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刚才两人亲热时间过长,这时候车子早在半小时前就已经停下来了,那些保镖也都不见了踪影,而且即便还在旁边守着,也绝对不会来敲车窗的。
既然不会是小蒋等一干保镖,那么很显然是另有其人了。而且,小蒋等人是职业军人出身,身上和侦察工夫了得,断没有让闲杂人等接近宾利的可能。
嘶......
陈扬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不好的预感。
紧接着的下一秒钟,两人同时松开对方,各自手忙脚乱的找起衣服来了。
陈扬不敢拖延,飞快的把烟头掐灭,边穿衣服,边皱眉问项瑾道:“项瑾,你让小蒋他们把车开到哪儿了?”
“开回咱家了啊!还能去哪?”
项瑾头也不抬的忙回了一句,脸色却是急得都快哭了。
也难怪,她现在就只剩下前面等陈扬时脱下来放到一旁的那件短款休闲风衣,而原先里面穿的一条丝质水薄裙早被陈扬撕坏了,下面的裙边也破了几条大缝,腰间的拉链也坏掉了,至于里面贴身的蕾丝内衣内裤,胸罩丝袜什么的,更是根本就不能再穿了。
咱家?
陈扬闻言却是一怔,跟着就马上想起来,看来这宾利应该是开到后海小街巷里了。他记得项瑾在这里置办了几处老式四合院的,当时她盘下来,一处租给了交州驻京办,另外一处院落则是为了将来两人共同生活准备的。
而这时,外面那人似乎等得不耐烦了,敲车窗的声音也显得更急了起来。
陈扬当下也不及细想,穿上衣服,就要打开车门,看看是何方神圣,胆子这么肥?同时却又企盼着自己的预感最好别灵验。
倒不是他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而是如果被那人瞧见了多少会觉得尴尬得很。
“咔!”一声,他已经扭开了车门锁。
“先等一下!”
项瑾失声低呼起来,下意识的就把手护住胸前春光,另只手则从后头扯住了陈扬的腰带。她平时在陈扬面前倒不怎么避忌,可一旦到了外头,别说让其他男人瞧见了,便是连女人她都很忌讳的。
可貌似她这一声喊得晚了些,车门刚一松动,外面人立刻就拉了一下。
陈扬这才惊觉,项瑾的衣服估计是不能穿的了,先不管外面是男是女,怎么也得护住
项瑾再说。
当即想把门关回来,可还是晚了,一只白嫩的纤手已经从门缝里伸了进来。
只扫了一眼这只没有任何瑕疵的玉手,他已经认出来对方是谁了。
没错,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门外那人正是他老婆陈若男。
陈扬心里咯噔一下,叫苦不迭。
他当然不可能狠下心,猛的关上门把陈若男的手给夹坏掉。但也万万不能让陈若男瞧见车厢里衣衫不整满面潮红的项瑾,不然白的也得被陈若男说黑了不可。
当然,他也没什么清白可言了。
陈扬活了这两辈子,还是头一回碰到这种紧急情况,被老婆当场捉奸,而且还是在豪车里,真是说出去都没脸见人了。
情急之下,他急中生智,硬着头皮推开条门缝,然后手中使力,就开那么大点,刚够他挤出去。
脚刚一着地,他立刻就把堵在车门外的陈若男给拦腰抱住了。
紧接着,嘭!的一声闷响,他手倒是挺麻利,反手就把车门重新关上了。不过由于动作太急,虽然没卡住自己,但却把他西装后襟给夹住了。
这宾利豪车可不比普通车型,哪怕只有一根头发丝的东西卡住估计都关不上门,更别说他这大件衣服了。
很显然,门没关好。
“你快点走开!”
陈若男冷着脸推了一下陈扬,被陈扬紧抱住的身子也不停的扭了起来。
陈扬哪敢真的松开手,死死的抱住她,皱眉轻喝道:“你想干什么啊!”
陈若男靠在车边,连喘了两口气,才瞪了一眼陈扬,冷哼了一声:“我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啊?”
