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冷无为吧,他和德武帝在养心殿用膳看着那么多的好吃的,可怎么也不敢像平常那样吃,可把他给憋死了,好不容易皇上吃完,可不知道德武帝哪根筋不对,叫了一个太监带领冷无为,说是让他参观皇宫大殿,没辙,只有领旨谢恩了。
皇宫大内,气魄雄伟,走道长廊是纵横交错,人造池塘随处可见,假山有绿叶衬,绿叶有小河映,四处宫殿是错落有致并且雄伟,但也大小不一。不过,冷无为的眼神可不在这美景上,而是在这来来往往的宫女身上,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帘。
冷无为是惊呆了,看着那女的身影,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原来那个女子便是在《争艺》阁楼上的那个美女,冷无为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在这里出现,两只眼睛一下子就盯在那个女子怎么也离不开了,旁边的太监看见冷无为那样以为他是在欣赏什么景观,便介绍道:“这是秀芳阁,周围的景致都是文静公主自己摆弄的,大人觉的如何?”
冷无为心根本就不在自己的身上,便随口道:“美,太美了。”那太监叫小顺子,相当的聪明伶俐,看见冷无为这样痴呆,一下子就明白了,便笑道:“大人,您在看什么呢?”冷无为一下子醒了过来,忙道:“没看什么,我…我不是在欣赏景致吗?”小顺子笑道:“大人是在看景致吗,难道大人就不想知道那女子是谁吗?”
冷无为一听,忙拉住小顺子笑道:“公公,你说那女子是谁啊?”一边说一边递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过去,两人拉扯了一下,小顺子才将银票收下,忙道:“大人,你可是我见过出手最大方的人,也是最客气的,像那些大臣们都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大人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小的帮忙的话,您尽管说。”冷无为忙道:“公公,客气了。其实我们不都是一样吗,都是为皇上办事,以后公公有什么需要我帮什么忙的话,公公不必客气。”
小顺子忙道:“那小顺子就谢谢大人了,大人您不是想知道那女子是谁吗,她就是皇上最宠爱的文静公主,这文静阁就是为她盖的。”
冷无为听完后,脑子就开始在转了,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便问道:“公公,你说皇上有没有把她许配给人没有?”
小顺子笑道:“大人放心,文静公主由于美丽聪明很得皇上喜爱,虽已到出嫁的年龄,但皇上还没有将她许配给谁,如今大人年纪未到二十,就已经做到二品大元,且深受皇上器重,将来文静公主的驸马必是大人您哪。”
冷无为也笑道:“那冷某就谢谢公公美言了,在皇上面前公公可一定要帮我看着点,如果事成,我绝对亏不了公公你的。”
小顺子谗笑道:“大人尽管放心,这个红娘我小顺子是做定了…”两人相视而笑。
养心殿。
“父皇,您叫孩儿,不知道有什么事吗?”文静道。
德武帝看着她笑道:“时间过的真快,想不到你已经到了出阁的年龄了,父皇也不知不觉的老了…”
文静抢道:“父皇,您一点也不老,您在孩儿的心中永远是不会老的。”
德武帝转而叹道:“孩子,你是不知道啊,如今的朝局朕想不老也难啊…哎…”文静道:“父皇有什么烦恼可以和孩儿说说吗,孩儿在京城内开了《争艺》楼,许多有识之士都在那里畅所欲言,孩儿也学了不少,也许可以帮上父皇也说不定呢?”
德武帝思索道:“文静,你帮我想一想,怎样才能消除党派之争呢?”
文静想了半天后,道:“父皇,这党派之争历来就有,要想消除是不可能的,父皇难道有什么好计策吗?”
德武帝摇了摇头道:“朕也伤脑筋,不过今天有一人为朕出了个主意,要让朕将你的诸位皇兄到各个部门任职,利用他们控制党争,你以为这办法如何?”
文静听了吃了一惊,不过仔细想想也觉的有些道理,不过又感觉有些不对,思索了半天道:“父皇,孩儿觉的这个办法虽然可以控制朝局,可是众位皇兄为了皇位必然会互相挤兑,那样也会造成一定的风波。而且各派为拥立皇子也会互相挤压,那时朝局就会更乱了。”
德武帝道:“你说的没错,其实我也在考虑,也没有下定决心。可是现在的局面你也是知道的,朕实在是没有办法和精力去处理那些事情,虽然如果朕真的会那么做,你的几位皇兄必然会被拖入水中,但这也是现在唯一的办法。再说了,只要他们是金子,就不会经不起这样的考验…哎…”说完自己也叹了一口气,德武帝心里明白,要想让各皇子不结党不纳私,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文静一看皇上已经下了决心,心里是忽喜忽忧的,喜的是皇上将如此重大的事情告知与她,可见自己是深得父皇的器重;忧的是将来的朝局将会错综复杂,自己会如何自处,万一处理不好,自己将会成为殉葬品。想了想道:“父皇,这个办法是谁出的?儿臣想见见此人。”心想只有见到那出主意的人,才可以决定以后如何做。
德武帝忽然笑道:“皇儿,你是不是怕将来会牵扯到你,你不知道以后如何自处啊?”
文静一听父皇将自己的心思猜透,也不隐瞒道:“父皇,儿臣虽然得到父皇的宠爱,可是万一将来儿臣得罪了哪位皇兄,那将如何是好?”
