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白少锋的新项目
“好啊,老爸真给力,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够正式进入省委”夏桀没什么避讳,直接嘟囔出声来。
吴庭院愣了愣,侧目看了夏桀一眼,委实想不到自己这个师弟胆大如斯,随后笑了两声“其实你父亲现在也算是踏入了岐山省省委的门槛,至于以后是个什么样,就看他的造化了,不过我相信,他入省委常委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夏桀很认同的点了点头,颇有点儿厚脸皮的感觉“的确,师兄这句话是深得我心啊,我相信只要在必要的时候再帮我爸两下子,他必然能够杀进省委常委的会议室”
吴庭远不着痕迹的擦了擦脸上那莫须有的汗水,白雪莲和王析若却一直哈哈大笑个不停,用夏桀经常挂在最百年的一句话来说就是,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哎我是说不过你,不过小子,你的梦想就要实现了哪?相信衙内的生活也离你不远了,就是不知道宗明同志什么时候能杀到中央来,到那时候…哈哈、哈哈”到了最后,吴庭远自己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声,笑声震动四野,颇有点儿高深莫测的味。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某一天夏宗明真的杀入了中央,那他还真的缔造了政坛上的一个奇迹,可夏桀知道那已经不是他能够帮帮忙就办得到的。
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
就如同古代朝堂更迭,需要的是一个契机,没有这个契机,任凭你有天大的本事儿,有海量的人马,也必然会失败。
到了后来,闲的没事儿了,吴晓海就缠着夏桀教他功夫,关于这一点儿上作为母亲的白雪莲耻笑了他很长时间,原来老爷子在的时候,逼着他练,他也不练,这一会儿又来劲了,夏桀却是知道怎么回事儿,直接答应了下来。
说也奇怪,吴尚云一身功夫即达宗师之境,可作为他的儿子和孙子的吴庭远和吴晓海愣是不喜欢这东西,逼着也没有练出个样来,至于这一会儿吴晓海究竟是一时闹热还是真的下定了决心,却是不好说的。
晚间,空气凉爽了许多,借着这股凉意,钻进卧室里,睡一个舒服的觉,感觉人生最美也不过如此。
第二天一大早,夏桀就忍不住给父亲打了个电话,怎么着老子升官了,也得打电话意思意思啊。
不过电话中夏宗明显得并没有升官后的喜悦,更多的反而是一种陈旧的疲惫,夏桀了然,他应该是还有些不适应吧
劝了两句,就没再别的,至于规划经济的问题,目前来说,夏宗明已经从这一块儿解放了出来,他主抓的是清河市的大局观,细节上的自然有下边的人去分派管理。
要不然,面面俱到的话,那可就真的要累死了。
总的来说,一切还都是向着好的一面展,这个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再加上夏宗明这些年的官宦生涯也不是喝水的,该怎么做,现在的他比夏桀更清楚。
挂断了电话,夏桀草草吃了点儿早餐就准备出门了。
本来这几天的任务是把建筑公司的人员配备问题都解决到位,省的一直拖下去也不好,不过询问了一下才知道,招聘面试的工作量远远大于了他们当初的预想,到现在为止也只进行了三分之二,还有三分之一的人没有做过,除非是违背了他们当初的信条,剩下的人都不管了,可那样以来,说不得就损失了个别的人才,在建筑公司初见的阶段,不是多么可取的。
倒是说起这个的时候,林焕然告诉了他一件很可喜的事儿,这一次的人才挖掘中果真是找到了这么一个人才,而且还是迎接毕业生,据林焕然说,他对于建筑设计、制图方面有一种天生的敏锐观,是一把好手。
夏桀听完也没表什么意见,既然已经决定全权把这件事情交给林焕然去做了,他也就不准备再插手,要不然弄得虎头蛇尾就不怎么尽人意了。
至于其他的都是一些琐碎小事儿,夏桀也不会去注意那些。倒是林焕然提醒他,那位摔着的毛小鹏最近可能要出院,问他是不是去看一眼。
夏桀算算,毛小鹏这厮住院也有快一个月的时间了,不过他还是不想去医院,无他,那个人在夏桀的印象中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贪财的形象,这一点儿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甭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造成的都好,可他已经在夏桀的心里留下了这儿一个不好的印象,是没法改观了。
可经不住林焕然的再三劝道,最后夏桀还是决定去看一眼,也算是最后的告别吧
是的,经过了这一件事情之后,甭管毛小鹏以往再怎么老实,夏桀都不会再启用他,这样一个为了所谓钱财甚至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的人,即便是留下来也绝对是最大的害群之马,更甚至他就是那一只毁灭了千里之堤的蚂蚁。~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毛小鹏已经从高级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这边,至于陪护的工人,三不五时还会过来一个,不过主要还是以毛小鹏的家属为主。
这怨不得夏桀心狠,主要还是毛小鹏咎由自取,如果他当时好好的治病,没有那么多事情的话,想必如今还会享受着夏桀全权给他买单的好处,甚至说下半辈子都不会为生活而愁,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这毛小鹏却是选错了方向。
让夏桀没想到的是,来到医院的时候他竟然见到了毛小鹏的妻子,一个穿着很朴素的衣服、脸上挂满了皱纹的妇人,本来不是很大的年纪,可因为长年的操劳,看上去竟然比毛小鹏大了十岁还多,头已经白了一半,一双手也挂满了老茧。
夏桀开口要说的话,愣是憋在嘴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咦,娃娃你找谁”她说话是原汁原味的土话,夏桀听着好像是河南那边的口音,不过一时半会儿的他也分辨不出来。