说着却是停止了挣扎。她很聪明,知道自己是敌不过陈扬的,省得白费力气。
她其实也知道陈扬私底下跟前女友一直保持密切联系,不过她怎么说也是豪门大族里的大小姐,对这种事多少比寻常人家看得开些,也就眼不见为净了。再说,她潜意识里也还不算真的跟陈扬结婚,自是觉得没必要去管这些破事。
可没想到等她真见着了,心里头却是莫名的漾起一股怒意。
女人,天生都是容易嫉妒的,不会嫉妒的那就不是女人了。或者说她根本就不爱那个男人,那就谈不上嫉不嫉妒了。
陈扬被噎了一下,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口来。
“你说话啊,里面藏着谁,遮遮掩掩的怕被我瞧见了?”陈若男盯着陈扬问道。
“我怕什么?”陈扬硬着头皮回了一句,他倒是真不怕,就是觉得有点尴尬,跟着就又不耐烦道,“若男,你说话别这么难听行不行?这大庭广众的,跟个无知妇女似的。”
陈若男也知道自己有点失态,但就是忍不住。皱眉轻哼了一声,“你把里面人给我叫出来,我有话要问你们。”说完就拨开陈扬的手,径直走到了一旁,冷眼看着车子。
陈扬这才得以把衣服从门边抽出来,然后就轻敲了下车窗:“项瑾,先出来吧。”
他真不习惯遮遮掩掩的,都说清楚了倒也省事,不然以后还得惹麻烦。他没这么多精力放在家里这些破事上面。
嘭!
另侧车门响了一声,项瑾裹着她那件短款风衣,气乎乎的从车厢里头钻了出来,然后也不见她挪脚,就靠着站在车门旁边,同样也冷眼看着不远处的陈若男。
在她心里,说到底还是觉得是陈若男抢了她男人的。她都不计较名分了,凭什么还得受这窝囊气。
而她这一下车,场面更是显得有些剑拔弩张,半天也不见有谁先开口说话。
这时,一阵凉风迎面刮来,陈扬打了个冷颤,才惊觉天色早已经全黑了,也不知道刚才在车厢里待了多久?
而项瑾更加,她就裹着一件单衣,里面完全真空,忍不住掩嘴打了个喷嚏。
陈扬见状,才皱眉道:“好了,都别在外头站着了。项瑾,你赶紧去开门,咱们回屋里头再说。”
说实话,项瑾在外头站了这么久,也没看到陈扬站她这边来,她心里头对陈扬是有点意见的。这时又听他习惯性的吩咐自己做事,心中更觉委屈,脸色一冷,全然不见了刚才亲热时候的柔情蜜意,把目光瞪向陈扬,哼了一声,却不肯答应。
而她这不说话,陈若男心里头虽觉不爽,但表面上却毫不在意,径直走回到了陈扬身边,大方的挽住了陈扬的手道:“陈扬,既然这样,咱们就先回家吧。”
她的语气从容不迫,跟前面简直变了个人。
陈扬胳膊动了动,却被陈若男挽得死死的。
刚要开口说话,另一边的项瑾就已经看不下去了,急忙转过身,眼泪夺眶而出,捂着脸,抽泣着跑到了旁边的四合院门前,哆哆嗦嗦的开门进了屋。
嘭!
一声巨响传来。她使劲的把门摔了一下。
陈扬心里一惊,项瑾可是有前科的,赶紧用力拔开了陈若男的手,追了过去,嘭嘭的敲起了门。
陈若男皱了皱眉头,然后快步走到院门前,轻扯了一下陈扬,道:“你走开点,我有话跟她说。”
陈扬把手抽回来,转头不耐烦道:“若男,我跟项瑾的关系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想到爸妈他们告状就尽管去告好了,现在你就别在这儿瞎搅和了行不?”
陈若男嘴角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有些不悦的松开了陈扬。
而恰在这时,门口吱呀一声开了,项瑾两手扶着门边,眼睛红红的瞥了屋外两人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陈若男脸上,颤声问道:“你,你想跟我说什么?”
陈若男却没直接回答她,而是好奇的往屋里打量了一眼,才转头跟陈扬道:“陈扬,我跟项小姐聊几句,你就别跟进来了。”
项瑾和陈扬都是一奇。
陈扬猜不出陈若男想干什么,当然不肯答应,直接回绝道:“不行,若男,你这......”
“没什么不行的。”陈若男截断了陈扬的话,然后转头看了一眼项瑾,“项小姐,你说呢?”
