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听萧菲绘声绘声的描述那个惊心动魂的过程。一颗心也揪的好紧。其实中午的时候连展秀芝的许长征也过来了。许靖几乎了解了全部过程。尤其他老爸说的更夸张。紧张的她连呼吸都快没了。
最好笑的是许长征吹嘘自已作战参谋团定好了的拯救方案。结果没拿出来实施就被凌寒全盘否决了。想想他也后怕。如果是按照自已那个方案行动。也许许靖和萧菲会变成两具尸体。展秀芝对这一点也不怀疑。她还承认。是她让告诉苏靖阳让他叫凌寒来的。许长征苦笑着说。叫的好呀…
晚上许长征在家盛宴苏靖阳和孙晓昆两个人。本来也叫凌寒去的。可是凌寒怕许婧一个人没饭吃。就赶回了公寓来。没想到许靖和萧菲他们俩在。许婧这时看到寒哥简直崇拜的不的了。一眼窝子都是小星星。他能给人一种无比强烈的踏实感觉。让你不会犹豫的把自已交给他托管。就怕他不收。
当感觉到自已是被凌寒关怀着的那个人时。许婧心里流动着一股兴奋和暖温。甜丝丝的极受用。
“哥。要不是你的话。我今天就算交待了。真是好命。居然撞上这四个垃圾东西。丢人啦。”许靖庆幸捡回这条命的同时。显然心中还有余悸。“哥…今天要是萧菲不在。你还会不会来救我?”“你说的这叫屁话。你知道吗?嗯?小菲是我妹妹不假。但我一直也把当我兄弟看。即便你和小菲没有任何关系。你仍是我兄弟。你以为兄弟落难时。当哥哥的会袖手旁观吗?你要是不做好事自当别论…小婧吃了饭没有?哥背着你去外面吃吧。饭我是做好呀…你们俩去不去?去就走…”
一路上。凌寒就背着许婧。一行四人沿着淮安街找饭店。这家不对。那家没味。居然从淮安街一直走到了淮海街去。许婧有点心疼背着自已的凌寒。吐气如兰的在他耳边道:“哥。休息下吧…”
“用不着。你都不到九十斤。再背你转两三个小时都不会冒汗的。多消耗一会就能多吃点嘛…”
“喂。你也背着我吧。挑来挑去没挑好一个饭店。背着我的话你就很快挑好了…”萧菲朝许靖说。许靖咧了一下嘴。干笑道:“你比小婧重啊。我背你走不了一百米的嘛。呵。就这家吧。不用找了。”
“唉…没用的男人啊…哥。我可不可以换个男友啊。象戎戒那么厉害的。才有安全感啊。”
许靖翻了个白眼。凌寒和许婧都笑了起来。“能将就你就将就吧。象戎戒铁兵那样的。太少了。”
吃饭的时候。萧菲小声对凌寒说过几天是许婧的生日。哥你要准备礼物的啊。要不要我帮你参谋。
凌寒只是笑了笑。没说话。许婧当然听到了。结果没等到凌寒的回答。她心里不由的一酸。
晚上回来凌寒又给许婧搓脚。萧菲眼红的不行。就把自已的脚塞给许靖去搓。弄的许靖哭笑不的。
睡觉的时候许婧显然有心事的样子。萧菲最是了解她。知是凌寒没答应买礼物给她。她心不舒服。女孩子都要面子的。这样要礼物更没问答。她能有面子吗?萧菲安慰她。我想哥一定给你礼物的。
许婧勉强笑了笑。窝在被窝里却偷偷哭了。但很快想到凌寒的好。又觉的自已不该奢求太多。必竟哥已经有了女朋友。再送自已礼物的话大该他会有些别的想法吧。算了。有这样一个哥也该知足了。
第二天。凌寒来到处里。又向陈琰汇报了一下两院考察的工作情况。陈琰仍是一付老态度。不过她的眼神已经有了转变。说话时口吻也更显的亲切多了。昨天那个场面她还历历在目。凌寒的那种大气势。就是许多省一层的领导也要望尘不及。那种处变不惊的大将风度尤其令人折服。看来中条凌青天之名绝非虚名。真实体验那一刻时。却又觉的不那么真实。一切象提前编练好的。真是好笑…
直到凌寒出去。陈琰才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姓凌和姓萧是两回事。难道他是萧家的外亲吗?
