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纽葫芦和林语的拖拉机离开,陈扬才回过神来,工地上的人很多,他赶紧把项瑾拉到了土坡背后一处偏僻背光的地方。
“陈扬,你干什么啊,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项瑾老大不高兴的甩开了陈扬的手,气鼓鼓的把身子背转了过去。
“你说我想干什么?”
陈扬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手臂自然而然在搂在项瑾的后背上,硬生生的把她扭转了回来,并且稍一使力就她摁在了崖背的石壁上,同时......他的嘴唇很僵硬,并且很用力的亲吻在了项瑾柔软的嘴唇上。
项瑾“呀”的低呼一声,脑子里轰的一下,顷刻间其他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飞快的把眼睛闭上,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她没有任何要挣扎的意思,反而是迅速回应着陈扬的热情,根本不管陈扬现在浑身上下都是臭汗,那白衬衫、休闲裤上也到处都是粉尘泥污,双臂从陈扬肋下穿过,拼命的缠住了陈扬的后背,似乎想把自己整个人都融化到陈扬的怀里一样。
两唇刚一贴上,她便轻启牙关,轻声呻吟着将她的舌头探进陈扬温暖的嘴里。这纯粹是自然的条件反射。她刚刚感觉到陈扬的舌头,一股颤栗便悄然从她身体袭过。
这个吻,这个拥抱她等了太久了。
项瑾的车停得不远,就在十几米远外的地方。
不过,陈扬胆子再大,也绝对不敢在大庭广众下抱着个美女上车乱搞,他深吸了好口气,十多秒后,平复了一下迷乱的心情,很冷静甚至是冷酷的拒绝道:“不行,这里人太多了!得注意影响!”
项瑾闻言一下子从迷乱中回过神来,脸色变得更是绯红一片,也知道自己刚才显得太急色了点,一时羞愤难抑,小嘴一张,对着陈扬的脖颈就使劲咬了一口。
嘶......
陈扬顿时皱眉深吸了一大口冷气。
项瑾也生怕咬疼了陈扬,赶紧松了嘴,不依的伸手拍了一下陈扬的胸口,啐道:“陈扬,你真坏,一见面就调戏人家。”
陈扬成功的把项瑾的注意力转移走了,现在也很满意,就笑了笑,然后抬腕看了看时间,也到时间收工了,就掏出手机给不远处的万伟去了个电话,简单交代了一下工作。
而项瑾却是片刻也不肯离开陈扬半步了,依偎在陈扬话里,一只手轻轻抚摸着陈扬腕上的那块进口瑞士梅花表,这块表算是她正式送给陈扬的第一份礼物,那时候买花了她五万八千多,虽然现在看起来五万八很便宜了,但是看到陈扬一直戴着,她心里还是感觉甜蜜极了。
很快,陈扬挂断电话,跟项瑾一块回到了车里。
这车却不是当年项瑾一回来就买的那辆大奔,而是一辆帕萨特越野款。现在看是最新型号的,自动挡也比较先进,但在陈扬眼里却是老掉牙得不行了。
在坑洼不平的路上开了不到五分钟,陈扬忍不住道:“项瑾,你什么时候买的这车啊,还真不如拖拉机好使。”这段时间他进工地一般都是乘的拖拉机,虽说难开些,但绝对要比这车来得舒服。有些路段拖拉机能过,这车就得绕过去,真难为前面项瑾把它开进来了。
果然,项瑾一听也噘着嘴抱怨起来:“你还说呢,为了把这车开进来,我不知费了多少力气。”跟着又搂着陈扬的胳膊道,“陈扬,这车你喜欢吗?我专门买回来给你做圣诞礼物的。”
陈扬心里咯噔一下,猛的想起项瑾前面打过来的那通电话,看来项瑾早有预谋了。
项瑾看到陈扬脸色有些尴尬,嗤的一笑,说道:“前面撒谎了吧?我就知道,你哪有那么好呢!亏我还整天老想着你。”
陈扬干咳两声,赶紧岔开了话题:“项瑾,你回来之前,把事儿都交代好了吗?”
项瑾哼了一声,说道:“我跟凯丽说了要过完新年才能回去,再说,圣诞节可是西方的春节,人也放假的呢,就只有你这种没良心的还逼着我给你干活。”
陈扬想想也是,抢劫小口木和高丽棒子第一阶段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项瑾不在那边盯着倒也不碍事。就笑了笑说道:“项瑾,你刚才也看到了,我这手头上一大摊事,要是没空陪你,你可别怪我啊。”
“去你的,我可没看到你忙什么,尽顾着和人家林小姑娘谈情说爱了。”
陈扬被噎了一下,奇怪道:“项瑾,你还记得林语?”