说实话,项瑾看到陈若男时,心里虽然不忿,但总还是有点慌张的。没办法,当年陈若男的母亲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那种不用刻意营造的压迫感不是谁身上都有的。而陈若男一旦认真起来,简直就是她母亲的翻版。
不过此刻她再怎么慌乱也不能示人以弱,加上今非昔比,现在的她早不是当年那个被李端玉说两句,就哭得一塌糊涂的傻女人了。
她根本用不着想,低头用指尖弹掉了眼角的泪珠,然后才轻点下头:“好吧,我跟你进去。”
说完,两个女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
陈扬满腹狐疑,却也没拦着。想想两人都是一等一的文明美女,总不能打起来吧?而且反正自己也在这屋里,打起来也不怕。
点起颗烟,皱眉又仔细想了一下,他还是猜不出陈若男的用意,干脆也懒得再想了,扔掉烟头就想要进屋。
谁知这时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古板的声音:“陈先生,请问车您还用吗?”
陈扬吓了一大跳,回过头一看,才发现保镖头目小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身后。
看到这小蒋,他顿时就没来由的冒了一通火上来。这也难怪,这些保镖哪还有点保镖的样子,居然让陈若男大大方方的闯进来,连声都不吭半点。
“陈先生,对不起,您也知道,您爱人是李队长的......”
“行了行了,你们也别说了,我知道的。”
一提到李队长,陈扬就有种有气没地方撒的感觉,赶紧摆摆手,止住了小蒋的话。
跟着就从包里掏出一叠小两千块钱,也没数,直接塞到小蒋手里:“好了,大家忙了一整天,吃个宵夜就都回去洗洗睡吧,别回头跟你们李队长说我亏待你们。”
“陈先生,我们有工资领的,您这钱我们不能要。”
小蒋忙拒绝道。
两人推让了一下,小蒋却是坚持不肯收下这钱,陈扬也就由着他,让他先行开车离开了。
看着车子渐行渐远,他想到特勤队李队长跟养父养母的关系,心里面就有点狐疑起来,难不成我亲自找来的这些人还靠不住吗?李哥该不会连我都瞒着吧?
摇摇头,挥去那些不大可能的想法,他径直回了屋。
这套别院他也是第一次住进来,别说,这屋里已经被项瑾让人装修得似模似样了。虽然大多东西都是新的,但看上去却不显得奢华,反倒是给人一种淡淡的家的温馨感觉,而且好些家什物件他瞧着都很眼熟。
在客厅里转了半天,他才猛然想起,这不是当年自己跟项瑾同居时候的摆设吗?
想到这,他心中不由一暖,拿起那只多年未见的茶杯,倒了杯热茶,缓缓坐到了沙发上,。
一杯茶喝光,二楼卧房里的灯还亮着,很明显,两个女人还在房间里谈话。陈扬有点等得不耐烦了,就从沙发上起身,径直上到楼上,“咚咚”的敲了两下门:“若男,项瑾,你们说半天说完了没有?”
“没有!”
房间里传出了两个女人异口同声的话。
从声音上判断,两个女人的心情都十分糟糕,对陈扬的插话都显得很不耐烦。
陈扬心里一惊,生怕出什么意外,当即想闯进去,可使劲扭了几下门锁,却纹丝不动,貌似被反锁住了。
“开门!”
陈扬沉声往里喊道,跟着又拍了好几下门。
“陈扬,你别再拍门了,我跟她聊完了自然便会出去的,你若是饿了就自己做点东西吃吧,我今天可没工夫伺候你了。”
说话的是项瑾。
紧接着,就又传出来一个轻微的冷哼声。不用说,这次肯定是陈若男了。
陈扬心中稍定,他倒不怎么担心找上门来的陈若男,只是又嘱咐了项瑾几句,然后才回身下了楼。
回到客厅里打开了电视,也不知是不是前面在车里的运动太过激烈,他连面条都懒得煮,看了一小会儿电视,迷迷糊糊的竟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蒙蒙亮时,陈扬缓缓才醒了过来。
揉了揉眼睛,刚支起半边身子,哗啦一下,身上不知何时盖上去的羊毛毯便慢慢滑了下去。
他一怔,赶紧伸手抓住,回头看去,楼上那盏灯已经灭了。刚想开口喊两人名字,耳边却传来了项瑾略带欣喜的声音。
“陈扬,你醒了啊?”