凌寒带着人又赴两院。先去的检察院。这边有两名正处级、两名副处级干部要他亲自考察。政处级的是公诉1处处长刘玉军、控申处处长田伟刚。两个副处是侦察监督处副处长葛建成、反贪局预防处处长马利民。出来迎凌寒的是省检副检察长、反贪局局长张文公负责。听他说检察长和其它副检都参加省政法委召开的《政法工作新时期新任务》大会了。省属政法、司法干部们全都去了。柏明市也有代表参加。这和昨天发生的大案是有关系的。今天这边给丢下一个副检招待凌寒他也算不错了。
省检的人不清楚昨天上午的案子。更不会知道凌寒去那里主持了大局。事实上昨天在场的那些干部们谁也不是乱说话的人。他们各自心里有数就罢了。官场上这些呆的久的人都这样。即便你想从他们嘴里问些什么出来那也是要看关系的。稍微下面点的人可能会说些什么。但范围也有限。尤其报纸媒体都没出现凌寒和戎戒一节。弄的一些人更不敢乱说了。还以为这里面有什么更深的内幕呢。
省反贪局局长一般是由副检兼任的。行政级别是正厅。所以说张文公在凌寒面前还是有领导姿态的。正厅和正处是有差别的嘛。即便凌寒是省组织部的。张文公也不认为自已就该对他卑躬。
凌寒也不会计较之些。人家本身就比自已级高。有些姿态是正常的。那是在维护一种应有的尊严。就象自已在任何人面前也不会卑躬。只是表现应有的礼节就可以了。不能见了上级就点头哈腰的。
“凌副处长。临时有个情况。本来咱们四名处级考察干部。现在剩下三名。公诉1处的刘处长出了点小问题。上午省纪委的人打来电话。说是有些情况要向他问话。院里临时决定取消他的考察…”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划啊。好象早晨离开部里时。机关服务中心的韩妩彦主任还亲切的和自已打招呼呢。哪知她的老公这会却要应付省纪委的人了。凌寒微微蹙了下眉。对这种情况变化他总是感觉有人在背后操纵什么。你说迟不来早不来。偏偏人家要接受考察了。却出了问题。这不是存心捋人脸吗?
即便是空穴来风的一气瞎折腾。只怕刘处长也要错过这次机会了。大该有心人的目的就在于此吧。因为省检这边只有一个副厅名额。竞选的正处却有两名。同样的。这次正处的配额也是一个。候选人也是两名副处级。谁上谁下?这个很难说。一般来说在考察结束之后。院方会给出他们的最终意见。组织部大半是会参考他们的意见。如果某人没有走组织部的关系。那么院方的意见将被组织部采纳。
“刘处长的档案的材料我们有过研究。根据其一惯工作作风和表现应该是个可信的同志嘛。关于省纪委对他的问话我们先不去管它。但是省检在没有任何结果出来之前就拿掉他的考察权利。对此我保留意见。”凌寒的态度让跟在后面的一堆人都微微诧异。不论是省检陪同人员还是处里自已的人。
这刻他们都感觉到这位年轻的凌副处长是比较强势的。张文公略感不悦。心道。你保留意见又怎么样?两院的垂直领导性极强。省委组织部也不过是个考察权力。最终拍板也不是你说了算的。年轻人啊。这潭水很深的。你才混了几天啊?小小副处长还保留意见。哈…笑掉别人的大牙了。
“呵…凌副处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刘玉军处长的问题可能比较大一些。院里下午还要研究是否立案的问题。只是等待省纪委的意见吧。所以才取消刘玉军处长的考察资格。这么说凌副处清楚了吧。”原来这个张文公还留了一手在这等着他呢。后面跟着的人一时间都生出了凌寒是年轻的感觉。
凌寒却丝毫不以为忤。淡然道:“张副检。对我们自已的同志我们是要坚持信任的。就算立案。没有定出最终结论之前。我仍然认为省检在这件事的处理态度上不够严谨。即便我们自已的同志犯了错误。我们也要抱着挽救的态度。而不是在这个时候寒了同志们的心。事实上问题并没有查清。这个时候这种作法下面同志是会有想法的。我们是一个凝聚力很强的团体。做出任何决定之前。我们有必要考虑一切后果。万一这个同志是受了冤枉呢?那个时候又是一两句话能把这种信任弥补回来的吗?”
