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敏文的结发老婆、继任老婆,还有前后搞到手的范青青之流都是半老徐娘,浪劲有余,美感不足,今天欣赏了苏幽雨年轻的身体,他突然就想起前妻刘紫琼闹离婚的时候质问过他的一句话:“女人,关上灯还不都一个样。”

 这是多么的有道理,又是多么的可笑。就某种特殊的功能而言,女人关上灯也许一样,但是,只有打开了灯,才知道女人与女人是多么的不一样啊!

 苏幽雨蜷缩在床上,任由朱敏文**的目光在身上扫來扫去。

 看够了,朱敏文拍了拍她的后背,说:“小乖乖,你也去洗洗吧。”

 苏幽雨起身去了卫生间,朱敏文又把周围的角落查看了一番,觉得沒有可以的地方,很放心,就靠在床头上悠闲地抽烟,透过通透的玻璃,看着苏幽雨冲洗。

 苏幽雨很快冲洗完了,用浴巾擦干了身上的水,再次回到了大床上。

 朱敏文挨着苏幽雨躺了下來,抚摸着她的身体,感叹道:“小乖乖,年轻就是好啊。”

 苏幽雨问:“那我是不是比范青青强啊?”

 朱敏文毫不犹豫地说:“强,强多了。”

 苏幽雨说:“那她都当了青苑宾馆的总经理,我还只是个综合二处的副处长呢。”

 朱敏文皱了一下眉头,说:“嗯,小乖乖,要是论能力和水平,你确实比她强,可惜啊,你跟错了人。”

 苏幽雨愣了一下,摇着朱敏文的胳膊,撒娇道:“哎呀,您什么意思吗?我和她跟的都是您啊,怎么还跟错了人呢。”

 朱敏文肆意拨弄着苏幽雨,微微摇头说:“你和楚天舒打得火热,错过了大好的时机,被范青青捷足先登了。”

 苏幽雨痒丝丝的躲避着,嘴里却说:“书记呀,我可要说句公道话,其实楚天舒的能力挺强的。”

 朱敏文倒是沒有生气,颔首点头道:“不错,楚天舒有能力是公认的,但是,他把他的能力用在工作之外,那就大错特错了。”

 “沒有吧,”苏幽雨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说:“我怎么沒看出來呢?”

 朱敏文笑道:“小乖乖,等你都看出來了,那楚天舒就不算有能力了。”

 苏幽雨瞪大眼睛问:“他想干什么?”

 朱敏文恶狠狠地说:“他想跟我对着干!”

 苏幽雨叫了起來,说:“不会吧,他怎么那么傻呀,和您对着干,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苏幽雨的一惊一乍,之所以能表演得很到位,是因为她原以为陷害楚天舒只是唐逸夫在背后使阴招,沒想到朱敏文也参与其中。如此看來,自己舍身饲虎找朱敏文求情好让楚天舒虎口脱险的计划施展不开了。所以,苏幽雨才又着急又惊讶。

 “对!”朱敏文一拍床说:“自作孽,不可活啊。”

 苏幽雨忽悠一下坐了起來,抚着胸口,庆幸地说:“哎呀,幸亏我沒有陷进去,要不,也要跟着死翘翘了。”

 “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朱敏文把苏幽雨搂在了怀里,说:“你不用担心,现在回头还來得及,我亏待不了你的。”

 “唔,我现在才不怕呢。”苏幽雨媚眼一翻,说:“在您这棵大树底下躺着,就等着乘凉了。嘻嘻。”

 朱敏文搂着苏幽雨并排躺下,手还在她的身上到处乱摸,似乎总也摸不够,只是年纪不饶人,沒一会儿,朱敏文就要昏昏欲睡了。

 苏幽雨不肯罢休,还想给从他的嘴巴里获得更多楚天舒的消息,便动手继续给朱敏文搓火。

 朱敏文却捏住了苏幽雨的脸蛋,打着哈欠说:“啊哈,不來了,不來了,要开两会了,这些天太劳累了,等开完两会,我养精蓄锐再來陪你折腾个痛快。”

 苏幽雨不松手,还想腻歪:“哎呀,那还得等多久啊。”

 朱敏文耷拉着眼皮,沒有回答苏幽雨的问话,昏昏沉沉地就睡着了。

 苏幽雨无可奈何,本想爬起來穿衣服,又怕惊醒了朱敏文,只得作罢。

 刚过了沒多一会儿,朱敏文枕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來,在这万籁俱寂的午夜里还是让人觉得分外刺耳,甚至有点毛骨悚然。

 苏幽雨先被惊醒了,抬起身子要去抓手机。

 朱敏文也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苏幽雨要抓手机,惊得一下就清醒了,他忙拦住苏幽雨的手,倒不是怕她用自己的手机录音录像,而是怕她接了电话,万一是省领导的來电,岂不是把好事败露了。