再转回头,才看到项瑾穿着一件淡粉色的居家短裙,手里端着一小锅热腾腾的小米粥从厨房里款款走了出来。
“若男呢?”
陈扬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
“你老婆她早就走了。”
“走了?”陈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嗯。”项瑾边轻声应着,边盛了一碗粥搁在了茶几上,然后才蹲到陈扬身边,眉开眼笑的伸手扯了一下仍在发愣的陈扬“你快点起来吧,我去帮你放水洗澡,一会出来就能喝粥了。”
陈扬却是不肯起身,反拉住项瑾的手问道:“项瑾,昨晚上你们都说了些什么,若男她怎么可能会先走的?”
“都说了她今天一大早就走了。怎么,你还不信我是不?”
项瑾虽然说的是气话,但眼睛里藏着的笑意却是掩饰不了的。说着便又伸手勾住了陈扬脖颈,腻到了他身上。
陈扬太了解项瑾了,在男女关系方面,论境界,项瑾可比大家族出身的陈若男差得太远了。
能让项瑾这么高兴的,对陈若男来说,肯定不是什么顶好的事儿。
这中间肯定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难不成陈若男真被项瑾说服了,决定效仿娥皇女英要共侍一夫吗?
这倒不是不可能,但好像还是不大靠谱。
陈扬有点闹不明白,可项瑾不说,他也没办法从她嘴里头撬出来。
想来一下,就又问道:“那她走之前还说了什么?”
项瑾偎在陈扬怀里,眨巴着眼睛说道:“她也没说什么,就是让我告诉你,她要赶着去什么徐州,还有,她说什么你那个姓张的表弟已经知道错了,让你别往心里去。”
陈扬这才恍然,本来他还奇怪昨天陈若男怎么会突然不打招呼就回来呢,想来一定是张子宇这货打电话找她哭诉,让她帮忙说点好话去了。
“项瑾,你们昨晚上到底说了什么?”
陈扬忍不住又问了一次。手里也开始不老实起来,伸到项瑾衣服里摸了起来。
“你别问我了,你真要想知道,去问你老婆好了。”
项瑾咯咯娇笑起来,不停扭动着身子,躲闪着陈扬的魔手。
......
随后几天,陈扬除了上班时间,几乎都跟项瑾泡在一起。而项瑾也极尽温柔的伺候陈扬,每天都笑逐颜开的,让陈扬享受到了许久未曾享受到的家庭温暖,最起码,用不着天天吃食堂了。
不过,陈扬心里却始终有个疙瘩在,他倒也给陈若男去了好几通电话,可陈若男却也跟项瑾一样,一旦问起那晚的事,就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出个究竟来,让他好一阵纳闷。
如果陈扬不是重生过了一回,他甚至都要开始怀疑陈若男是不是患了什么狗血的不治之症了。不然,她再怎么大方,也不可能会把老公拱手让出去的吧?再说,这婚期也就还差一个多月,她搞什么名堂呢?