小小副处长。摆出了一付教育副检察长的姿态。而且说的头头是道。张文公这一刻才体会到凌寒的厉害。暗暗后悔自已留了一手防他的做法。虽然这一手果然等住了凌寒。却不想也令自已陷的更深。
后面默默跟着人的人们都大呼过瘾。凌寒借的角度很高。他自然不怕这个副检。他此刻代表的是省委组织部。是管干部教育干部的机构。所以他敢置疑省检领导处理事件的态度不严谨。不是张文公留了一手逼他。凌寒也不至于这么把针对升级。既然你想给我个难堪。那我也让你晓的我的厉害。
张文公笑了笑。一张脸有点阴郁了。安排了凌寒他们开始考察另三位干部。他就回了办公室给省组织的陈琰副部长拔了电话。心说。凌寒你真以为你说了算吗?你也就是喷两口大气罢了。哼…陈副部长吗…呵…我是省检的张文公啊…”随后他就把刚才和凌寒的一些针对交待了出来。末了还道:“陈副部啊。年轻人真是气盛啊。大言不惭的指责省检处理态度不严谨。嘿…”陈琰这边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听着。最后也就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挂了电话。张文公从临潼市检察院调上来的。和丈夫金辉的关系不错。私下里也和金涛有些关系。难道是受了他的影响?
张文公也了解陈琰的性格。她向来都深沉的很。淡淡的一句我知道了让他心里很安定。凌副处啊凌副处。你都给架空了还敢惹麻烦?你以为这里是中条区吗?你还想仗着你准岳母横行霸道?
的确。张文公听金涛说了些什么。他刚调来省检的时候。金涛父亲还是柏明市委书记。没少被人家礼遇。所以听说金涛在中条给欺负了。心里颇是不忿。但又不敢正面去的罪凌寒。他其实也没准备去的罪凌寒。必竟在柏明还有个苏靖阳在嘛。人家还是省委常委。这种人物能不的罪最好不的罪。不过借着陈琰还是能给凌寒制造点麻烦的。他有什么资格指责省检处理问题不严谨?是他不严谨吧?
其实凌寒故意这么说的。他就是要把这个事弄大。只为了给张文公一个将来扛大头的机会。他甚至不去考虑张文公的后台在哪。两院在在的方权力的外围。只看他在那里混就知道他背景不深了。倒是凌寒没想到张文公会认识金涛那个货。现在却因一言不和。就弄出个针对来。好笑。
对于另三个干部考察在十一点前就结束了。然后凌寒就率队撤出了省检。张文公还是做出姿态挽留了一下。凌寒也笑着拒绝了。说是还要去省高院那边。张文公就打了个哈哈放行了。他回转了办公室又给省高院挂了个电话。问那边是那位副院长留下来招待省组织部的人。那边回答是周献堂。
张文公不由一怔。周献堂?省高院的二把手?他居然没去参加省政法委的会议留下来招待凌副处?其实他这边刚放下电话。省高院的院长罗仲元也赶了回来。政法会议一散罗仲元就赶回来了。他也没心思去参加省政法委安排的午餐坐谈会。那个坐谈会只是省政法委副书记主持的。还不如回来招待凌副处长呢。这个年轻人深不可测啊。眼下知道的他就和三位省委常委有或深或深浅的关系。虽然许长征和苏靖阳都在省层面上没多少话事权。但这两个人你可以轻视吗?他隐隐感觉到。苏靖阳能借着许长征的关系。下一步跳到辽东省去。那可就不的了啦。辽东是重邑。与广东、四直辖市并驾齐驱。
可以说这四市两省要比其它省份高了半个规格。进入到这里发展的话。那前途更为光明远大。
无疑许长征是辽东萧系留在北省的一个代言人。他和他老婆展秀芝是很令人瞩目的人物。事实上省委书记杜南江经常和许长征在一起喝酒下棋。别人认为许长征是个粗人。杜南江不会这么想。
能为萧系代言一方的人物。会是个粗人吗?就拿展秀芝来说。谁又能和她走近呢?除了一个苏靖阳。杜南江能和许长征走近。其它也是靠苏靖阳这条线。孙晓昆能挂上常委也是因为苏靖阳的关系才被杜南江重用的。这些关系其实很复杂。象罗仲元就有点看不太透。不过他隐隐觉的凌寒可交。
在车上。凌寒和厉灵坐的近些。厉灵心中很是忐忑。为自已男朋友被副处长排除很郁闷。虽然昨天考察中她也作了副处级组织员罗宏的工作。隐隐透露了自已和被考察人员康茂全的关系。罗宏果然把康茂全的名字也填了上去。至于会不会领导捋下来他就不晓的了。至少这个人情是卖给厉灵了。
他知道厉灵能进组织部来是靠她堂叔厉正肃的关系。厉正肃是省政法委副书记、省公安厅常务厅长、执行厅厅长。仅次于孙晓昆的第二号人物。但在省级层面上他仍然算不上个人物。除非当一把手。
罗宏这么做至少不的罪人。至于厉灵在她这堂叔面前有多大的话事能力自已也不用操心。山不转路转。也许某一天厉灵就把人情还上了呢。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的。多条路要比多个冤家强的多啊。
