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上风平、浪静,只有芦苇荡子的沙沙声,王贤与宝音热切地长吻着,起先贵霜美女还紧张地闭着牙关,却不敌王贤那双火热的大手上下游走,不知不觉便城门失守,被他的舌头直捣黄龙。当二舌相交,宝音嘤咛一声,浑身如触电一般,紧紧反抱住他,任他轻薄起来。在他的热吻下,她仿佛全身浸在热水中,深深的愉悦让她心头鹿撞。
十七年紧锁的情欲一朝崩裂,宝音浑身变得滚烫,她开始生疏地回应时,王贤的贼手却已经将她的衣裙缓缓褪去。那具令人痴狂的傲人娇躯,便再次呈现在王贤面前。她玉体修长,肌肤如雪、丰乳翘臀、晶莹如玉,那种女性的销魂曲线,是中原女子难以比拟的。上次王贤病重见了,都能违背常理地大有反应,如今身强体健,饱览这诱人的春色,险些淌下鼻血来……
虽然不是第一次在情郎面前裸体,但那次是大义凛然地救人,这次却被他的贼眼火辣辣地注视着,宝音紧张地用玉手捂住要害部位,双腿羞涩不安地搅动着。殊不知,这更加诱人!
王贤再也忍不住,低吼一声,紧紧抱住这具天造地设的娇躯,与她疯狂地纠缠在一起!
碧玉破瓜时,郎为情颠倒。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
宝音不愧是马上长大的贵霜美女,虽是处子破瓜,红梅新绽,却很快从痛楚中回过劲儿来,她瞪大眼睛,看着王贤压在自己身上卖力地耸动,那股争强好胜的心劲儿又上来,竟然不甘示弱地反击起来。
王贤感到这小野马的不羁,果然与中原女子大为迥异……好吧,其实他之前只有过清儿一个女人,而清儿在闺房之中,可以称为道学。好在他也不是前段时间大病初愈,现已是养精蓄锐、龙精虎猛,不禁冷笑连连,心说不趁你新承恩泽先把你压住,日后怕要夫纲不振!
两人便在这大漠碧湖中、明月清辉下,幕天席地,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盘肠大战!宝音总想掌握主动,甚至翻到上头去……浑没有中原女子在房事中的种种忌讳,王贤仗着经验丰富、体力悠长,极力反制,这才堪堪守住优势。
直到三更时分,处子破瓜的宝音终于忍不住求饶,王贤才得意洋洋地鸣金收兵,心里却苦笑不迭,这小娘皮战斗力也太强烈吧,又总想着占上风,老子不敌是迟早的事儿啊!
“太好玩太舒服了……”宝音娇躯软绵绵地趴在他怀里,媚眼如丝、吐气如兰道:“你可得赶紧回来找我,不然哪天我把持不住,说不定就给你戴绿帽子了。”
“……”王贤一脸黑线,自己提前下手是对是错啊?
见他这样子,宝音咯咯笑道:“逗你玩的,被你这混球糟蹋了,我还能看上别人么?”
“呃……”王贤苦笑道:“这算褒义还是贬义?”
“当然是褒义了。”宝音环着他的脖子,娇声道:“官人,你要早点来接我啊?不要让人家等太久……”
娇滴滴的语调与她平日的英姿飒爽判若两人,王贤瞪大眼,本以为她是在调笑,谁知却是发乎自然,心说乖乖隆地洞,这就是穿上衣服是烈妇,脱了衣服是荡妇么?我这算是捡到宝了,还是要夭寿呢?
一夜缠绵,风月无边。但第二天宝音就知道厉害了,不知深浅地疯狂了一夜,早晨她竟没法下地走道了,被萨娜好一个调笑,羞得她把前来慰问的王贤好一个白眼。
好在接下来几日,依然在湖边休整,不过宝音不敢再跟王贤乱来了,但初作新妇、卿卿我我、情意绵绵,仍然找到了新婚燕尔的感觉……她甚至想一直待在这里多好。
可惜也只是想想,所有人都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走出这片见鬼的大戈壁了。四天后队伍启程,越往南走,就越感到空气湿润,渐渐地也看到地上有零星的草色,又走了几天,他们终于看到了久违的草原……进入戈壁时,草原还是一片碧绿,现在却已成了黄绿色,已经到中秋了。
一出戈壁,宝音果然易了容,但在王贤眼里,她依然是那个天赐绝色的贵霜美女。“下一步怎么办?”
