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好,我想不定易国和隋力会来集团这边做工作,我只是希望集团不要立场不稳。”
程总:“这个不会的,我没必要这么做的。首先,这帮家伙抢就抢,卖就卖,根本没有把集团放在他们的眼里,我手下的部属早就憋了一股劲想整他们一下,你把我们提供了这么个机会,我们是不会跟你对着干的。其次,我们是一家国有集团公司,现在在收缩规模,谁把这个公司的股份拿走都没损害到我们的利益,我犯不着站出来跟哪一方作对,我们只需要跟你和他们之间的胜利者合作就行了。请你原谅我这么,你应该知道我们这样的公司是没办法主动站出来支持你的。”
看来这只老狐狸马上就嗅到了我的意图,他知道我是想要他们明确表态支持我,可是现在我跟易国胜负未分,他肯定不想现在就书面表态,他等法院询问他,是一种置身事外的态度。、、bsp;h:
也好,只要他们置身事外就可以了。
我点点头,:“有您这么表态,我已经很高兴了,那集团是不是可以把起诉要求归还公章的起诉书,保全公章的保全申请书,还有授权我来办理这件事情的委托书给我?”
程总沉吟了半天,:“这个吗?不太好办。你看,我这边肯定有易国和隋力的眼线,有几次我这边稍稍有点动作他们就知道了,我是要办给你这些东西,肯定要惊动很多人。而且,不怕你笑话,这件事情我还要请示上级部门,批不批准还难。我知道你这次要单独见我,是想为行动保密,可这么一折腾,就没有了秘密可言了,所以这些东西你再考虑考虑是不是要办?”
这老狐狸把自己撇的一清二楚,在事情做之前不想出一点力。不过他的顾虑倒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要经过他的手,可能真的一点秘密都保不住了,而保密是我扣住东润公司公章的前提。
可是东润集团不出面起诉,我师出无名,完全没办法查封公章的,我求助:“程总,你们集团不出面我没法子把公章拿回来。这可怎么办?”
程总笑笑,道:“袁总啊,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个办法就在眼前,为什么你想不到那?”
我奇怪的问道:“程总你的意思集团不出面也有办法把公章拿回来?”
程总点点头,道:“你不是把天旺公司的东润公司股份拿到了吗?你不也是东润公司的股东吗?为什么不以你个人的名义起诉要求他们归还公章哪?”
我:“我个人只是小股东,我没权利掌握公章的,你们集团又不给我授权。”
程总:“不是非得我们授权的,你可以以维护股东权益不受损失为名,要求已经不是股东的易国和隋力归还公章不是吗?”
这还真是一条路,我原来为什么没想到哪?可能是我潜意识中并没有把自己持有的这份股份转让协议当做真实的。这可是不对的,别人也许会怀疑,但如果自己首先就表现出来不自信,就是还没上阵就已经怯场了,那样这场仗还没打就已经输了三分。
这个心态应该加以调整,既然已经做出来了,那就是真实的。
也许我心里还有希望东润集团站出来支持我的念头,眼下看来这个打算是落空了,程总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我对易国随便怎么做都可以,他不会反对,但是也不会主动站出来支持。这只老狐狸在官场打拼这么多年,已经快成精了,当然知道怎么为自己趋利避害,现在还在指点我怎么为他们去冲锋陷阵,利用我去为他们拼杀。这场仗如果我胜利了,他们就会跟我一起得利,摆脱了易国对他们的损害。如果我失败了,他们也不会损失什么,反正事情本来就是这么糟糕。
明知道是这样,我还不得不甘心为他们利用,因为现在对我来,比他们更需要对付易国,比他们更需要那个东润公司的公章,程总也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放心的指使我出来对付易国。
我笑笑,称赞:“还是程总您高明,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那。”
程总会心的一笑,:“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灯下黑吧,我们往往看到的都是别人,其实自己可以做的更好。”
