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夏桀下意识的惊叫一声,眼神中带着极度的渴求。
他这趟回来就是因为父亲遇到的这麻烦事,且不论以后的结果如何,至少目前而言,他必须要把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给揪出来,只是这件事情的复杂远远的出了他的想象,至少从前清河市市委书记江乾清那里他就明白了一点儿,罗清县有今天这番居民绝对是有人故意为之,而且能够在他前世还不被人现其中的蹊跷,那只能说明这个人绝对是手眼通天。
可是他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罗清县哪?亦或者这罗清县有什么地方碍着他了?
种种疑问不经意间自他的心间流淌而过,先是偶然的从李勇那里弄到了一点儿可能是线索的东西,接着本是无意之举的一次行动,没想到竟然能够知道那可能是幕后的人,夏桀如何能不激动。
如此情况之下他更有了几分急迫。
林源默默的看了夏桀好一会儿,才道“我后来三番查探,也只知道这件事情好像是和江瑞民有关系,至于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大憾啊”
的确,对于林源来说这绝对是他一声的憾事,因为他的父亲就是在这件事情之中去世的,可她偏偏还不知道对方到底姓甚名谁?这是一种悲哀。
“江瑞民”
夏桀的脸色显得很难看,刚开始听到还觉得这个名字特别耳熟,再一次细想之后他忽然明白过来,感情这个人竟然是岐山省当初的省委副书记,只是后来怎么样了他就不得而知,可是说道江瑞民,还有一个人物却不得不提,那就是他和父亲之前刚刚拜访的江乾清,如果没记错的话,江乾清似乎是江瑞民的侄子来着。
“难怪”夏桀有些突兀的说了一句,脸上一副恍然的神情。林源看的奇怪,正想着问问的时候,夏桀却率先告辞离去了。
没法,林源对他的离去也只能干瞪眼看着,不过看夏桀的摸样,似乎从他的话里得到了某种启示。或许这样对他来好的吧,虽然这里边也不乏有点儿他想接着夏桀之手查清当年的事情原委,报仇的心思。
夏宗明依然在农业局那边查阅着资料,对于他的到来,农业局局长显得非常慎重,当得知了他的奇怪要求之后,只是以为他想了解治下的农业展情况,也没有多想,直接招呼相关人员把清河市下辖几个县区的农业档案都调了出来,这就罢了,最后他又干脆派了徐立军过来帮忙。
和徐立军曾经合作过一次,夏宗明对这个一心扑在研究上的人非常认同,刚见面的时候就对着他笑了笑,随后隐晦的说明了一下自己的大意。徐立军了然于胸。
他对于那一次陪同夏宗明一块儿去罗清县的经历至今还感觉恍如昨日,因为那一次他见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明明罗清县的土地涵养成分是顶好的,按说这样的土地种上粮食的话应该是个大丰收的,可为什么这罗清县的人都舍近求远,去种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虽然偶尔有种粮食的,可因为太过于稀少,根本就起不到榜样的作用,以至于罗清县这些年的农业展都处于一个相对低水平的层次,进而导致其他一些相关性的产业也都没有什么展的苗头。
当初他回之后,还就罗清县的问题查阅了一下局里的相关档案记载,从其中他就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一个一直困扰他到现在的事情,这给他留下了一个非常深的印象。
“您要是说着事情的话,就不必查阅资料了,当初我也曾查探过一番,也知道点儿东西,夏市长您有什么疑惑尽管问,我知道的必然不会隐瞒”徐立军是把自己摆在了一个学者的角度上来看待问题的,自然他不会去考究官场上的复杂万分、瞬息万变的事情。
“也好,那我就直言了,徐,我最近在调查关于罗清县的一些问题,我才现这里边好像埋着一个惊天大案,事情是这样的…”
夏宗明直接把他的怀疑说了出来,而且就他的怀疑,又从几个角度剖析了自己的认知,直到最后又把再次光临罗清县,偶遇李勇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并且说出来李勇曾经提到过的一些怪异现象。如此种种下来,徐立军大抵已经有了些谱。
“夏市长今天来是为了查阅罗清县之前的土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吧,这事我可以坚决的告诉您,十年前的今天,罗清县的土地绝对是顶好的存在,如果是种植粮食的话,不但是口感,就是产量都绝对让你大吃一惊,可从十年前开始,罗清县的农业这一块儿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居然舍近求远,种上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虽然这些东西也能够有所收获,可相比较而言不管是产量、还是质量都大不如前…”
“哦”夏宗明点头应了一声,把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仔细斟酌了半响,往往这一想都是十几分钟过去了。
“幸好上次去的时候,咱们现了这个问题,就目前而言,罗清县的农业如果要展到十年前的盛况,虽然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也不会太长”徐立军说的铿锵有声。
虽然是个学院派、研究类型的,可不代表他就是转不动脑子的人,相反徐立军这个人也很聪明,他甚至也想过再向上挪动几步,可是他也知道国内这方面的机制,如果没有个可供选择依靠的人,想要再向上爬一步却是千难万难,选来选去他还是把依靠放在了夏宗明的身上。
