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好一会儿,夏桀也没有得出一个结论来,最终这队奇怪的车队也只是成了他生命历程中一个过往的回忆,接下来他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而夏桀所不知道的是,这列车队停下来的地方恰是老人吴尚云所住的地方。
三楼,说高不高、说低也不是很低了。
当车队中走出来两个四十岁许的中年男子时,他们先是四下里扫视了几眼,对于那些因为好奇而伸出头来观看的人他们却视而不见,置之不理。
接着两个人交头接耳的唠叨了一会儿之后,还是由其中一个面目白净,嘴唇微薄的中年汉子前头带路,不知道是因为脚下穿着厚重靴子的原因,还是他故意的,楼道里直接传来了一阵哒哒哒哒哒的声音。
当来到三楼的时候,带头的中年汉子原本想敲门的时候,伸手去的手却突然停了下来。
只见他回身说道“吴哥,我来敲门不好吧,要不还是换你来吧”
“少罗嗦,这么多弟子当中他最中意的还是你,岳阳你可不要给我说,到了这个时候你又要临阵退缩了啊,你可要记得咱们临来之前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啊”后边那位被称之为吴哥的人眼神狠历的说道。
但从他们的话语中却能够了解到他们非常的熟悉,熟悉到了一种超越了一般兄弟感情的地步。
“可是、可是他明明是你的父亲嘛!”
“屁话,他还是你师傅里,怎么,岳阳你小子真的想反悔了啊,你可不要忘记了莲师姐的梅花爪啊,你忘了临来之前她是怎么吩咐的了吗?”吴哥不无恶意的威胁道。
只是在提到‘莲师姐’的时候,他的脸上也多了几许幸灾乐祸的味道。
“哎呦”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前边的岳阳直接身体哆嗦了一下,牙齿也是忍受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便要去敲门。
就在这个时候门里边突然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声音,却是吴尚云的“怎么,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来了,却又不敢进门了吗?我当真令你们畏之如豺狼虎豹吗”
听到这道声音,门外原本还纠结着是否敲门的两个人俱都神情一愣,尤其是吴姓中年人更是神情一紧,一双明亮璀璨的护目之中更是忍不住流下了两行青涩的泪水来。
“砰砰砰、砰砰砰“
随之他直接伸手拨开了前面的岳阳,直接走上前去敲响了门。
随着屋门咯吱一声被打开的时候,屋里一位老人如龙行虎步一般迈着步子走了出来,双眼凌厉无双,给人一种威林天下的感觉,似乎他一双眸子望到哪里,哪里便要臣服一般。
静默的看着眼前这位老人吴尚云,两位中年男子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嘴唇急速的抖动着,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
“哎!都进来吧,有几个年头没有见过了啊“最终吴尚云叹息了一声,说道。
两人还是没有说话,默默的跟在老人,走进了屋子里。
水泥的地面,平铺上了一层似木非木的地板,地板上依着那些清晰的纹理描绘出了一副大气磅礴的图画,打眼看去,怎么看都像是中国的地图,如一只昂着头颅,高声大叫的雄鸡,双眼俯视而去,大好河山尽收眼底。
与外边的沉闷炙热想比,屋子里倒显得清凉了许多,原来却是在屋子的一角放置了一台落地式的空调,它正徐徐的工作着。在房屋的另一面,靠墙的位置放置了一个书架,上面摆满了关于中国历史、军事革命、经济发展、武术拳经一类的典籍,而且每一本都显得陈旧了许多,看起来老人是经常翻阅这些书籍的。
再其他的就是一些简单的家具了,但家具的材料这非常的考究,如果仔细观看的话会发现这都是红木制作的,一看就是些高档的物品。
当吴姓中年男子与岳阳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尤其是吴姓中年男子明显的松了口气,嘴里也下意识的嘀咕道“还好这些送来的家具没有被丢出去”、
“我能丢吗?这些再怎么说也是你这个还有些孝心的儿子送来的,自你母亲去世之后,也只有他们陪着我了啊”吴尚云眼神中有别于以往,透漏着一股说不清的忧伤感。
当说完这些之时,他便再不顾两人,自个儿坐在了一张椅子上,伸手抚摸着周围的这些家具,眼神也是一眨不眨,仿若在这些毫无生命的家具里,他却投入了更多的感情。
“爸”看到老人如此一副表情,无形中年汉子再也忍受不住,一声包含着颤音的孺幕之情尽化在了这声称呼当中。
“哎!庭远啊,小莲她还好吗?”吴尚云叹息了一声,随后有些关切的询问道。
“嗯,好,好,莲她一切都好,你孙女也很好,孙子也很好,这次我来之前都吵着嚷着说想你了,要来看你里,不过我怕你还没有原谅我,索性也没让他们来给你添乱”吴庭远既是老人吴尚云的儿子,现任北京军区副司令。
而至于旁边的岳阳却是他所有徒弟中的一个,另外一个小莲也就是吴庭远刚才提到的莲师姐,她也是老人所有徒弟中的一位,并且还是老人的儿媳!
“你这个小混蛋,都多少年过去了,我还不会原谅你吗?再怎么说你都是我的独子啊,”吴尚云有些感伤的说道。
“可是您以前还是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我…”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说来也是侥幸,亏得那小子给我说的那番话,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所有的事物都在这个命运之中环绕,一生一轮回,既然如此,那隔夜的事还记它作甚!”吴尚云说道。
尤其是在说道所谓的‘那个小子’时,他脸上的笑意明显的多了许多。
这让看到如此一幕的吴庭远与岳阳两个人心里突然觉得怪怪的,有些酸酸的感觉,还有一点点儿的嫉妒,是的他们就是有了一点点儿的嫉妒。
“爸,他是谁啊,可否让我们见见,如此一个奇异的人,真当得起我辈的楷模啊”吴庭远义正言辞的说道,说话之时他一双眼睛直视着前方,脸上也尽是严肃的表情。
吴尚云愣愣的看了他好一会儿,嘴角突然抿上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哈哈,哈哈哈,他会是你辈的楷模,庭远如果真要是那样的话,你这半辈子那真可以说是越活越回去了啊,哈哈!”
看着父亲脸上的诡秘笑容,突然间吴庭远与岳阳心中都产生了一股奇怪的念头,与此同时他们脸上的表情也越发显得难看起来。
“爸,他…他多大了”
“是啊,师傅,他多大了”
“嘿嘿,十岁、虚岁十岁而已,却是你们的楷模,楷模啊”吴尚云贼笑着说道。
从最终的面无表情,到后来的感伤,再到后来的柔和,一直到现在的贼笑,不得不说老人的表情变化之快堪比春雨,更比得上小孩的脸,说哭就哭,说笑就笑。
可另外两个人可不是如此心思,尤其是在他们听到老人说‘他’只有十岁之时,脸上俱都流下了一条黑线,非常的难看!
原本的表情也僵在了那里,那摸样说多怪异便有多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