略有些尴尬的指了指毛小鹏“我就找他,你是…”
“俺叫桂香,是他老婆,你找他有么事儿”
夏桀很吃力的分析着她话里的意思,不得不说这种纯粹的地方口音真得很难以理解。
心里转过了几个念头,他瞥了毛小鹏一眼,干脆麻利的说道“我来主要是为了他关于这次事故的处理问题,经过我们多方面研究,除了给他支付医疗期间的所有医疗费之外,另外会给他一次性支付八万八千块钱的劳务费用,嗯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的”
这个叫桂香的女人可能不明白夏桀话里的意思,不过毛小鹏听出来了,一次性支付啊也就是说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了瓜葛。
莫名的,毛小鹏突然想哭,他也说不清是为什么,这一刻感觉是那么强烈。
鼻子酸酸的,他并没有开口去乞求什么,尽管他也知道哪怕是开口乞求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夏桀没在这里多待,看着毛小鹏的妻子,他有种别扭的感觉,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心头一阵莫名的愧疚感。
出来医院之后,在外边闲逛了很长时间,夏桀找了个相对比较安静的地方给付晓丽打了个电话。
本来这一段时间应该过去陪陪她的哪怕是两天也好,可是一件接着一件的事情几乎是打了夏桀一个措手不及,他真的感觉很烈,哪里也不想去。
付晓丽的耳朵很尖,电话里就听出了夏桀的不对劲,再三的询问了几次,不够夏桀什么都没有对她说,只是说可能是这几天工作太累了把
尽管他也知道这个谎言一点儿都不高明,付晓丽也不会相信,可他只能这么说,如果实话实说的话,付晓丽不但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为他担忧,这个对于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六月四号,天阴沉沉的,上午十点多的时候,下起了小雨,透过窗户向外看去,雨丝细如霜,淅淅沥沥,透着一股子绵绵密密的缠绵感。
一直等到下午两点多,太阳才艰难的从氤氲雾气中挣扎出来,万丈光芒照耀了大地,给稍稍有些冷的人们及时输送了一丝温暖。
白少锋这边的一期工程截止到今天上午,正式安装完成,本来下午是想接着试生产的,不过被这场雨给搅黄了,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夏桀才了然,原来他们生产的是高抗性瓷棍,主要用于玻璃生产及其他塑制品生产挤压工序,目前国内在这一方面有一个空白区,当然,这个产品的主要市场还是在国外。
高抗性瓷棍以它独特的优良特性,在市场上享誉了很好的口碑,可是因为生产技术复杂,投入大,一般人都投不起,甚至就算是能够投资了,都不一定能够保证正常的生产。
这里边还有一道关键性的东西,即是它复杂的技术性。
为此,白少锋专门去中国科学院找了有关方面的专家,聘为技术顾问,再加上国安局的唬头,这才算是解决了这一方面的问题。
试投产仪式推迟了一天,到六月五号开始。
所邀请的方方面面的人都很多,一则这个项目本身是个大投资项目,六个多亿的资金基本上投进去了三分之二,至于剩下的三分之一主要也是用于原料的周转,以及前期市场的铺垫。
白少锋此次所邀请的人包括了北京地区商业的知名人士以及政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毕竟他背后代表的是老白,这个任何人都不可能忽视的存在,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这点儿面子还是要给的。
本来有些商人来的还破不情愿,可是当他们看到了和夏季攀谈密切的白少锋时,都愣住了,这不就是那位希望集团信任老板的姐夫吗?
至于和他聊着的那位不就是希望集团那位传奇老板吗?
本身这个项目还是属于国有性质的,夏桀在里边占有三成的份额,这个是老白一力要给他的,至于说当初花这个钱还白少锋一个自由之身云云却是早已经无从谈起,给予夏桀这个份额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在利益上形成相互的往来,这样即便是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呼应一下。
不过夏桀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还是把这一部分份额转给了姐夫,他想着尽可能多的给姐夫争取一些利益,毕竟这将是姐姐相伴终身的人,如果在将来没有一点儿本事儿的话,怎么也说不过去。
这个仪式很好的诠释了国有企业的本质,如同照本宣科一般的演讲稿先就让夏桀失去了一半的兴趣,随后几个重要部门领导人的讲话,力图鼓励这个新兴企业,给给予它多么大的支持云云,可是夏桀看得想睡觉。
按他的想法,有时间在这里扯皮还真的不如睡觉来的舒畅。
再后来生了什么,夏桀不知道,他中途就退了出来,一个人围绕着厂区乱转,看看这边的设备,又看看那边的工艺,总的来说,真的很不错。
因为资金的充裕,一次性投入,设备都是国际上都能够数得上的,当然,花的钱也不少,至于说原料这一块儿的东西,夏桀不甚了解,之前他也没有关于这一方面的知识。
不得不说白少锋的保密性工作做得很好,以至于他到现在对这东西还透着一股子神秘感
看着烘炉车间里摆放的一根精光华亮的瓷棍,夏桀还真有点儿爱不释手的感觉,据白少锋说,这种瓷棍要做出来,整个工艺就从最初的配料到最后的成型就需要24个小时,这中间还不能够有残缺,要不然,整个就完了。
便是夏桀也看出来了,这真的是个好东西,可是他不能借鉴,重复性的填充这一块儿的空白就显得有些过了,再者他不懂这个,对它完全是两手抓瞎。
一直到十一点多,白少锋给他打过电话来,本来是想问他去不去吃饭的,夏桀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他不想参加这个热闹,最后还是一个人慢慢的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