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确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面对金贤珠的咄咄逼人,眼前这个张秀丽犹犹豫豫扭扭捏捏的半天也沒说出个字來,她不由气的差点沒想直接拿起地上的那些补品一股脑的全砸到她的脸上,刚才怎么说的那么快那么毫不犹豫,还沒等反应过來就让金贤珠知道了自己无法生育,哦,现在金贤珠知道真相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这样的夫人,实在太可恶了。
  张秀丽此时心里却是连连暗叫冤枉,她确实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才脱口而出的,这么大的事,谁能想的到金贤珠的家属和朋友们竟然会选择保持沉默不告诉她啊,现在可好,本來她是想來缓解关系的,可是当她看见江静那充满娇怒的目光时就已经明白,自己这回恐怕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贤珠,你不要太激动,这事吧,医生说了还需要事后再进行调查才能得出结论,我们怕你多想,所以也就暂时沒和你说。”江静只能硬着头皮的开口朝着眼前已经快要情绪失控的金贤珠找了这么一个借口來稳定她的情绪,毕竟对于金贤珠來说,不能生育是件多么痛苦的**与心灵的创伤,这种创伤只能慢慢平复,而不能在她最虚弱的时候说出來,江静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为什么眼前这个看上去手足无措的贵妇人张秀丽会知道的这么多,她更开始怀疑起这个张秀丽的真正身份。
  “说啊,张夫人,你快点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金贤珠似乎根本沒想听江静的解释,她只是激动的盯着床边的张秀丽大声询问道,“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张秀丽想來想去,都不知道该怎么和眼前激动的金贤珠开口,她这趟來的目的其实很明显,就是前來为他儿子所犯下的错而道歉,请求获得原谅的,一开始她调查之前并不知道自己儿子华伟东到底差点用强的女人到底是谁,后來通过一些关系才知道了那晚监控显示进入华伟东房间的女人竟然是当红的偶像明星,女神组合中的一员金贤珠小姐,而在调查的过程中,张秀丽也已经明白的确是自己儿子在撒谎,华伟东骗她说那晚他是在酒店包下整层楼开派对,可真实的情况却是那晚的监控摄像显示,那一晚进出华伟东房间的只有金贤珠一个人而已,知道这事后,华国峰顿时勃然大怒,可是他再怒又有什么用,华伟东毕竟是他的儿子,他再恨铁不成钢,那也是他的骨肉,不可能眼睁睁就这样看着自己儿子大好的前程就这样白白断送,无奈之下,华国峰还是想让张秀丽跑一趟,以市长夫人的身份请求金贤珠的原谅,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眼前的这一出。
  本來是打算來道歉的,可是误打误撞之下却是越说越糟,张秀丽一想起那被范伟给抓走的儿子华伟东,就忍不住一阵心酸,她隐隐带着哭腔,面相金贤珠,几乎是下定了决心般直接便朝着她许久才开口道,“实不相瞒,这误会越说越大,我也就不打算藏着掖着了,金小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沒有管教好儿子,害你的身心都遭受到无比的痛苦,我深表歉意,对不起,我代我儿子向你深表歉意。”
  “你儿子。”张秀丽一开口,不但金贤珠楞在了那里,就连旁边的江静都流露出了惊讶之sè,江静很快便反应了过來,俏脸上带起一丝明显的怒意,开口便质问道,“原來闹了半天,你的确是市zhèng fǔ官员的夫人,只不过根本不是什么慕名而來的歌迷,更不是什么前來慰问的,而是來替儿子赎罪的,來道歉的,如果我猜的沒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华市长的夫人,北海市市长明媒正娶的妻子吧。”
  江静这么快就猜出了张秀丽的身份,这对张秀丽來说并不会觉得有多令人惊讶,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江静这时候非但沒有任何被感动的感觉,相反她美丽的脸蛋上则是渐渐升起一丝寒霜,突然咬牙切齿道,“你们还想干什么,嫌贤珠受到的伤害难道还不够吗,竟然还有脸跑來这里胡吹瞎咧咧,真是恬不知耻,亏你们也算是大人物,可是有你们这样就算來道歉也想尽办法刺激人的吗。”
  “不不,这位江小姐,你听我说,我真的沒想要刺激到金小姐,我刚才真的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才说漏嘴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张秀丽紧张的急忙摇头解释道,“请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恶意……”
  “够了,我不想听你再说什么,请你拎着你的东西离开病房,这里不欢迎你的到來,马上,立刻。”江静可不敢让张秀丽再呆下去了,看着金贤珠现在那呆呆的样子就知道刚才这女人说的话已经深深刺激到了她,可保不准这女人一会还会说出什么令人发指的话來,还是早点让她离开这里为妙,所以她毫不犹豫的便开始下起了逐客令。
  本想來道歉的,可是沒想到却闹到了这步田地,张秀丽本來这么一个自我骄傲的女人,现在却也不得不放下身段,她心里非常清楚,那范伟是什么人物,别说华国峰,就算整个张家要想改变他的决定,必然也是难上加难,这次如果自己不放下身段來道歉,不能感动受害者金贤珠让她进行原谅,那自己的儿子华伟东可就真的要完了。
  一想自己儿子的未來和被抓走时的可怜模样,张秀丽的心顿时阵阵剧痛,为了儿子,她感觉到自己可以付出一切,哪怕是她最看重的……脸面和尊严。
  噗通一声,在江静略带惊讶的目光中,张秀丽竟然当着她和金贤珠的面,就这样跪倒在了两女的面前,她哽咽着哀求道,“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接受我儿子的赎罪和道歉吧,可怜天下父母心……我给你们跪下了,我知道……我儿子给金小姐带來了很大的身心伤害,你真的要怪,就怪我们做父母的,是我们沒有管教好儿子,都是我们的错,可是我儿子今年才二十多岁,正值青chūn年轻之时,可不能就这样因为这事给毁了他的一生啊,求求你们,求求你们饶了我儿子这一回,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