“怎么不记得啊,当初在龙门时,那小姑娘不就是你搞的选美比赛的冠军嘛。”跟着又转过脸盯着陈扬,“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姑娘了?”
“瞎说什么呢?”陈扬脸一下板了起来,天地良心,他对林语绝没有非份之想。
项瑾嘴角动了动,掐了一下陈扬的大腿,嗔道:“你老婆的醋我不敢吃,连个小姑娘的醋也不兴我吃啊。”
陈扬没理她,依旧板着脸。
项瑾就不干了,气乎乎的坐直了回去,自怨自艾的小声道,“你到底有什么好的啊,我就这么傻乎乎的跟着你,见不着你还老想着你,回来了还得受你欺负。”
陈扬闻言心中一软,他这辈子就欠了项瑾一个女人的情,对纪仙儿他倒没多少负疚感,毕竟他当初是想跟项瑾结婚的,而纪仙儿则纯粹是阴差阳错跟了他的。
虽然项瑾不明不白的跟了自己,但他心里很清楚,项瑾心里多半是很委屈的。
看了一眼车窗外,到处是光秃秃的工地,他突然感到没来由的一阵烦躁。他记得上辈子自己不是这么容易被女人影响到情绪的啊,也不知现在怎么了。
转头看向项瑾,却见项瑾还在生着闷气,就叹口气道:“项瑾,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其实你没必要这么迁就我的。我想过了,这次赚的钱......”
项瑾似乎意识到陈扬想说些什么不大好听的话了,倏地感觉到一阵揪心的疼痛,眼眶瞬间就变红了,也不管陈扬正开着车,转身扑了过来,同时还用手捂住了陈扬的嘴巴:“陈扬,我不许你跟我说这种话!”
陈扬吓了一跳,前面正好是个九十度的岔路口,方向盘狂打几下,猛踩了一下刹车。
嗤的一声!
帕萨特堪堪停在了路边。
这时,从岔路口拐出了两头牛,一个老汉扬着鞭子缓缓从车旁走过。
呼呼~~
陈扬拨开项瑾的手,把她推回了副驾上,连喘了两口粗气,仍然感到一阵后怕。转过头瞪了项瑾一眼:“开着车呢,多危险啊!”
“我不管。我不要听你说那种话,你那样说,我真的会死的。”项瑾又偎了过来,两手环住了陈扬的腰际,脸贴在陈扬怀里,身子无法控制的有点颤抖。
陈扬想到上回项瑾玩自杀的事,登时背后又是一身冷汗,忙拍着她的背柔声道:“你想哪去了,我的意思是说,这次赚的钱,我打算分一部分出来,专门给你做生意的。”
项瑾明显不信的抬头瞥了他一眼。
“好了,我要开车了。”陈扬轻拍了一下她的脸蛋。
项瑾动了动,却没起身,说道:“你开车吧,我就这样抱着你。”
虽然这种姿势开车很有些不便,但陈扬下午还有晚会的事要安排,真不能再拖了。只好道:“那你可别再像刚才那样了啊?”
项瑾“嗯”了一声,轻轻靠在了陈扬身上。
陈扬没办法,硬着头皮重新发动了车子......
陈扬没有把车开到区政府,而是直接回了家。
这屋是纪仙儿买下来的,不过没过多久纪仙儿就出了事,现在陈扬一个人住,乱糟糟的。因此项瑾刚一进屋,当即拒绝了陈扬洗鸳鸯浴的要求,开始忙前忙后的收拾起了屋子来。
陈扬看她这么勤快,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自己一个人悻悻的去了浴室。
洗澡到半时,项瑾却拿着他的手机敲了下浴室门,说是纽葫芦来电话说有急事,问他接不接。
陈扬开了门,不过却没接过手机,而是把刚换好一条浅粉色丝质睡裙的项瑾抱了进来,放到了洗脸台上。
项瑾拿着个手机,一脸愕然的坐在洗脸台上,掩嘴惊呼了一声。而陈扬在**的燃烧下,已经不再去理会她,将手伸向了她的睡裙下......
紧接着,浴室里响起了项瑾急急忙忙嗔怪的声音:
“老公,你别......哎呀,人家是穿给你看的,可是却不是给你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