 “不接,不接!”苏幽雨推着朱敏文,撒桥说:“谁呀,这个时候來电话?肯定范青青不甘寂寞要缠着您,别理她,别理她!”说着,赌气地把手机扒拉到了一旁。

 朱敏文很清楚:不是吃了豹子胆,如果沒有塌天的事,沒人敢在这个时辰给他这个大书记打电话。他这个号码,除了省里几位领导,就只有林登山知道。

 手机铃声一声接一声地骤响不住,声浪的震波将机身推舞着像一个黑色的精灵在床角的白床单上翘头摆尾地颤动,似乎预兆着一个巨大的不祥。

 想到这里,朱敏文顾不得苏幽雨的感受,推开了她的纠缠,一边去抓手机,一边又去抓了一条浴巾,盖住了小腹下的一片狼藉。

 苏幽雨受了委屈,掖了被子裹住身子,扭过脸去,假装着自顾自去睡,实际上耳朵竖了起來,偷听着朱敏文接电话。

 朱敏文坐起來一接电话,手就僵在半空中了。

 为了不让苏幽雨听到讲话的内容,他连抓到手里的浴巾也沒有來及裹身,光着屁股进了客厅,又把卧室的门关上,坐在沙发上才定住神,喝问道:“老梁,怎么回事?”

 给朱敏文打來电话的是梁宇轩。他向朱敏文报告说,楚天舒因为受不了审讯,瞅着空子胡闯乱撞,受了重伤,生命垂危,只好将他送去了附近的妇幼保健医院。

 “你们怎么搞的?”朱敏文恢复了书记的威严,怒声责问道:“送去多久了?什么,都两个小时了,怎么现在才报告?”

 这也怪不得梁宇轩。

 两个小时之前,胡国斌带人将楚天舒送去医院的时候,梁宇轩就要报告的,却被林登山阻拦了。

 过了两个小时,得到胡国斌的消息,楚天舒做了手术,必须住院治疗,梁宇轩更是担心,又给林登山打电话,说要汇报的事情非常紧急。

 林登山才意识到事态严重,又怕朱敏文责骂,便把这个号码告诉了梁宇轩,让梁宇轩自己去触朱敏文的霉头。

 朱敏文不想听梁宇轩乱七八糟的解释,指示道:“梁宇轩,赶紧派人去盯着,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拿你是问。”

 苏幽雨纠缠住朱敏文的两个小时,虽然沒有实现她舍身饲虎的初衷,但实际的结果,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为楚天舒获得转机赢得了时间,变相地达到了帮助他解围的目的。

 朱敏文挂了手机又进了卧室,想想还是不踏实,他急匆匆地穿了衣服,连招呼都沒和苏幽雨打一个,慌慌忙忙地就走了。

 苏幽雨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來,沒有顾上穿衣服就冲进了卫生间,从通透玻璃的窗帘底缝隙中取下了一个微型录像设备。

 读者可能要奇怪,朱敏文检查和监视得那么严密,苏幽雨的这个设备藏在哪里了?又是什么时候安装到位的呢?

 原來,苏幽雨早就料到了朱敏文会怀疑自己,她把微型设备装在了一个避孕套里,密封好之后塞进了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在朱敏文办事之前她进卫生间的时候,借着冲水的声响,背对着他把东西掏了出來,又在问朱敏文喜欢哪一个牌子的套套时,将设备贴在了窗帘的缝隙中,将刚才的对话和场景都拍录了下來。

 苏幽雨收拾了东西,穿了衣服,也离开了青苑宾馆…

 再回过头來说楚天舒这边的变化。

 别克商务车出了莲花招待所之后,直接开进了离得最近,也相对偏僻的市妇幼保健医院。

 胡国斌怕有熟人认出他來,就让范胖子和毛瘦子将楚天舒搀扶了进去,反复交代他们就说是附近的乡民,伤者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坑里,刚救上來就送过來了。

 大晚上,妇幼保健医院正赶上一位产妇大出血,一个新生儿脐带缠绕,还有两名孕妇在产房待产,其中一名有难产的症状,家属又死活不同意剖腹产,值班医生和护士们忙得不可开交。

 一名接诊的妇科医生见楚天舒遍体鳞伤,口不能言,只有进气沒有出气,立即慌了手脚,只简单地察看了一下,便摇着头说,别耽误了,赶紧送人民医院吧,我们这治不了。

 妇幼保健医院平时收治的是妇女儿童,处理难产或者产后大出血之类的是她们的特长,突然來了一个外伤和内伤不明的患者,她们又正忙得焦头烂额,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否则的话,沒有理由要把送上门來的病人往外推。

 再者说,病房里多是产妇,要收治这么一个大老爷们,只能给他安排单独的病房,现在的病床资源十分紧张,这大晚上的上哪给他腾得出病房來。

 范胖子和毛瘦子顿时慌了手脚。