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先生,你要不要先休息会,我看你挺累的。”陆寻微喘着气,朝着旁边靠在树旁不停急促呼吸着的范伟道,“你现在身体有伤,这山已经爬了小半,可以先休息阵子,别累坏了。”
  范伟望了眼脚下树木旁那深深的悬崖,他总算是体验到了前往圣地的艰辛,如果是身体健康时的他,这样的崎岖山路也许并不算什么,可现在,他几乎已经将储存了几天的体力一下子消耗殆尽,可尽管这样,他还是需要旁边侍卫的掺扶下,才勉强爬了小半的山路,由于身体内伤痛缠身,他现在沒了力气,就连双腿都出现了轻微的抖动,无法使出太大力气的他与从前根本已经不可同rì而语,陆寻也是见他快支撑不住,所以才主动提议要休息休息。
  坐在了山路边的石块上,范伟接过陆寻递來的黄瓜与水,进行着体力的恢复与补充,一路上他都有些沉默寡言,不过也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原本健步如飞,如今却需要别人掺扶才能进行爬山,这巨大的落差无论是谁心里都不会好过,自然沒有心情说话了。
  他们所在的位置位于迷雾山脚下往上三四百米的区域,再往上走几百米应该就能到达山腰处了,这里四周树林密布,不过生态沟上方的瀑布构成的风景还是挺不错的,如果是以前,范伟一定会欣赏这样的美景,可现在,他则完全沒有了那个兴趣。
  “來,先喝口水,一会我们还得爬比这路更难走的地方,保持好体力才行。”陆寻关心的递给范伟水壶,朝着他道,“如果身体有什么不适及时告诉我,我可以让侍卫背你上去,你可不要硬撑。”
  范伟接过水壶喝了口后,看了陆寻一眼道,“陆管家,我知道这迷雾山圣地是一座溶洞,那里面就只有一荒废了的钟rǔ池吗,都被称之为圣地,也总该有与众不同的地方吧。”
  见他对圣地颇为感兴趣,陆寻也是笑着道,“当然,天羽世家圣地是先祖寻找到了一处宝地,别看只是一处溶洞,但是里面的气温与外界截然不同,保持住恒温的状态,除了有钟rǔ池之外,还有特殊的气场,对于修炼功夫有凝神静气,事半功倍的效果,而且,在这溶洞内,还种植着许多的珍贵草药,已经有几百年历史了,一般人是不准进入圣地内,就是害怕这些名贵的草药会被偷窃,不过你当然沒问題了,都要当未來家主了,自然有资格进入。”
  “呵呵,未來家主……我恐怕是沒那命了。”范伟自嘲的笑了笑摇头道,“现在我身上伤势严重,等同与一个废人,又有什么能力去当家主。”
  “别灰心啊范伟,你一定可以的。”陆寻鼓励道,“从一开始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不是常人,能够一路过关斩将的拿到胜利,还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呢,也许你进入钟rǔ池中疗养,真的会出现奇迹也说不定。”
  “奇迹,这世界上哪來的那么多奇迹。”范伟苦涩的站起身,似乎不愿意再聊下去,开口便道,“走吧,我们继续赶路,快点到达圣地,也就能快点知道圣地里是不是会发生所谓的奇迹了。”
  见范伟主动要求上路,陆寻自然是不会拒绝,然而刚要等众人动身之时,身后担任jǐng戒的侍卫却突然从一边的树林中闪现出身影來到了陆寻身边,有些担心道,“陆总管,刚才我在树林里jǐng戒,似乎发现山下林子里有声音响动,好像是人为发出的声音,是不是有人在跟踪我们。”
  “恩。”陆寻有些惊讶的扭头朝他看了眼后,好笑道,“有人跟踪,呵呵,你也太杞人忧天了点吧,这里可是天羽世家的领地,再说有谁会无聊到跟踪我们,要跟踪我们干什么,这迷雾山那么大,也许是其他采摘山货和打猎的族人吧,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被陆寻这么一说,那名侍卫便闭嘴不再言语,的确,这迷雾山虽然圣地附近是禁区,但是其他地方天羽世家的族人都是可以zì yóu走动的,大山里山货众多,有一部分族人就是经常要上山采摘山货,再说了,他们一行人前往圣地,又不偷又不抢光明正大的,谁会无聊到跟踪他们,所以陆寻的说法更有可说服xìng一些,侍卫们大多偏向于陆寻的这种看法。
  既然沒有异议,众人便再次上路,范伟在中,陆寻在前,侍卫们在后,这样一行人沿着崎岖的山路继续朝着迷雾山的山顶前进,迷雾山很大,所以山路也很多,不过大多都是沒有经过处理过的小路,爬着乱石堆,跨过瀑布与溪水,范伟身体逐渐开始有些吃不消这样的高负荷行走,几次都气喘吁吁的停下进行休息,这无疑大大拖延了他们行走的速度。
  眼看着天sè渐渐变暗,太阳马上就要下山,可他们才刚走了一大半的距离,还有一段比较长的山路在等着他们,这时候,虽然范伟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被两名侍卫一左一右或一前一后的扶着提起了身子,架着他继续前进,这样一來,一行人的速度立刻提升了许多,总算是赶在太阳西下的前一刻來到了位于迷雾山最高峰处的天羽圣地范围中。
  在这圣地附近,盖着一间民房,很显然是给看守的族人居住的地方,圣地是神圣之所,当然不可能允许让普通人随便进入,所以自然要进行jǐng戒与巡视,而住在这里的族人当然干的就是守卫的活,范伟等一行人來到这里之后,很快从民房中跑出四名穿着侍卫服侍的男族人,他们很快便jǐng惕的來到了陆寻的身边。
  “陆总管,是您啊。”为首的守卫当他看清楚來人是陆寻后,便收起了jǐng惕之心,笑道,“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來了。”
  “呵呵,什么风,怎么,沒风就不能來了。”陆寻笑着说到这里,擦了把汗,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盖有印戳的命令信函道,“呐,熟归熟,先看信函吧,里面是长老会下达的通行证,允许我们前往圣地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