“恩徐好好干,如果我还有什么不懂的再过来问你”夏宗明客气了两句,临出门的时候,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折回身来,再三叮嘱道“徐啊,今天我问的这些事情我希望止于你嘴,不入旁耳,没问题吧”
“恩我省得”徐立军点点头,他知道这一会儿开始,夏宗明对他有了一定的认可,当然以后的事情还需要自己去把握。
却说当夏宗明和儿子碰头以后,两父子把自己所了解道的都说了出来,便是那些猜测的也不例外,都一一说了出来,希望能够从中找到一点儿突破口。
不过当夏宗明听到‘江瑞民’这个名字的时候,显得非常沉默,夏桀有点儿迷糊,也不知道父亲这究竟是怎么了,难道说这其中还有着什么他所不知道的隐情不成。
“哎怎么说,江瑞民与我有提携大恩,我确实没想到…”
“什么?还有这事儿,爸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夏桀愣了许久,的确没想到所谓的江瑞民和父亲之间竟然还有这样一段干系。
“这事确实要从我初到省委那会儿说起,那时候我的上头领导是蒋慧生,不得不说他是个人才,而着江瑞民当时就是我们之上的领导,后来蒋慧生走了之后,也是他把我给提拔起来的…”夏宗明一句一顿,整个故事显得很漫长,他也说的形象生动,其中的点点滴滴更像是一种回忆,悄然在耳畔流逝,不经意间却怎么也触摸不到。
夏桀一直都静静的听着,哪怕是听得再怎么乏味,他都没有阻止父亲的回忆,他的想法很简单,本意是想着从中找出一点儿蛛丝马迹的东西,可是他注定要失望了。
父亲所说的全部都是关于他当初初来这边工作的事情,关乎于其他的却是半点儿也无。
“好吧那父亲你的意思是”夏桀轻声询问着,他不知道父亲接下来是否还会再继续查下去,毕竟如果继续查的话,有可能会得罪一个曾经的恩人
没想到夏宗明虎目一瞪,看的夏桀有点儿邴然“怎么不查,公归公、私归私,岂可混为一谈,这点儿事情你父亲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那就好”夏桀很明显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暂时性的有了一点儿明了,不过不管是夏宗明还是夏桀都无比清楚,如果继续在清河市这边呆着是绝对查不出什么东西来的,而如果真的想有所斩获的话,那么摆在眼前的似乎也只有一条道路了。
心中有所决定之后,余第二天早上夏宗明交代了一下今天的工作安排之后,便秘密安排了许伟和自己的儿子,三个人又踏上了罗清县的土地。当然这次开的是夏桀从‘希望’那边借来的一辆普通车,不管怎么说,夏宗明的专车实在是太扎眼了。
只是在经过农业局的时候,夏宗明又叫上了一个人,一个夏桀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徐工,许久不见,您的风采依旧啊”自徐立军上车之后,夏桀就打着哈哈,他知道这些搞研究的人最喜欢别人叫他们什么什么工啥的。
暗地里夏桀唠叨了一句“又是一个虚荣心充塞的人啊”
显然对于突然出现的夏桀,徐立军也是记忆幽深,热情的打着招呼,询问着他在干什么,有什么成绩云云,夏桀就目前的学业含糊的说了一遍,当时说道这个的时候,夏桀明显看到了父亲的脸色有点儿不自然的潮红色,夏桀一阵咋么也就明白过来。
感情自己这话旧有矛盾,如果是学业还不错的话,现在的逃课又算是怎么回事,虽然对大学里现在的制度不甚明了,可几个人也都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是放假或着长假休息的时候啊
当然,对于这个问题,不管是许伟、还是徐立军都自动忽略了过去,谁也不会没事闲的去揭那一层东西。
时间总在悄无声息中流逝,到了罗清县之后,他们直接没再在县城里停留,虽然夏桀一再的表示这一次可以去县委那边探探虚实,不过考虑到这件事情可能存在的复杂程度,夏宗明还是否决了这个提议。
十一月末的天已经有点儿冷的意思了,身上的衣服也都随着天气的变化慢慢的加厚了,此时的地里也种上了麦,期待着度过了这个冬天,来年的时候能有个好收成。
当然,因为刚种上了没有多长时间,麦苗还看得不甚清晰,不过偶尔还是能够看到土缝中钻出点点新绿,看着就让人心里舒坦。
“自给自足、这才是生活啊”夏桀莫名的感叹了一番。
许伟和徐立军都跟着撇了撇嘴,心道你这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也就是你有个这么好的家庭环境才这么想,如果搁在被人身上,谁愿意天天这种面朝黄土背朝天、汗水滴落无声间啊
那可不是享受,而是一种彻彻底底的煎熬啊
随意的选择了几片地,到了的时候,徐立军已经带着专门的仪器取样研究起来,当然有些数据还是需要高精密仪器的配合才能够完成,在这里是不成的,不过按照夏宗明所言他们此次来的目的,显然也用不到那些精度极高的数据。
三次同样的取样之后,徐立军说话了“没错,这里的土地涵养还是很好,经过上次咱们的规划之后,只要这里的老百姓能够根据我所说的办法去施行,虽然不敢说能够恢复到这里最盛世的时候,可比之十年前的情况也差不哪里去”
得到了这个答案,夏宗明明显松了口气,他来可不是真的要查什么土地取样,或着十年前这里土地是个什么情况?
现在所查的这些东西都不过是他的一个根据,一个对之后事情的判断所需要采纳的一个根据。
既然得到了想要的,夏宗明也就没有了呆下去的意思,本来是想走的,不过夏桀突然提议去一个地方,那里或许能够得到一些意外的东西也说不定。
麟兴个意外的产物,经过夏桀出资建设之后,如今的教学设施哪怕是在清河市下辖的几个县区里都算得上是名列前茅的,当然教学设施和教学质量可不是成正比的,可往往因为教学设施的提高,能够间接促进教学质量的提高,也正是因为这样,麟兴中学在清河市的教学水平排行当中也算是排上了档次。
正因为这样,麟兴中学的校长对当初的夏桀可是感激再三,一直想着怎么去感谢人家的,可自从那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