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了大约有几十米的长度,终于到达了这条洞内长道的终点,范伟看见眼前密室的大门,旁边的羽易德便主动上前将门打开,朝着二人做了进入的手势,当三人都从门里走了进去之后,羽易德便将密室内的蜡烛点燃,光明很快便照亮了整个黑漆漆的密室,这间密室其实很普通,只有一些必需品和几个打坐用的蒲团,四周墙壁上挂满着红sè的蜡烛,显然是为了备用而准备的,范伟观察了密室一圈后有些好奇的朝羽易德问道,“羽爷爷,我很好奇,你这闭关密室既然建在地下,又怎么能保证空气的流通,保证蜡烛能燃烧到足够的氧气呢。”
  羽易德见范伟提问,颇有些自豪道,“这其实很简单,因为我选择建造这密室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设计,在这密室顶部,是一座并不大的莲花池,而在莲花池旁,有一排细微的换气孔,而这些换气孔,就是來流通密室内空气循环的,至于莲花池的水,则是來保证密室顶部的清凉与湿润,这样房间内温度就适中,而且不会过于干燥,在这里,你完全不用担心会缺氧或闷热,因为我已经设计出了天然的空调和换气扇,怎么样,是不是很先进啊。”
  范伟沒料到羽易德竟然在建筑设计上有这么厉害的能力,不由有些佩服道,“羽爷爷真是厉害,能想的到这么好的点子,果然很先进。”
  “好了,言归正传,我们还是做一下充分的前期准备吧。”羽易德说到这里,话題一转便道,“范伟,内功灌顶是一项难度非常大的武学方法,其中也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风险,虽然我与家主都是内功高手,但是对于内功灌顶的方法,依旧停留在秘籍上的认知,一次也沒有做过,所以,无论接下去会发生什么,我只希望大家都不要慌乱,因为一旦慌乱就会引发身体内的排斥与抵抗,一旦走火入魔,那后果会不堪设想,所以,我们必须要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无论发生什么样的困难,我们都必须要坚持住,范伟,你明白了吗。”
  “我知道了,羽爷爷,内功灌顶是强行将内功灌至我的体内,这样霸道的方法,到底会不会对我的身体造成巨大的影响。”范伟点头表示明白,随即突然开口询问出声,“我明白灌顶肯定会有风险,但是正如你所说,这样的风险是很低的,对吗,我觉得我运气应该不会这么差。”
  羽易德脸sè有些不好看,不过随即恢复了一丝坚定之sè,朝着范伟道,“你完全沒有必要去担心,内劲灌顶入你的身体后,会在你体内经脉中储存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然后会因为无法凝聚循环而逐渐慢慢消散,等到完全消散后,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題了……范伟,不要担心,我们会非常小心的,相信我们,你的身体一定会沒有任何问題。”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然再好不过了。”范伟点点头,表示满意道,“那我们现在开始。”
  羽天來面sè有些紧张的朝羽易德看了眼,眼神中传递着的全是肯定的目光,而羽易德则是有些无奈的点头道,“好,那我们……现在开始吧,注意,开始后你必须要保持标准的打坐姿势,我们会从你的天门穴,也就是头顶的穴位将内力打入,若是引起强烈的不适你必须要出声jǐng告,明白吗。”
  范伟点头表示清楚,他很快便打坐在一块蒲团上,静静的闭上了双眼,说实话,要进行这样有风险的内功灌顶,范伟无疑多少是有些紧张的,不过他相信羽易德和羽天來的水平,对于内功高手的盲目信任,让他最起码有了一定的安全感,这样更有助于沉浸心情,将身体进入放松的状态。
  而事实上,范伟确实是有些高看了羽易德和羽天來,两人虽是内功高手,但是这样的内功灌顶他们只在古籍上看见过,根本就沒有实践过,更何况范伟所不了解的是,古籍上明确注明,内功灌顶是一门极其凶险的法门,就算灌顶成功,也会对其身体造成严重负担与伤害,只不过这一点羽易德沒有告诉他,甚至都沒有告诉过其孙女羽蓉,他和羽天來为了让范伟答应灌顶而选择了沉默,所以,等待范伟的,实际上将是一次十分凶险的试验,可他却还被蒙在鼓里并不清楚。
  羽易德双手缓缓从气沉丹田中抬起,屏气凝神的专注着将全身的内力开始提出,交汇与双手之上,而此时的羽天來也开始运转体内的内劲,将内劲沿着经脉缓缓流向手臂,也聚集到了双掌之中,羽易德的双手汇集内劲之后,隐隐约约已经能明显看见一些无sè的气团在缓缓滚动,而羽天來手掌中的气团却并不是非常的明显,只是若隐若现,而这时,两人脸sè虽然都有些不太好看,但是明显羽天來面sè显得更加苍老,更加的无力,很明显,这是因为羽天來大限将至,体内的内劲本來就是羽易德经常疏导之后储存与经脉中的,也正是这些内劲才能让他支撑这严重老化的身体到了现在,而此时他又将体内仅存的内劲抽出一部分,无疑会加剧他的衰老,让他那老迈的身体受到进一步的老化。
  不过此时,两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范伟的身上,内功灌顶一旦开始,可不能半途而废,那样不但害己更害人,深深明白这一点的羽易德首先双手猛的一撮,两股内劲组成的气团在互相作用力挤压之下很快全部都聚集到了羽易德紧闭的一双手掌之中,很快,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无声无息的将双掌猛的盖在了范伟的天门穴之上。
  范伟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冲击力自头顶而下,强烈的内劲撞击让他立刻感受到了极度的晕眩与经脉中撕裂般的疼痛,这种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就好像千万只蚂蚁从上到下啃噬全身每一个角落,很快,他的身体外表开始出现了一块块的红斑,而不久之后这些红斑中又隐隐开始透出了一丝丝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