在省院又考察了一名处级干部。凌寒就被罗仲元和周献堂拉去吃饭了。下面的人自然看的出来。凌副处长很受省高院两位领导的欢迎。凌寒也不谦虚。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谈笑风生的很写意。
其实他心里在想省检那个刘玉军处长的问题。都不晓的他老婆韩妩彦知不知道他被省纪委光顾了。
陈琰考虑的比较全面。她觉的在这件事上应该在凌寒有态度之前先准备好自已的态度。所以她打电话问了省委纪那边。说起来刘玉军是组织部考察对象之一。她这个时候关心一下也是正常的。
省纪委的回答是刘玉军的问题看来不轻。涉及到受贿、贪污、男女关系方面等多个问题。听的陈琰直皱眉头。说还有匿名信和一些照片…似乎有了照片就更说明问题了。看样子这个问题较严重。
吃完饭的凌寒被安排在省高院的接待处休息。他单独一个房间。刚刚躺下就接到了风秀雅的电话。
“凌寒。我给请到省纪委了。不过解释清楚了。不知道哪个无聊人偷拍我采访省检刘玉军处长的照片。记的刚好是中午。我和刘处长在酒店边吃饭边采访的。现在居然被人家诬陷成了包养。气死了。”
凌寒听着就坐了起来。真是想不到风秀雅会卷进这个事中。但他隐隐感到这个事不会就此完结。那夜风秀雅和自已说她老公张江北就是省检的检察员。他的顶头上司是刘玉军。这事还碰的挺巧。
“凌寒。真的。刘玉军这个人我比较了解。我和我老公认识还是他当年给介绍的。我都不信他这么一个正直的人会包养什么情妇?而且还是包养我。简直是无稽之谈。他算是我父辈的叔叔呀…”
“父不父辈的那不是旁证。七十岁还包养十六岁的呢。你正面解释清楚就行了。我信任你。”
“你信任我不管用啊。我现在气的不行啊。你知不知道。我老公刚才打电话还质问我呢…”
下午。省检更热闹了。一些更难听的话传开了。张江北的老婆让刘处给睡了。不可能吧?江北老婆风记者可是大美女啊。咱们老刘处长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诸如此类的说法把张江北臊的…
没下班他就跑了。跑去了省日报社去找他老婆风秀雅。那一刻他感觉自已被一堆唾沫给淹没了。凌寒下班时快六点了。从省委大院走出来一路朝淮安街溜达。在一辆出租车在路旁停下来。“凌寒。”
出租车里坐着的赫然是挂了一脸泪痕的风秀雅。神情一片凄楚。凌寒不由怔了一下。然后就上了车去。出租车再次启动。风秀雅对司机说了一句去柏明南大桥。那的方在柏明三环以外…
夜幕降临时。大桥上凌寒和风秀雅并肩站着。一起俯视灯火辉煌中的新时代大城市。
听完了风秀雅的述苦。凌寒一直没说话。美女哭的那么惨。半边脸上还留着手印。张江北太不冷静了。居然冲进日报社当着好多风秀雅同事的面质问她你说。你是不是让姓刘的给睡了。风秀雅怒极扬手抽了他一个大耳聒。不过张江北很快就回抽了她一个更大的耳聒。他不知道一个耳光抽死了妻子的心。风秀雅夺路而去。然后给张江北一个电话咱们离婚吧。她无法忍受数年爱人对她的不信任。
“你也太冲动了。离婚这两个字是轻易可以说的吗?你为什么不等他冷静下来再谈这个问题?”
风秀雅望着远处的灯火。脸上平静无比。“凌寒。我今天才发现我和张江北的感情那么脆弱。我们只是组成了个表面和谐的家。保持着肤浅的肉体交流。谁都没有真正的走入到对方的心里去。所以一但有了事就这样崩溃了。其实我一直想生个孩子。好加深我和他的交流。可惜一直怀不上。现在我很庆幸没有怀上孕。呵…你以为我会原谅他吗?不。永远不会。凌寒。借我点钱。我要离开这个城市。”
凌寒叹了口气。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你真的想好了吗?以后不会后悔吗?别轻易做选择吧。”
“呵…我现在很清醒。也许是因为我经常不在家的原因吧。现在想一想。我不适合有个家。我喜欢飘流。张江北其实对我也没多深感情。他只是在维护一个丈夫的尊严。我不怪他。但不原谅他。他当着那么多的人抽我、质问我那种话。那不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表现。我必须结束这段对自已和他都不负责任的婚姻。你可以把这次借钱当成是我在索要包养费好了。走之前我会爬上你的床…”
凌寒却笑了下。“我现在很成熟。肤浅的肉体关系我不稀罕。借钱没问题。但要等刘玉军案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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