我:“是呀,我会把这个思路好好想一想,一定要把事情做圆满了。”
程总:“我相信你袁总一定会把这件事办好了,看来你比你叔叔有办法。”
我:“办法都是被逼出来的,我被他们压着打这么长时间,再没办法还击,我就要憋屈死了。”
程总:“我不知道海门那边商界怎么会出这样的败类,净搞些下三滥的把戏。”
我:“伟人他老人家过,有人群的地方,就有左中右,像易国这样的败类也是个别的,不会代表了海门整个商界的水准。”
程总:“也是,哪里都会有坏人的。”
我:“风水轮流转,总不会顺风老在他那一边,你看我回去怎么整他们。”
程总:“你不要顾虑集团这边,我们绝不会给你使绊子的。”
心里你也没帮我出力,不过他表了这个态已经不错了,我:“那程总您等着我把公章拿回来吧。”
程总:“我等着你的好消息。以后,你要不嫌弃我这个老头子,多过来看看我,很多信息是要交流互相才会知道怎么配合的。”
我:“好的。”
从程总那离开,我被送回了希尔顿,这次来滨海,虽然没拿到预期要拿到的的东西,可是达到了预期的目的,可以回去了。我定了回程的机票,机票是第二天上午出发的,我有一个下午的空闲时间,就出了宾馆,想在滨海转一下。走了不远,看到一些别具一格的建筑,都是些二三层高的小楼,独门独院,连成一片,哥特式的尖顶、巴洛克建筑风格都可以看到。心里奇怪那个开发商这么有钱,在滨海的中心区建这些别墅,这个地段,有这么有风格,随便一栋别墅估计也要上千万。建筑是一个城市的名片,感觉这个滨海市还是有着自己的风格的城市,不像海门那样的新贵城市,一味的堆积水泥森林。走了一段距离以后,看到一个铭牌,介绍这一片别致的建筑,却原来这是以前的租界区,这些别致的建筑原来都是洋鬼子建的。我那,国人在城市建筑方面没这么有想法的。
改革开放这么多年,国人在模仿方面越来越出色,甚至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但是国人在想象力方面却越来越枯竭,也许拿来主义用多了,已经不习惯独立思考了。
我走过很多地方,几乎每一个城市的建筑都大同小异。我看过很多电影,每每羡慕好莱坞电影的奇思妙想,却不得不对着国内电影简单和形式化,想爱它都很难。
有时我不禁要问,我们还是那个发明了四大发明,早就创造了先进的科技和文明的民族吗?
我们还是那个仅靠丝绸、茶叶和瓷器就占据世界贸易的大半江山的民族吗?
我们前人的想象力到了我们这一代都到哪里去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我的手机响了,看看是向艳的号码,这个家伙找我干吗?知道现在拨打我的电话她是要支付长途的费用的,我就扣掉电话,想给她打回去。不想刚扣掉,她就接着打过来,我觉得好玩,就接着给她扣掉,这样一连反复几次,向艳才停下来不拨打我的电话了。
我给她拨通了电话,问道:“美女,有什么事吗?”
向艳:“你为什么连扣我几个电话?”
我:“还那,你够倔强的,我扣了你就接着打过来。”
向艳:“我知道了,你这个小气的家伙不想再见我了是不是?”
我:“什么和什么呀,我现在在滨海,你打给我是长途知道吗?我是想给你省一点电话费,真是好心没好报。”
向艳问道:“你什么时候去了滨海?”
我笑着:“不是我来滨海还要向你报备吧?”
向艳:“那倒不是,就是随便问问,我也没这个资格让你向我报备不是。”
我:“你如果想要我报备也可以的,我是昨天过来的。跟你这里的租界区真是很漂亮,什么时间带你过来看看?”
向艳:“呦,我还有那幸运?”
我:“只要你肯赏脸就行。对了,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向艳:“也没什么事。”
我:“没事打什么电话?”
向艳:“好,那就再见吧。”完就扣了电话。
我拿着电话愣在那里,想不明白向艳打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是为了一句没什么事?
女孩的心思还是别猜了,反正猜来猜去还是不明白。我收好手机,继续逛我的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