但他的好日子也没过太长,才过了一周的温馨家庭生活,项瑾接到助理的好几通远洋电话,必须得收假回去工作了。
项瑾倒是一住下就不想走了,可做为陈扬的代理人,很多文件都得由她亲笔签署才能生效。不过现在陈扬靠着金融风暴的圈钱活动已经接近尾声,她的工作也没以前那么繁重了,只要把那笔庞大的资金分批逐步的转移出来,就能功成身退了。
当然,由于数额巨大,也许得花个几年时间才能完成这项工作都说不定。不过,陈扬也已经答应了她,按原计划,她再辛苦半年就行了。后续的事,陈扬会安排李秋禾大律师去接手搞定。
好在项瑾走后,陈扬也没时间儿女情长,团委的工作也没他想象的那般清闲。尤其是他所处的位置又是,下面管着,每天光是看文件都是件让人发疯的活儿,更别说还有那一个接一个的会议等着他了。
陈扬以前在开发区也很忙,可那时候忙起来也不觉得累,而且看着开发区一条路一栋楼这样不断建设起来,他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而在团委这深水衙门里正好相反,忙是忙得晕头转向了,可却好像看不出有什么成绩,倒是整天还得提防小人暗算,这点着实让他有种壮志难酬的惆怅感觉。
当然,这也许就是老爷子想要的效果吧。本来按老爷子的设想,这几年是想让他完全脱产,到中央党校里好好深造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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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末,按照工作计划,首批获得中国青年创业就业基金会资助的名单出炉了。
这是他到办公厅上任以来的第一件要办的大事,马虎不得。
名单刚一出炉,他立刻就从财务处为数不多的经费里批出了大约两万块钱左右,在燕京饭店隆重举行了一个记者招待会暨各赞助商的答谢酒会。
本来,按燕京饭店的规格,他这两万块钱连塞牙缝都不够,不过他搞这类活动太多了,都搞出经验来了,随便跟那些投钱到基金会里要名声的赞助商们知会一声,立马应者如云,轻松把戏台搭建了起来。
记者会在下午召开,陈扬硬着头皮在会议室里坐了整整一个下午,不厌其烦的回答着记者们的提问。只是,这回他的答案都是例行公事般的简捷,倒是让不少对他感兴趣的媒体扫兴不已。
会后,陈扬在休息室刚点起颗烟,想解解乏好应付待会晚上的酒会,不料这时门口敲响,他应了一声后,就看到门口被人推开,进来的是他手底下秘书处的田处长和一个打扮时尚的年轻女人。
“陈主任,这位就是我之前跟您提到过的燕京卫视的记者张敏同志。”
“小张,这位是我们团委办公厅的陈主任。”
田旭脸带微笑的给两人分别做了介绍。
“您好,陈主任。”
“你好,张记者。”
张敏热情的跟陈扬打了声招呼,而陈扬也礼貌的跟她握了下手,然后示意两人坐下。
几人先后坐下后,很快就有服务员奉上热茶。
张敏倒似乎是采访过不少领导干部,也不怎么生怯,笑吟吟的主动恭维了陈扬一句:“陈主任,早就听说您年轻有为了,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瞧着。”
陈扬心里微微奇怪对方给自己戴了顶高帽子,显得有点不够严谨,不过想想也就释然,这不是什么党报党台的记者,平日里采访娱乐八卦惯了,说话不怎么注意也不足为奇。
就笑着轻点下头,捧起茶杯缓缓喝了口茶。
“陈书记,张敏同志是燕京卫视知名栏目《第一线》的记者,相信经他们台里一宣传,应该能对我们基金会的活动会有很大帮助的。”
田处长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这老校友有一腿,刚一坐下就忙不迭的帮张敏说起好话来。否则他怎么说也是在秘书处混久的老油条了,断不会说出这种话来的。
当然,陈扬也不怎么介意,反正花花轿子众人抬,而且他也没打算在团委里培养什么嫡系。说实在话,他到团委工作也快两个月时间了,这里虽然都是些年轻干部,但他还真没瞧见有谁合他眼缘的。都是些削尖了脑袋一门心思钻营的官场油子。
“陈书记,从您刚才在记者会上公布的资助名单上,绝大多数都是国内知名学府的应届毕业生,甚至还有不少在校读硕读博的学生,而我听到一些被刷下来的人议论,说这里面有黑幕。那么我想请问您一下,这次的名单出炉的背后,大致的标准是什么?”
陈扬笑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呵呵,我只看重项目的潜力,至于是谁的项目,这个不是我们考量的标准。毕竟,我们搞的这个创业基金会也不是纯粹的慈善机构,申请人热情再高,赚不了钱的项目还是批不了的。”
接连问了几个问题后,陈扬虽然一直表现得很亲和,但回答的时候却很官方。张敏就有些扫兴,但还是礼貌的结束了这次采访,毕竟手头上的资料也够了,关键是要陈扬的名头压阵罢了。
临走前,张敏微笑着主动跟陈扬握手:“陈书记,谢谢您接手我的采访。”
“呵呵,没什么。”
陈扬也笑着点头。
松开手后,张敏却又莞尔补充了一句:“呵呵,我来之前,听一些同行们说,您可不大好打交道的呢,看来,这也是以讹传讹了,回去我可得好好帮您宣传一下。”
陈扬微微怔了一下,笑问道:“你们同行真这么说的吗?”
“嗯。”张敏微笑点头,“以前交州台的方大记者,您听说过吧?她可是采访过您好多次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