德武帝笑道:“皇儿,你放心,他们不会对你如何的,朕自有办法,你就等着瞧好了…”
李相府。
…“大人,今日您为何如此高兴?”魏青书问道。
李忠嘴都合不拢了,笑道:“今天真是天助我也,杨陵和吕贤已经决定亲自挂帅出征南李,现在我们就可以不用担心军方了,如今我们首要之事就是要如何争夺京城那百万预备军的兵权,青书,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魏青书思索道:“相爷,这件事咱们不能太急了,皇上一日没有说谁是帅则一日就没有定论,皇上自从扩军以来,费了多少力气,花了多少银两,用了多少心思,现在已经建好,皇上又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人选呢,皇上可不是为他人作嫁衣的主啊。”
李忠也陷入了沉思之中,缓缓道:“那你说我们以后应该怎么做?”
魏青书摇了一下扇子,在屋内走了几步,然后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喝了一口茶道:“相爷,现在我们什么也别做,做什么也不好,以学生所见,先静观局势的发展,然后再随机应变。”
李相点点头道:“现在也只好如此啊。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今年秋考将近,皇上一直都没有选派谁为主考官,万一这要是让林天远的人给得到,那我们可就损失大了,你有何良策啊?”
魏青书摇了摇扇子笑道:“相爷放心,此次主考官学生已经猜到会是谁了,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如何争取副考官,不过依学生想就是我们不争皇上也要派我们的人去当副靠官的。”
李忠相当惊讶,道:“哦,你是如何看待的,今年的主考官会是谁呢?”
魏青书笑道:“现在皇上正在想方设法的要削弱我们和林相的势力,所以皇上不可能派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人可以担任主考官,但自古都会有两位副考官,所以那两位必然是我们、林相和督察院的萧贵中三方中选取的人,使得我们各派的势力均等。至于主考官,学生虽然已经猜到,但还没有什么十足的证据,所以就先不说了。”
李忠听完叹道:“我也实在是小瞧了这个皇帝,看来他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啊…”冷无为穿着便服,怀着不错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客栈,此时已经到晚上了。当冷无为发现自己屋内有亮光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忙了一天竟然把东方白给忘了,忙跑去打开门,看见东方白一边在和酒一边在看书。冷无为忙道:“哎呀,大哥,小弟今天实在太忙,竟把大哥给忘了,小第实在是罪过呀,我先自罚一杯。”两人结拜,东方白大冷无为十岁,为大哥,冷无为为二弟。
东方白由于读书过于关注,浑然没有感觉到冷无为的到来,听到冷无为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上酒杯的酒洒出去不少,看见是冷无为才定下心来,道:“二弟,我醒来后发现你已经不在了,本来我是准备离开的,可是我发现二弟走的时候好象匆忙了些,竟将一些银票丢在了床上,为兄数了一下,竟有五万两之多,为兄怕有歹人恐二弟有失,所以就没有走,这些银票为兄的一直给你藏着,现在可以物归原主了。”说完将银票递给了冷无为。这些银票是冷无为换朝服的时候遗忘在床上的,他只带了十万两银票在身上,对这五万两丢在床上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冷无为虽然爱银票,可是对朋友兄弟那是不吝惜的,将那银票又递还了东方白,道:“小弟和兄长相识以来没有送什么给兄长,这银票算是小弟的一番心意如何?”
东方白一听忙把脸沉了下来,正色道:“我和二弟结交是因为我和二弟志趣相投,而不是因为这些什么俗物,二弟如果真要如此那是在骂为兄,要是这样为兄马上就走,以后再不相见。”说完作势就要走。
冷无为忙收下银子,拦道:“是小弟的错,大哥千万不可如此啊,你我兄弟相识是缘分,启可因这俗物而破坏咱们的感情呢,望大哥见谅。”
东方白这才罢休,看冷无为“诚惶诚恐”样,便道:“兄弟的心意大哥也是明白的,但咱们相交贵在交心,不在交礼上。兄弟来京城不知道是所谓何事呢?”
冷无为道:“大哥,小弟来京城是为了一些俗事,等待听信儿什么的,也不怎么重要,一旦有信下来,小弟就要离开京城了。不知道大哥来京城是所为何事?”
东方白叹道:“真是一言难尽啊,我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是考取个秀才了,十三岁时我又考了一个解元,乡里城里都称我是‘神童’再世,那时着实风光一阵子,可是以后会考,我是屡试不中,整整十五年了,家里人也失望了。所以今年的会试我是一定要高中,光宗耀祖,扬眉吐气。可是现在的考场,有几人是凭良心选取人才的,每个考中的人不是行贿或是有后台走后门的,哎,所以今年我也只能是碰碰运气罢了。”
冷无为叹道:“大哥所言甚是,如今的朝局分党分派这难保不牵扯到考场之上,今年的会考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模样?…”
东方白突然道:“今年和往年不同,往年这个时候主考官是谁早就选定了,可是今年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也许今年会出现什么奇迹吧?”
冷无为苦笑道:“大哥,小弟真是佩服你,现在这个世道能出现什么奇迹?不过还有二十八天就要开考了,小弟现在就祝愿大哥此次定然高中,来,干杯…”说完,便把酒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