“去宣府。”王贤道:“当地官府有接纳内附部落的政策,你们暂且安置下来,你把你哥哥写的奏章,和他的金印给我,我给你呈上去,应该比你自己上呈强。”
“嗯,我听你的。”虽然是攸关族人命运的东西,但宝音还是毫不犹豫地交给了他。
往宣府前进的路上,他们终于碰到了活人,沿途的部落高度警惕,不知这些乞丐似的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当听说他们是从大戈壁走出来的时,人们先是不信、继而不得不信,因为从这个方向走来,只能是从大戈壁出来的。再听了他们是博尔济吉特族,和他们艰苦的历程后,人们就更深信不疑了,认为一定是有长生天护佑着这些阿里不哥汗的后裔。
沿途的部族热情地招待他们,还为他们补齐了马匹,一路欢送他们往宣府而去。另一面,大明的军队也得到通知,派了军队前来监视接应,与军队同来的,竟然还有二黑和帅辉!
“呜呜唔……”两人跑在队伍最前列,一见到王贤破衣烂衫、面黑肌瘦的鬼样子,两人就惊呆了,放声大哭起来:“大人啊,你可糟了老罪了!”
王贤见到他们也恍若隔世,使劲和两人抱在一起,眼泛泪花道:“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是啊,掉了的肉能补回来,大伙儿能全须全尾回来,就是万幸了。”已经彻底又黑又瘦的吴为笑道。
“你可是赚到了,终于甩掉了一身膘。”帅辉大笑着一把抱住吴为道:“回去正好可以找媳妇了!”
“你懂个屁,胖了才是福。”吴为却冷笑道:“走过一趟大戈壁就知道了。”
“知道知道,沙漠之舟么。”帅辉笑嘻嘻地拍着他的肚子道:“咱回头再把这驼峰养起来。”
几人兴高采烈地没正行,宝音走了过来,一看她那张大黄脸,帅辉吓了一跳,“你个小娘皮怎么在这儿!”
“咳咳……”吴为赶忙咳嗽示意他别胡说。
“怎么?”帅辉瞪大眼道。
王贤拉起宝音的小手,颇有些自得地笑道:“这是老子此次北伐最大的收获!”
在兄弟面前,宝音还是很王贤给面子的,她低头羞涩地笑了,只是暗中盘算着,回头要怎么收拾他,竟敢说自己是战利品!
帅辉和二黑和林清儿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又没见识过王贤和宝音的曲折经历,知道这女子身份贵重,怕不是可以安之妾室的,心里都为林清儿不忿,是以对宝音便有些不咸不淡。
宝音也不和他们一般见识,打过招呼便走开了。
“嘿嘿,大人,您还真风流。”宝音一走,二黑笑道。
“是啊,大人保重身体啊,”帅辉也嘿嘿笑道:“蒙古小妞可是如狼似虎啊。”
“你有亲身体会?”王贤笑着反问道。
“那是,这些日子我可……”帅辉顺嘴就说漏了,忙打住道:“怎么又说到我身上了?”
“因为你没脑子。”二黑白他一眼道。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我自有分寸。”王贤打住话头道:“对了,你们怎么在宣府?”
“大军十天前从宣府启程返京,我们是留下来等待大人的。”说到正题,帅辉脸色凝重道:“本来我们打算在北面等,但殿下担心我们出事儿,坚决不许。”
“殿下现在情况怎样?”王贤沉声问道。
“情况很不好。”二黑低声道:“怕是要出大事了,大人,我们得早作打算。”
“什么事?”王贤皱眉问道。
“大军返程的路上一路缺粮,战马都要杀光了,皇上都有三天没吃饭的经历,要不是后来赵王紧急征调了宣大一带所有的粮仓,怕是要饿死更多人。”二黑轻声道:“皇上雷霆震怒,发誓要严查此事!还把赵王殿下急招过去盘问。”
“后来呢?”
“后来赵王安然返回,”二黑叹气道:“太孙殿下看到他三叔没事儿,就说要坏事了。”
“嗯。”王贤点点头,太子和赵王分管后勤,一个负责将全国各地的粮草运到宣府,一个负责将宣府的粮食运到前线。如果后者没有被追究,那显然是把问题推给了前者!“皇上现在都做了什么?”
“暂时没有什么动作,但太孙殿下已经好些日子没捞着面圣了,而且太孙说,皇上还秘密把纪纲招到了北京。”二黑叹气道:“太孙殿下说,黑云压城城欲摧。让我们如果能等到大人,请你赶紧去与他会合,共商对策……”
“我知道了。”王贤点点头道:“我这就赶去北京。”
情况紧急,王贤和宝音匆匆道别,又留下吴为和许怀庆帮她照应,便在帅辉和二黑的陪伴下,快马赶往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