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午宴,所以这餐饭吃得波澜不惊,而周海在酒桌上的表现也让陈扬稍感惊讶,虽然还是很豪爽,但陈扬能感觉到他的几分克制,或许身份已经不一样的缘故吧,毕竟当年这家伙也只是团中央下面二级机构的负责人罢了,现在却已然是书记处的几个书记之一,若再想像以往那样来者不拒的大杀四方,即便身体允许,但他的身份却不太合适了。
而整个午宴过程中,陈扬并没有再看到方晴,想来是跟华号市委的一帮子人坐在外厅了吧。不过当晚,陈扬给方晴去了电话之后,方晴却没有半点忸怩,很爽快的就答应过来,而随后一晚上的旖旎,自然不必缀文多说了。
三天后,科技创新会开幕式在去年刚落成的会展中心隆重开幕,而周忽为团中央的代表,在开幕式上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不过在开幕式讲话之后,团中央一行人很快就飞离了华海,甚至连开幕式的酒会都没有参加。
周海一走,市委的一帮子领导们对这个青年活动更是兴趣缺缺,马上就回到了原先的工作轨迹上了,酒照喝,舞照跳,该干啥干啥去了。
站在会展中心顶楼的旋转观光厅里,陈扬颇有些感慨的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
这时,一架华航的班机从不远处的华海机场缓缓升空,远远看过去,陈扬似乎能真切的感受到飞机起飞时卷起的巨大轰鸣声,而此刻飞机上,有他的心爱的女人。
是的,方晴这时正坐在商务舱里的一个普通座位上,她边上坐的则是她单位里的那位喜欢八卦的同事赵秀大姐。
方晴腿上放着一本在候机厅随手买的女性杂志,目光放在上面。可脑海中却满是陈扬的影子和这几日来跟陈扬夜夜笙歌的快活日子,不知不觉中。她脸上渐渐有些发烫起来。而嘴角却不自觉的轻轻勾起,溢出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幸福笑容来。
的确,这几天她已经想通了,男人们之间的事情就应该由男人们自行解决。她实在没必要杞人忧天的去思考一些未来或许根本不会发生的事情,而她虽然出身在高干之家。但也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罢了,她很清楚自己的内心是多么的深爱这个男人,她只知道≡己喜欢这个男人的模样。性格,脾气,甚至这个男人在某个方面时不时表现出来的霸道,她也深深的迷醉,而这个男人还是自己儿子的爸爸,知道这些。对她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小方♀么出神的想什么呢?呵呵,不用猜,肯定是你的情郎了。”赵秀在一旁笑嘻嘻的打断了方晴的遐思,虽然八卦,但却一言中的。
方晴俏脸倏地一红,忙低声嗔怪道:“赵姐,别胡说了好不好。”她这几天天天晚上到点就出门,然后彻夜不归,完全把办公厅的其他同事当做了摆设,尤其是在这个同屋的赵姐面前,她更是难为情极了,什么反驳之言就不想了,就只盼着这个同事大姐能少笑话自己一点。
“小方啊,这可是你的不对了,你想想,你这几天可是光顾着风流快活了,可怜大姐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累惨咯。”赵秀满脸笑意的调侃道。其实他们这个工作组屁事没有,累什么的完全是她的调笑话。
“赵姐,我求你别说了嘛,你就行行好。”方晴脸上更热了,羞得差点没把脸垂到饱满的胸脯上。
“呵呵,行行行,我就不多说了,其实你们这种情况我也挺理解的,想当年我跟我家那口子也是过了好几年两地分居的日子,确实挺难熬的。”
方晴红着脸,咬唇不言,她知道对于赵秀这种喜好八卦的中年妇女来说,你越跟她说她就越来劲。
赵秀却是没打算停下,继续道:“对了,小方,有句话大姐还是得多提醒你一句,你和你那位虽然还年轻,但还是得多注意啊,这男人啊,年轻时不管身体多好,但也必须得注意这方面的收敛保养,细水长流才是养生之道,不然真到时候不行了,那你的日子就难过咯。”她不愧是个中年妇女,说话露骨大胆之极,而且说出来面不红心不跳的,极其自然流畅。
方晴闻言先是一怔,明白过来后立马脸红耳热的心跳加速,可紧接着似乎又觉得这赵姐说得有点道理,再想想这几日来,自己跟陈扬几乎每晚上都要做好几回,有时那坏蛋累了,直接把那根使坏的东西插在自己身体里就沉沉睡去了,也不射出来,就这么一整晚都不拿出来,那万一要是真像这赵姐所说......
