当丁二狗一进屋,他就认出了丁二狗,侄不是丁二狗有多么优秀,还是因为王老虎的案子,那个案子市中院至今未判,说是疑点重重,但是王老虎一口咬定是听了丁二狗和张强的对话才去杀人的,但是那只是王老虎的一面之词,他没有别的证据证明自己的行为是受人蛊惑或者激情杀人。

  但是穆森也认为丁二狗身上并不是没有疑点,当这个案子报到市中院之后,他也作为特邀人员参与过这个案子的座谈,可是谁又能证实丁二狗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呢,同样没有人,但是按照疑罪从无的原则,这个案子和丁二狗扯不上关系,而且从目前的证据看来,丁二狗和被害人陈标子同样没有什么纠纷,要说这是借刀杀人,理由过于牵强。

  穆森看着丁二狗跑前跑后的忙活着,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同时也让他对丁二狗这个人突然感兴趣起来,是什么样的机缘巧合,竟然使得这个小混混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骤登高位呢,他感觉这个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各位,大哥,张姐,今天是大年日二,不好意思,将各位从家里拉出来喝酒,我这是想表达我的敬意,这是今年的第一杯酒,感谢各位在过去的一年里对我成功的帮助,我先干为敬,各位一定要干了”。说完,成功一仰脖子,将大概半两的酒杯喝了个底朝天。

  其他人一看,都是酒到杯干,连张蕊这个女人都不例外,看不出,这个女人酒量还真是不错。

  “谢谢,大家请坐”。成功率先坐下。

  随和,是成功和其他太子党不一样的地方,他也并不是那种求到你头上才烧香的人,这个人平时很会铺路,是一个走一步看三步的人,要说他借了他父亲成千鹤的光,这个是肯定的,但是要说全是因为成千鹤才有成功今天的成就,这是大错特错的。

  他信奉的是,天下没有永远不败的生意,也没有永远不败的家族,所以他不停的编织各种网,很多是看得见的,但是更多的是看不见的,而且成功有一个别人比不了的优点,那就是看人,当丁二狗还什么都不是的时候,他就觉得丁二狗将来肯定还会进步,这话连当时的柯子华都不信,可是事实情况怎么样,这才过去多长时间,丁二狗的发展轨迹验证了他的预言。

  柯子华问过他根据什么看出来丁二狗必将有出息时,他只回答了两个字: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