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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添不是傻子,一眼看穿叶雪招揽他的原因。

 什么礼贤下士、有魄力?那是狗屁!纯粹忽悠人!

 她的目的再简单不过,要他做恶人!通俗点说,就是买条狗来咬人。敢得罪人,就是敢咬人。邓氏企业接手厂子,改革什么的肯定要裁员、减薪、压榨、加长工时等一系列得罪工人的事。我吹捧一下你,给你点小钱,反正你名声也不好,你来帮我引仇恨,让我安安心心一边做好人一边剥削工人赚大钱!这种操蛋,吴添自然难得和她费口舌。

 吴添道:“我觉得我还是在这里被叶老板包养好,你这种工作我做不来。”

 高洁瞟向叶雪,意思是说:这女的这么差,你也要?不以为然道:“薪水我们可以提高点,月薪7oo怎么样?”

 叶雪却脸色如常,甚至微微回笑。对于这种挑衅的动作,她早就百毒不侵。

 吴添挠了挠脑袋,似是思考一会,才悠悠道:“这样,我们这里还缺个洗碗的女工,不知高经理愿不愿屈就?我给出的月薪是7ooo块!”

 叶雪“噗”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加一脚道:“话说你可狮子开大口,我一个老板娘也赚不了这么多。不过既然你的人情,7ooo就7ooo吧,高经理,怎么样?同意的话,我们立即签合同。”

 她只当吴添是戏耍高洁,并没想到吴添真的可能给得起7ooo月薪,是以作戏地配合。当然,她也不相信高洁会答应。

 高洁脸色笼罩一层寒冰般的寒气,冷冷道:“我是认真的,虽然相比之前镇委书记薪水低些,但对于现在的你,这已是很高的价钱。”

 吴添喝了口碑酒,像很自然地轻捉着旁侧叶雪柔软的小手,淡淡道:“我们也是很认真的。”

 叶雪被他捏住小手,脸上瞬间地像熟透的苹果般红透了,漆黑的眸子笼罩着一层晶莹的雾气,似是要滴出水来。

 高洁终于被气到,道:“识事务者为俊杰,我们给你面子,你最好不要自讨没趣。得罪我们邓氏企业,是没有好下场的。”

 一侧的胡志兵见吴添旁若无人地捉玩叶雪这个美人的手,心里早妒意旺盛,听到高洁似乎也触怒,立即跳了起来!

 “滚你吗逼,你一个外乡佬,来我们地方耍横!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呃。吴添好久也没遇到过么彪的娃!竟然威胁哥,哈哈,哥好像好久没威,被人家当病猫了。

 胡志兵指着他鼻子道:“什么狗屁镇委书记,你信不能我立即就废了你。给你脸你不要脸,真是活腻了。”

 吴添松开叶雪的手腕,缓缓站起来,道:“你再说一次。”

 胡志兵见他身材高大,微微一怯,但因为向来也作威作福惯了,这一怯稍纵即逝。

 他不屑道:“看来你真是找死!”他转而带着yíndang的秽笑对叶雪道:“老板娘,跟着这种脑残的憨货白瞎了你这么漂亮的脸蛋,以后就跟我吧。这个人,我是废定了!跟着他,耽搁你一辈子。”

 说完,对叶雪动手动脚起来。

 高洁凤眉紧蹙,虽看不惯他这行为,但却也不阻止。

 叶雪修养再好,也禁住他这般公众揩油,尤其是当着心上人吴添的面子,登时手掌一扬,想给对方一个耳刮子。

 岂知胡志兵甚是敏捷,竟一下捉住她空中的手腕,而然细细地抚起来,赞叹道:“果然是细皮滑嫩的小手,真是百玩不厌…”话音未落。

 吴添的拿手绝技,十字直踹已然踹出,只见这货如炮弹般倒裁飞出。整个人空中像个虾弓一样,呼拉呼拉地往后飞,然后直接撞在小车上。

 “砰”一阵巨大震动,光滑平整的小车侧旁却是凹下个大坑,胡志兵软软地瘫了下来。

 这下委实是变化得太快太突然,简直可以用电光火石来形容,众人未反应过来,胡志兵已然弹射而出,最后一切戛然而止,变成静止的状态。街上一片安静,像一切事情都没有生过般。

 高洁瞠目结舌,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怎么打人?”

 她赶忙走到胡志兵前,扶起他,问询他的情况。

 废话,他威胁俺就算了,还敢公然动手调戏我的女人,哥不打他打谁?

 胡志兵虽挨了这一脚,但是不知躯体肥胖皮肉厚,还是其它原因,伤得并不是很重。休息一会,已然勉强能行。

 “尼玛,你敢打我,我要让你坐一辈子牢!”说完,他走到旁边的小卖部打电话,报警。

 吴添对这种货色不知见过多少,打不赢,立即就通知警察,是以也不在意。说起道理,你调戏俺的女人,自然能打你!难道还任你调戏不成?哥道理在这,还怕你?

 大排档里的客人见事情闹大,纷纷结账,生怕惹上麻烦。而叶雪也是没心做生意,嗔责着吴添太过莽撞冲动!当然说是这样说,但内心却是甜丝丝的,毕竟吴添是为自己而jī怒出手的。她享受这种被保护的感觉,一种厚实的安全感觉,似是天塌陷下来,他依然为自己能够一力承扛!