想到这儿,她心里不觉就有些担心,急忙小声问道:“呃,这个......赵姐,那......那你和大哥一晚上一般做几次?”问完她就觉得脸上发烧。
“别提了,你大哥现在就是个废物!”赵姐恼火的哼了一声,一脸不屑不满意的表情,跟着又道,“也就是我这两年花了些时间找了些偏方,又帮他弄了好些珍贵药酒,好好调理了一阵,才稍微好点,十天半个月能做一次吧。”
“啊?”方晴吃了一惊。
赵姐却是呵呵一笑,道:“好了,小方,等回京我把我求来的那方子给你弄一份,照着泡些药酒,你那位还年轻,管保好用。”
方晴脸热不已,却还是低低的“嗯”了一声,算是应了下来。
而赵姐则哈哈笑了起来,随即又贴到她耳畔轻轻的低语了一句:“对了,小方,用这药酒帮你那口子调理过身子后,你也得千万要注意安全措施哦,不然很容易搞出人命来的......”
一语点醒梦中人,她这才想起,这连续几日来每晚上光顾着上床了,可她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上回可不就没事。”
方晴下意识的把手按在了平坦的小腹处,看着窗外的白云,忧心忡忡的遐想了起来。
......
直到飞机划过华海的上空,变成一个小黑点后,陈扬才有些苦笑的收回了眺向窗外的目光,端起面前的一只精致的茶杯,浅泯了一小口香郁扑鼻的碧螺春,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声:“这小娘们也真是的,我就不信他们办公厅缺了她这个闲人就运转不起来了。”
也难怪陈扬有此感慨,就在周海一行人离开前,陈扬还特意给方晴发了条短信,消她能在华海多待些日子,可方晴却以公事繁忙为由拒绝了,随办公厅的同事一块返回了燕京。
尽管这几日晚上方晴每晚都过来陪他,并且也似乎放下了心结,在床上的表现也迥异于之前任何一个阶段,两人的欢好用激情四溢来形容也毫不为过,而陈扬虽然很是享受这种情到浓时的鱼水之欢,但他消方晴多留几日,倒并不完全为了这些感官上的快感,而实在是他一个人在华海工作太孤单了些,有时候忙了一整天回到偌大的家里时,却是空荡荡的,这让他感觉很不是滋味。而这几日方晴的到来,却让他真切的感觉到了家里有个女人的不同,就仿佛一切都不再是那么冷冰冰毫无生气了,而他也很喜欢这种家的感觉。
“看来,屋子里没个女人是不行啊,怪无聊的。”
陈扬又发了一句感慨,然后就觉得挺无语的,想想自己身边的女人其实也不少了,凑齐了开两桌麻将都差不多了,可这些个女人看来看去,还真没谁有时间长时间待在华海的,陈若男不是不愿意来丈夫身边工作,可问题是,她不是一般的机关单位的干部,华海也并没有一份适合她的工作,而如果让她天天待在家里,陈扬都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外像项谨,仙儿,秋禾几女,也都有了自己的事业,陈扬很难想象如果让她们一下子转变角色成为家庭妇女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
倒不是说这几女不愿意,事实上不论是项谨还是仙儿秋禾她们,几个女人都曾经或明或暗的跟陈扬提过,消能当个无忧无虑的金丝鸟,只是陈扬对此实在有些担心,秋禾就不提了,她现在已经是南扬集团的执行总裁了,她若是撂挑子,那谁来替母亲分忧解难啊,除非真把集团给卖了,而其他几女情况也是如此。而且更让陈扬担心的一个后遗症是,倘若真让几女都扔下了各自的事业在身边陪着自己,那么可以预见得到,将来家里热闹是热闹了,但肯定是天天从早到晚麻将声不断,他要是再想寻个清静的地方就难上加难了,远的不说,就说今年春节的这个假期,他可是受够了这种热闹的折磨了,而他现在才三十刚出头,正是奔事业的大好年华,至于他心中的理想抱负,那就更加远远不是这些儿女情长,温香软玉环伺左右的温柔乡所能取代的,而他注定是个劳碌命,那种有钱有闲有女人的幸福日子他是不敢想的了。
“看来,没有女人不行,可是女人多了也是个麻烦啊。”
陈扬思考再三后,得出了一个关于自己很精辟的一个论断,随即便不再想着这些烦人的问题,而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慢慢的品起了香茗。
可他注定是没这种学人家小资们生活的命,刚喝了小半口热茶,搁在桌面上的电话就震动了起来。
“嗯?”陈扬暗暗一喜,“难道这小娘们改主意了么?”
赶紧拿起电话一看,却不是方晴打来的,不过还是赶紧接通了电话。
“小柔,有什么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