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铁门内的第一个人是范伟,当他打开铁门后立刻便与这审讯室内的五名警察的目光来了个面对面的直接碰触,这个时候,吴诗和华馨兰从范伟的身后焦急的挤了进来,华馨兰根本就没管站在那面露惊讶之色的警察,而是第一时间便已经看见了那半躺在墙边奄奄一息的华安生……
“爸!!!”华馨兰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喊声响起,瞬间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她的泪水伤痛欲绝的从眼眶中滚滚而出,不顾一切的朝着满身是血的华安生便跑去。此时的华馨兰是伤心的,痛苦的,亲眼看着自己父亲这样满身是伤被折磨的狼狈不堪这样软倒在地,无论是谁,恐怕都会悲痛莫名……
吴诗捂住小嘴,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半躺在地的华安生,她简直不敢相信这里是警局,这里竟然是青天白日般的执法之地!眼前的场景,和那种以前的集中营有什么区别?一个嫌疑犯居然受到这样的虐待折磨,这还是警察该干的事吗?她真的从没想到,警察居然也会干的出如此心狠手辣之事!直到这一刻,她才突然觉得,范伟真应该把军人叫来冲进来救人,再不救人,人都要被活活折磨死了!
范伟的目光望着华安生,变的越来越冷,越来越阴沉。他的眼神中充满着的,全部都是一种压抑的愤怒,一种快要勃然喷发的愤怒!事情最终还是被他给料到了,看着华馨兰抱着自己父亲失声痛哭的伤心模样,他忍不住捏紧了自己的拳头,青筋毕现……
“你们是谁?是谁允许你们进来的?出去,还不快给我出去!!”过了几秒钟后,终于在里面的警察反应了过来,那位警察队长阴沉着脸顿时怒喝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你们这是硬闯执法区域,是犯法的你们知道吗?你们……”
就在警察队长刚滔滔不绝的讲着范伟他们所犯的“罪状”之时,他的话说到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了。为什么?因为他此时已经看见站在吴诗身后,正迅速穿过铁门走进这审讯室内的荷枪实弹的士兵们和那穿着尉军服的军官身影!
当张宇他们走进来后,望着这满屋子的刑罚道具,以及华馨兰所抱着的受尽折磨浑身是伤的华安生,他们的眼角里都闪露出了浓浓的杀气,愤愤不平的直接将手中的枪械对准了在场的所有警察!
当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的胸口,任谁都会感觉到莫名的恐慌,这几名刑警队的警察立刻脸都变绿了,吓的一动都不敢动,眼神里全是惊讶和难以置信。也许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部队里的士兵居然会拿着枪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把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范伟几步从容不迫的走到那警察队长的身前,一双平淡中带着冰冷的目光对着他,冷冷道,“有本事,你就再重复一遍。”
“怎么?别以为拿着枪我就怕你们了,你们硬闯警察局就是犯罪!你们……”那警察队长的话还没说完,范伟一脚便狠狠的踢在了他的腿,力量之大,直接将他整个人给踢的失去了重心,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重重撞倒在了墙!
“啊!!!”警察队长的脑袋与墙壁狠狠的撞击在一起,这时候腿的剧痛与脑门的剧痛同时发作,他这才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比杀猪还难听的惨叫声。
“队长!!!”几名警察见范伟二话不说就打人,立刻吓的急忙想朝他们被打的队长这边冲过来。而就在这时,范伟眉毛一挑,一把抓住那名警察队长的手臂,将他整个人给拉到了身前!
“原来你就是刑警队的队长?行啊,看样子我这一脚没白踢。”范伟一只手掐着他的脖颈,冷笑道,“听说,你和面关系很硬,是吗?今天这人,也是你下令打成这样的?”
那警察队长处在极度的痛苦与惊恐中,被范伟掐住的脖子越来越紧,他张了张嘴想说话,换来的却是连续的干咳,挣扎着勉强惊恐道,“你……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求证一件事。”范伟朝着靠在角落边墙奄奄一息的华安生,眼神中闪烁出厉色道,“那个嫌疑犯,是你们打成这样的?”
“你们到底是谁?有什么资格敢这样在警察局大吵大闹!我警告你们,伤了我们队长,你们就别想走出这座大楼!”旁边警察明显还没有意识到情况到底如何,居然还在那里和小丑般的警告着范伟他们,他的话刚说完,尉张宇手黑洞洞的枪口直接便顶在了他的脑门,一巴掌直接狠狠扇在了他的脸!
那警察队长似乎已经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他努力保持着喉咙的呼吸顺畅,勉强道,“军人兄弟,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你们到底和这……咳咳,和这个人是什么关系啊?”
“什么关系?我今天特别为的就是来救他的,你说什么关系?”范伟掐住他的手逐渐用力,突然充满杀气道,“你把我的人打成了这样,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你也给打成猪头?你说呢?啊??”
警察队长的脸越憋越红,逐渐开始发紫,他呼吸困难的双腿乱蹬,双手想拼命的把范伟掐住他喉咙的手给拨开,可惜无论他怎么努力结果都是徒劳,范伟的手就犹如铁钳般牢牢掐着他的脖颈,竟然纹丝不动!
望着越来越无力的这位警察队长,吴诗这时候忍不住劝道,“范伟,别真的弄出人命来,还是赶紧把人救去医治!事情已经到了这份,在报复也是徒劳啊!”
范伟听了吴诗的话,终于把掐着警察队长的手给松开,那队长正要拼命呼吸之际,他却一拳正中其下颚部位,直接将他整个人给击飞而起,并且重重的砸倒在了审讯室的长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