 吴添不屑道:“跳梁小丑而已,闹得起什么风浪。”

 警车很快来到,而且竟然有老熟人派出所所长郭爱民。

 这货的脸面倒不小,竟然能让郭爱民亲自传来,倒小看了他。岂知,郭爱民这所以亲自起来,很大一部份是因为胡志兵拿着邓氏企业扯虎皮。说邓氏企业的总经理和厂长被人非礼和殴打,郭爱民一听报告,那还得了,邓汉庭刚把吴添踢走,正是炙手可热。他和邓氏企业的关系众所周知,所以郭爱民不敢疏忽,亲自起来。

 郭爱民一见报案所指的对象竟然是吴添,立时傻眼了。

 靠,这也太巧合了。怎么又变成新旧镇委书记的势力之争?若在以前,这事肯定复杂,但现在嘛,却简单得很。原因很简单,吴添现在是平民了。以前俺得罪不起你,但现在却绰绰有余!

 他冷冰冰对吴添道:“你打人了?”

 吴添一愕,好久才反应过来,这货以前一见他就“书记”前、“书记”后,像个跟屁虫一样。今天这么板着脸,他还真不习惯,本来还想开声向人家问声好,但见他此般态度,心知道他已站在胡志兵一方,也懒得理,只道:“他非礼我女人,所以我打了他。”

 高洁却cha口道:“我就看到你打人。”

 郭爱民自然认识高洁,不敢得罪,反过脸对吴添严肃道:“按照程序,跟我们走一趟。”

 然后和譪地对胡志兵与高洁,道:“麻烦两位也跟我们回去一趟,手续需要,麻烦了。”

 呃,前后态度判若两人!

 吴添看得那个火大,真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老子要是恢复镇委书记的话,第一件事就拍死你这变色龙。

 叶雪也明显瞧出郭爱民态度,对自己一方不利:“我也是当事人,我也去。”

 郭爱民瞧了瞧她,道:“是不是当事人,由我们说了算。不过,你也算个旁观者,作个笔录也是程序需要。”

 此时的清新县政fǔ常务副县长办公室,常务副县长戴湛正面如死灰。

 “贾主任,究竟是什么回事,我究竟得罪了谁?”他拿着电话里的手微微颤抖。

 虽然县委书记封锁了他已被撤掉常务副县长的常务职务的消息,但是消息灵通的他还是风闻到味道,所以他第一时间便打电话到市里的靠山。

 常务副县长和普通副县长差别虽仅二个字,但是实权却是天地之差。县长不在了,常务副县长可以暂时代任县长一职,而平时副县长或其它政fǔ人员请假,也是向常务副县长请假的。从权力的角度上,常务副县长可以介入具体实务,而且主管的是最重要的分工。

 这也是什么戴湛一个排名第三的常务副县长,却敢和县委书记叫板的地步。

 换上另一个副县长郭颖,她就没这种实力。

 电话那头很平静:“这个决定是市一号决定的,具体原因并没透露。唉,平时让你隐敛锋芒,你却不听。”

 戴湛一震:市一号的决定?一定不是汪清源,他没有那个实力。究竟我得罪了那个通天人物?

 他脑海搜刮一遍,本能问道:“是不是那个小小镇委书记吴添?”

 在撤销他常务职务的同时,关于市委接手吴添事件、吴添官复原职的通知也同时下达,所以不得不让他将两事联想一起。

 “不知道,但我估计不太可能。这个吴添,我从来都没听说过,也没听说他和市一号有什么关系。”

 戴湛一声长叹,内心五陈交杂,道:“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吗?我辛辛苦苦熬了这么多年,才走到这步,实在不甘心!”

 贾主任也在那边长叹一声,道:“巡目前可见的迹象,应该暂时不可能了。”

 戴湛搁下电话,狠狠地揪自己头,他吗的,究竟是谁在老子背后下黑手!他内心非常难受,非常憋屈。我可是能将汪清源都打压得毫无招架之力的常务副县长,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现今却被撸掉常务一职,回复成普通小县长,一落千丈。其它人会如何嘲笑我?我知道不是汪清源打败自己,但是他们可不会这么清楚。他们肯定会认为是因为汪清源,我才被撤职的,肯定笑我蚍蜉撼树,笑我自高自大气焰嚣扬,到头来却让人家虐得一无所有!论实力论手段,自己赢尽汪清源,但是在外人看来,自己却是失败者。这是一种说不清的难受,说不清的憋屈。这不仅是因为职务没了,而是被人瞧不起的误解。

 他更加知道,自此之后,常委会那些盟友肯定四分五裂,难以再给汪清源制造压力。因为连他也落到此般下场,那些盟友肯定再无人敢撄其锋。退一万步说,即使保持着团结,那些野心勃勃而又现实的大佬们,也不能允许他这样一个小角色来做领导。——从一个风光无垠的常务副县长,跌落为常委会一个小边缘人,他是多么不甘啊。

 世事就是这样玄妙,有些代价是出人意料的,他万没想到,正是他的错误一着,将他数年努力都打回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